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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要依靠大相国寺的佛威镇压在此处,瘌头和尚无法想象,究竟是何等滔天魔头。
“阿弥陀佛,三位高僧辛苦了,贫僧就不在此叨扰三位。”瘌头和尚眼尖,看见青铜门上的一个“”字凹印,便将佛力灌输进去,然而却被弹了开来。
“这”
中间那位老僧笑了笑,道:“莫慌。这字印需要合我等三人之力才能打开。这就送你们出去。”
瘌头和尚松了一口气,朝碑亭再次躬腰拜谢。
马修远眼尖,一下就明白过来,缓缓道:“三位罗汉境才能打开的字印,大相国寺为了囚禁一个死了的老和尚,好大的手笔”
三道佛力扑面而来,原本已经落在了字印上,却又停滞住了。
“此话怎讲”
瘌头和尚眉头一挑,有些无语地看了眼马修远,这个小徒弟自打收上山,就没一日安宁。且不说达摩佛阵困的大魔是真是假,就算困得是头猪,是头驴子,这和咱们有半文钱关系吗这不是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孩子不懂事,几位高僧见谅,见谅。修远,还不道歉”
马修远咧嘴一笑,摇摇头。心血来潮,在他眼里只有光点与黑暗,他之所以走到此处,也是因为这井中璀璨的光点。然而在他的脑海里,当初三座碑亭之中的光点是跳动的,反而最为璀璨的一团光点,静止不动,应该是圆寂了。
停留在青铜字凹印上的佛力收了回去,碑亭之中的老僧眯缝着眼,锁定在马修远身上,“你还知道什么”大相国寺有佛林,知道的人很多,但是知道这佛林之中的达摩伏魔阵之人,却少之又少,更别提这井中有何物了。
眼前的马修远竟然一句道破,使三个老僧万分紧张。
马修远也是揣着糊涂装明白,“知道什么修远只不过随便胡诌而已,三位高僧莫要见怪,咱们这就离去。”
“等一等。”碑亭老僧眉头一皱,与另外两位沉寂着的老和尚眼神交流一番,“此事兹事体大,希望诸位听完前因后果之后,莫要外传。”
“我们可以不听吗”恒远咽了口唾沫,这大相国寺的秘辛,万一哪一天泄露,这罪过怪在自己头上,真的是要永无宁日了。
碑亭老僧灰衣褴褛,抬手间,那锁在自己腕上的大铁链颤动了一下。
“徽域并不是你们所看到那样安宁。尤其最近百年间,竟然有魔头敢闯佛门,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四十年前,大相国寺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危难的一次入侵。来了一位魔君”
瘌头和尚瞳孔一缩,“魔君怎么可能徽域有雷音笼罩,属东胜神州之地,有持国天王护佑,如何有魔君敢侵犯”
老僧不答,径自叙述,“大相国寺如临大敌。佛门诸佛不显,主持素林与五位殿守大战此魔。七日七夜,最后魔头被伏诛在此地,素林主持为了保全当中两位殿守,舍身困魔,圆寂于此,而我等三位,便是结下伏魔阵的殿守,恐此魔君再出来作恶,四十载不曾离去,所以这位小友说,井中有高僧被困死,也不算妄语,只是素林方丈是舍己为人。这一直是大相国寺的秘辛,希望诸位知晓前因后果,莫要外传。”
“阿弥陀佛,素林大师舍己伏魔,此乃功德无量。只是这本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不知道为何要掩不示人”瘌头和尚双手合十,朝井口一拜。
一直未语的右侧老僧浊眼微启,喉间似乎长久不说话,都已经生锈一般,出语缓慢,“魔还未灭,然大相国寺经不起再一次的腥风血雨。”
马修远缓缓走近碑亭,轻声在那位从来没说过话的老僧身边问道:“敢问,另外两位殿守,如今在何方”
“问这做甚”
马修远眯缝着眼,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小不点,如何能做到顿悟佛心的,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小狐狸,“因为啊,老和尚死了,大魔却跑咯”
第十八章 怀疑
碑亭内枯手一颤,呼吸急促起来,“跑了”
魔修,尤其是功参造化的魔君,如何能逃得过马修远的七窍玲珑心。圆寂的老僧明光之外,便再无妖魔的邪气,自然这魔头是逃出升天了。
“不可能”铁链一颤,老僧双目圆睁,“此魔潜伏几十年未有触动伏魔阵,不代表就是逃脱了”枯坐在此几十年,一直认为这是一件大义凛然,舍己为人的功德之事。如今,却因为马修远的一句大魔跑咯,连佛心都有些躁动起来。
马修远呵呵一笑,“达摩伏魔阵在三老手中,里边有没有魔君,不必外人多嘴,还请三位高僧放我师徒四人出去。”井中无魔,但是马修远不能明说,他看得见,然而其他人看不见井中实景。
老僧手中佛力运转,“这个自然,但是这位小友,能告知老朽,为何你就如此确信这井中无魔”既然马修远能够知道这井中有高僧坐化,这开口说话的殿守自然有些动容,相信马修远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马修远双手合十,笑道:“其实在您质疑小僧的时候,就说明已经信了小僧的话。”若是心中无疑虑,碑亭老僧大可将马修远的话当耳旁风,自然不会如此紧张了。
马修远一直未去看那口伏魔井,他低眼朝那三根铁链望去,忽然瞳孔一缩,有些惊讶道:“能够告诉小僧,当初那逃出升天的两位殿守,如今在何处吗”
左侧那位话不多的老僧缓缓开口,“法号一为德清,一位德林。”
一直不语的瘌头和尚瞳孔一缩,道:“可是大小相国寺的两位住持方丈”
“唔,难怪德清一直三缄其口,小相国寺,看来心高气傲,都想做一寺住持啊。”老僧摇摇头。
身为广陵十寺的小相国寺,没想到还有如此渊源,难怪短短几十载,就发展至如此地步,可见德林和尚带过去不少的传承。
相国寺一寺两拆,所谓大小,也不过是按照存世时间长短,世人随意划分而已。马修远眯缝着眼,道:“桫椤铁木铸成的枷锁,看来几位是注定要将自己的余生搭在此处了。不知是本意,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若是伏魔,自然心甘。我等坚信,魔不可能逃出此阵”
“那如果此阵结下之前,魔君就已经逃走了呢”马修远语出惊人,三个老僧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骇然。真当是马修远所说,他们岂不是自陷泥淖
恒远赶紧将马修远拉了过来,“别说啦,再说高僧要生气了。”
马修远扑闪着大眼睛,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只是讨厌自家师兄那手汗过多,捂着自己的嘴有些咸呼呼的,便不停地往外吐口水。他并没别的可以说了,只要能够让这三个和尚心志动摇,那么势必这伏魔迷阵就会破开,他更想知道的是,究竟那个大魔跑去哪里了。
三道明亮的佛光灌注在了字凹印上,那青铜门朝一侧缓缓挪移着。“你们走吧。”当中的碑亭老僧自然不可能立马开阵,来检验马修远所言是否为真,万一魔头出世,那样的弥天大祸,何人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