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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依然还是无法运用。
如果说周天合盟这里是欠缺全套生产的技术参数。而西北那里就是欠缺操控技术的人。对于任迪来说,任迪现在就像一个有双穿门的孩子,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和民国时期的中国之间能来回穿越。没错纵然周天合盟的物质发达,能搞到众多先进设备,但是在陕西那边只能简单的维持一个基地而以。
哪怕是全自动设备,一些系统也是需要一年一检查的。自动化设备,减少的是高素质人的劳动量,低素质的人口想用自动化来降低劳动力使用,是不可能的。陕西那里的情况。从目前实验的情况来看可谓是惨淡。
目前第二代次人类已经降生了。只有三分之二安全降生,基因补全不是你补上去一段基因就可以的,比如说喷气式飞机中需要一个进气口,不代表把这个进气口安装在螺旋桨战机两侧,就能提高螺旋桨战机的性能,相反还会降低螺旋桨战机的性能。dna也是这样,一段基因,分泌出来的蛋白质,在一个生命活动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没有该生命活动的话,该蛋白质根本反倒会打乱其他生命现象。
基因修改的问题就像一团乱麻,不是随便抽一断线,就可以将乱麻解决,你必须找到线头。整个基因修改补全过程中,是需要确定一段基因的舔脚有用途,在此基础上再次添加。
而基因的形成也是有顺序的,鱼类登陆那是先进化出能在潮湿空气中呼吸的生命系统后,有了这个基础才会把鱼鳍进化四足,鳞片逐渐向毛皮发展,你要鱼鳃还没有进化成肺。就在水下长出双脚,这个划水的速度足够水下的天敌灭你好几回了。
李子明那里的情况就是这么无奈,基因补全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和原本的次人类相比,现在形成的这一代别说和他们的父辈相比,就是能不能活到他们父辈的平均年龄,还是未知数。现在这波次人类只是出生,马上还有发育,等一系列复杂的生命活动需要经历,在这些生命活动中,修改的基因产生的蛋白质是否会对整个次人类生存产生良性作用,还有待统计。
现在任迪需要面对的并不是单纯的基因学,基因只不过生命科学中的一把钥匙。一个产生蛋白质,然后蛋白质自行按顺序拼装成复杂生命的钥匙。基因的变动作用不是生命出生就能看出来基因的作用的,需要该生命用一生的生命时间,走过成长发育的所有的路程,消耗成长股发育所需的所有营养物质,学习生活资源,才能验证基因变动引发的蛋白质生产等一连串的生命活动是否对该位人类是有用的。
三分之一新生儿连自我意识都没有形成,就因为生命活动出了问题而夭折。一个个新生儿丢入火化炉中销毁的场面,任迪看到了。这些只是开始,活下来的那三分之二,到底有多少是基因修改正确的幸运儿。任迪已经不敢乐观的猜测了。
黄土地上,众多渴望生存的意识,有幸降临于世界,却因为,实验不得不提前离场,用生命来验证种族的道路。听起来非常伟大。如果不和这些意识有任何交流,完全可以站在一边咏唱这些意识为物种前进做出的伟大贡献。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人是情感动物。
陪伴守护其成长,传薪火于其手中。若无牵挂谁会做这件事情呢。
当任迪正在郁闷,实验室科技无法在主基地复制的时候。
黄土高原下方几百米深的从新生儿培养中心,李子明有种想哭的冲动,二十多万新生儿,目前已经一岁多了,多多少少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有四百个新生儿以次人类的正常发育标准来看是较为正常且良性的。不过也只是现在看起来是良性的,接下来的发育有没有问题。谁都不敢有任何保证。
至于现在李子明忙疯了,整个医疗部门忙疯了。自然人发育过程中任何一种人体分泌的化学物质,是不多不少的。比如说甲状腺激素这种物质,分泌少了,会刺激甲状腺增长,形成甲状腺肿大大脖子病,分泌多了,会变成甲亢。自然人分泌的量是刚刚好的。
然而现在修改了基因的这些新生儿,出现的问题是某些蛋白质分泌了,但是分泌的量不对。严重影响孩童的正常生命活动。所以现在李子明所能做的,就是给这些新生儿建立病例档案,用人工生产的激素按照定时注射来调节生命发育。然而就是这一过程,又有大量的新生儿死亡了。
不注射药物,死亡,注射药物没把握好量,一天两天没什么,时间一长,生理机能紊乱,还是死亡。李子明有时候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在杀人,以光鲜的旗帜掩盖杀人之实。当孩童清澈的瞳孔涣散的时候,李子明一时之间想过要不要放弃。理智告诉李子明,这只是开始。
地下建筑中李子明踏上了电梯,随着电梯钢索的拉动,心烦意乱的李子明到达了地表。
在地表,现在是土豆种植的时间。一年前的生育潮,让一个次人类家庭获得了孩子。这些孩子当然是没有经过基因修改的。五年之后部分家庭有可能会迎来他们另一个孩子。基因修改后并且存活下来的孩子。
大量的次人类知晓这地下实验室正在进行筛选的实验,但是并不知道筛选的过程是多么残酷。
李子明舒了一口气现在是土豆种植的时期,地表一片劳作的气氛。虽然经过核武的洗礼,农耕的文化习惯并没有消失。
看着众多的次人类一心一意的挖坑给种下土豆,然后浇水,重复的步骤,李子明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在平复。似乎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抚平。
一位次人类脸颊上的汗水滴下,憨厚的脸庞抬起,回头看着身后整齐的苗坑,脸上一瞬间露出满足之色。
刚从实验室中,给众多残缺新生儿弄得,心灵颤抖,焦虑的李子明,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突然间被什么触动。默默地情不自禁的对自己问道:“我,到底有多爱这个文明。”
李子明感觉到嗓子有点沙哑,似乎自己扪心这一问把自己问住了。过了一会,李子明突然笑了笑,然后说道:“真是的,怎么长大了我就不知道煽情的表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