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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死水,我认为我有必要将它从达克威尔的独裁统治下解放出来。”
“然后呢成为下一个独裁者”张潮冷笑道。
杜克卡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或许是的,在局势新定之处,这个国家会需要一个新的独裁者来帮助他们稳定局势,到了它不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将权力归还给人民。”
张潮指了指门外,一阵秋风吹来,卷动落叶,将它们积累成塔。
他指着那塔尖说道:“高处不胜寒,当你真正站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你就再也下不来了一直到死,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赢了,会有其他人将达克威尔推下台,就算没有,伯纳姆达克威尔迟早也有死的一天,通灵术能够延续他的寿命,但却不能使他永生不死。”
“除非他真正将自己转生为一个死人但是没有人能够接受一个死人的统治,所以当失去了权势的达克威尔家族,将会迎来怎样的结局我想,这不用我赘言吧”
“没有永垂不朽的帝国,也没有永远稳固的统治。”
“而他的明天,就是你的后天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得胜利,否则先走一步的恐怕还要是你。
杜克卡奥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相反还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借你吉言了。”
张潮转过身,向着门外大步走去,突然他的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诺克萨斯不应该沉迷于这样的气氛中,人民也不应该成为你们手中的工具,战士们更不应该成为你们的炮灰。”
杜克卡奥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对此深以为然。”
张潮正要离开,突然克卡奥再度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与你的第一次会面会定在贫民窟吗”
张潮没有说话,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希望,将贫民窟彻底抹去,但是旧的统治阶级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利益与话语权,我无法将蛋糕分割给底层民众。”
“除非,诺克萨斯能迎来一次大洗牌。”
张潮点了点头,丢下了一句“祝你成功”便向着门外大步走去了。
屁股决定位置,尽管杜克卡奥说得很像是理想派的那一套,但张潮仍然并不相信。
离开了克卡奥的府邸,张潮默默地盘算着自己此时所要做的事情,任务二已然完成,但是任务三仍然没有发布他并没有如愿以偿地从杜克卡奥的手中得到他想要的新任务。
但是现在,他还必须留在诺克萨斯,因为他无法知晓,若是杜克卡奥在这一次的政变中死亡,血色精锐失去了领导,他的任务究竟会以一种怎样的结果而展开。
尽管历史上达克威尔才是战败者,但杜克卡奥明显也不是胜利者,正相反,所有人都小看了的斯维因才是,而且后来不久,杜克卡奥便也宣告失踪,这不得不让张潮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
回到下榻的旅店,服务生殷切地凑了上来,这些天张潮的慷慨大方很是让这小子赚了一笔丰厚的小费。
“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张潮点了点头:“来一份你们这里最拿手的炭烧火鸡,再来两碗羊肉汤,两份馅饼,送到我的房间去。”
服务生连忙跑去安排了,张潮走到锐雯房间的门口,轻敲了两下,突然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锐雯根本就不在里面。
“她这大白天会去哪里不会是出事了吧”
张潮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干脆追寻着锐雯留下的气息,向外追踪而去。
沿着小巷,张潮穿越了半个城区,一直到了南城的一角才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接近了诺克萨斯的城郊,有很多农庄分布着,他们是最底层的地主阶级,但是地位却又与雇农无异。
“南音最近很好,您务必放心。”锐雯的声音很温和,与平素的冷淡迥然不同。
“唉,这个混小子,自打去年离开,便再也没回来过了,如果不是军部的补贴还时长发回来,我恐怕都当他死了。”老者似乎有些不忿,冷哼着埋怨道。
不过老人家嘴上说得厉害,眼神中一闪即逝的担忧还是没有瞒过锐雯的眼睛。
她叹了一口气:“南音的妻子呢”
老者突然面色微微变了变:“这”
张潮微微皱了皱眉,他之前也曾从南音那里听说过,南音是诺克萨斯南部的大西庇人,那里的人普遍成婚都比较早。
实际上南音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婚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我带你去杀人
尽管南音很少提起他的妻子,平素又总显得有那么几分没心没肺,嗜色如命。
但他不过是口上花花,实际上比谁都保守,起码张潮就从未看过他真和哪个女人真正发生过关系。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四个人实际上都是相当亲近的,谁的心中究竟如何作想,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根本瞒不过旁人。
无论是张潮私底下经常用树枝在平整的泥土上画一只狮子和狐狸;还是鸦时长在无人之时,低声哼唱边军的调子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了,拥有着令人难忘的过去,他们每一个人都的成长都足以写成一部小说。
这些当然瞒不过朝夕相处的队友,但既然你避而不谈,所有人便不会去深究你愿意说,我们便是合格的倾听者,你不愿说,我们也会默默地祝福你。
张潮和鸦都清楚地知道,在无人的时候,南音最享受的事情便是悄悄划开手表的夹层,那里藏着他最珍爱的妻子的画像。
无论是在深夜中的拼酒中,还是白日里巡守城墙,夜里值守烽火的时候,每当他划开手表盖,轻轻搓开夹层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种由衷的笑意。
那种笑容温柔得像是水一样,南音的过往并不幸福,南蛮之音,一个名字便道尽了其中辛酸。
老者的迟疑很快就化作了一声悲凉的叹息:“这件事你莫要告诉南音啊”
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张潮同锐雯的心头。
紧接着,他就听到老者沉痛而又悲哀的声音:“她死了,前一段时间罗萨德家族的大少爷来这边巡视产业,发现了南殇。”
“南殇这娃儿长得好看,原先便因为这招惹了一群地痞闲汉,好在南音打小儿天赋就不错,十六岁入了军团,没两年就进了血色精锐,一般人也不敢再招惹。”
“但是他是贵族啊,区区一个血色精锐,根本不被罗萨德家族这个庞然大物放在眼里。”
“况且我们是南人,作为自由民,地位本就要较平民而低下些,就算他将我们爷俩儿鞭杀,按律也不过赔偿百金罢了。”
“而且现在的南部行省本就有一些反抗势力,所以那大少爷便牵强附会,以南殇之殇有复反之意,将她掳走了。”
“可惜南殇性子太烈,直接一头撞死在了他的面前其实就算她真从了人家我也不会怪她,可惜了,多好的闺女啊。”
说到这里,老者老泪纵横,他膝下只有一孙,儿女皆亡,平时南音出征,就靠南殇照料,所以与南殇感情反而比亲孙都要更好些,却不曾想,如今只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