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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他的面容,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丑孙子的变脸手法是谁都无法比拟的,有人说他可以一秒钟变十张脸谱,也有人说十张远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只是他从来不摘下面具,所以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帅是丑,所有人都说面具下的他丑陋不堪,那么他便是丑陋不堪,因为他叫丑孙子。
第一二七章 磨刀人
清明没有将弓取下,他觉得这些人对他并没有敌意,若真是拉开了弓,射出了箭,杀死了人,那么问题就严重了,他还不想做一个滥杀的人,虽然他觉得自己可以杀死眼前这人。
再者说了,六耳说会保住自己的性命,且不论六耳现在在哪里,她既然给了承诺,而且有没有现身,那就是说明自己没有性命危险。
清明没有再往前走,他转头看向张道人,一副你想咋地的模样。
张道人见到丑孙子没有发疯倒也松了口气,当下拱手,用一种极为卑谦的姿态说道:“想请您到寒舍做客,家中有上等好茶供您品尝。”
清明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您”字敬称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能不去吗”清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张道人一脸的尴尬,心想着自己都这般真诚相邀了,你还要拒绝,这实在是没有礼貌。
“哼”
一声冷哼自别处传来,清明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人低着头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大大小小摆着十几块不同颜色形状的石头,以及不同的刀。
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只是他的手上拿着一把菜刀,而他一边抚摸着刀柄刀刃,像是在看一位绝世美女,一边却是说道:“道士那些年还从没有请过什么人去家里,而且还愿意把那上等好茶拿出来招待,你却不愿意去,实在是让人生气啊。”
清明眯起了眼,因为那刀太过亮,太过锋,也太过冷,就像那个人。
石是磨刀石,人是磨刀人,刀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刀,只是那原本已经钝了的菜刀经过磨刀人的手之后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他磨刀的手法很怪,时快时慢,刀在磨刀石上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沙哑的声音,而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刀上。
他叫王麻子,人长得一脸麻子,可他却是天桥上或者说是落日城中最好也是最贵的磨刀人。
有人说你找王麻子磨一把刀的钱都够你买十把刀的了,可是每天找王麻子磨刀的人仍旧是排着长队。
因为王麻子磨过的刀实在是太好用了,剔骨砍肉,任何一把刀到了他的手上都会变成一把利器。
他磨不同的刀会用不同的磨刀石,所以每次出摊都会带着大大小小十几块石头,细砂石,粗砂石,甚至有时他会随手在河边小溪处捡起一块石头作为磨刀石。
此际他围着一个皮革围裙,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暗色的菜刀,磨刀声起又歇,而他用手感受着刀刃的律动。
挑了一块长而细的石头,刀刃沿着一个倾斜的角度看似缓慢实则很快的速度摩擦了几下。
那张布满麻子的脸终于是缓缓舒展开来,从身旁取出一块白布,缓缓地擦掉上面的水。
白布抚过刀刃,寒光乍起,清明终于和那个人的眼睛对上,和刀一样,那个人的目光太冷,冷得像是不可靠近,却又是太亮,亮得让清明不由得想要闪躲,锋利,可怕。
他在笑,可是他的笑仿佛没有温度,说完那句话他便又低下了头,那些刀才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张道人知道自家兄弟的性格,所以他笑着看着一脸懵逼的清明解释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您别在意。”
清明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比自己年纪大了不止一倍的人称呼为“您”觉得很别扭。
“能不能别您您的啊,叫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清明说道。
“好,那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张道人的腰微微躬着,虽然说着不用“您”这个字,可嘴仍旧是控制不住他寄己。
清明捂着脸表示服了,然后说道:“我叫陈木,你就叫我陈木就好了。”
张道人连忙应了声:“好的。”
“那么,您可愿意到寒舍做客”他继续在“您”的道路上不愿回头。
清明有些好笑,“我说不愿你就能愿意了”
“您有选择的自由。”张道人说道。
“自由这种东西,不是人能够拥有的。”清明叹了一口气。
“那么您是愿意随我回去了”张道人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跟我来。”他说。
天桥上依旧是人头攒动,耍把式的,叫卖的吆喝声,大人的欢呼声,小孩的吵闹声都随着一缕缕清风飘向了虚无缥缈处。
天边几朵乌云遮住了太阳,这乌云能够遮天蔽日却是遮不住人间喧嚣。
清明抬头看了看天空,“要下雨了。”他说。
第一二八章 目盲女
落日城多巷子,绕过曲曲折折的小巷清明随着那张道人来到了一处房子之前。
推门而入是一座院子,院子不大却十分精致,鹅卵石铺就的路,几株不知名的花树,甚至还有一个小喷泉在汩汩往外流着泉水。
沿着鹅卵石小路清明被张道人带进了客厅里,落地玻璃窗,让阳光毫无保留的洒了进来。
“你挺有钱啊。”清明笑着说道,要知道在落日城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小院子可不是买一座房子那么简单的事。
“别人送的,倒是没有花钱。”张道人笑了笑说道。
“送的”清明看着这座院子,“要是有这么土豪的朋友,你也给我介绍一个。”
“呵呵。”张道人捧着香茗而来,端到清明面前的茶几上,“请。”
清明心想:“呵呵个啥啊,不介绍就算了,还呵呵。”
于是清明:“呵呵。”
张道人介绍说:“这茶可是我托了好些人才弄到的,用山中泉水煮沸,又加了少许最上等的百花蜜,您尝一尝。”
清明:“呵呵。”
不得不说当茶端过来后整个屋子都是飘荡着一股幽香,这香与调制出来的那些香味不同,它更清更绵长,让人哪怕是闻一下就精神百倍。
可是清明仍旧是:“呵呵”。
清明的呵呵让张道人有些尴尬,他喝了一口茶,清明也喝了起来,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就在这尴尬时刻,有人进来了。
“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听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
清明寻声望去,那个女子并不算得上是美人,充其量也就是长得不丑,一身的衣服倒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