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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其他藩部的偷袭和侵并而已。
而在城头之上,
“你且放心”
一名满脸风霜色的老番胡,也在安慰着道自家的小头人赤里温。
“这城墙够结实,只要有足够的弓手往上面一站”
“别说是董部、高合部、勒部那些狼崽子,无机可乘”
“就算是东边那只满万不可敌,也甭想轻易打进来的”
赤纥温却觉得有些荒谬,曾几何时,自己这些明明是转战如风的善骑之部,现在却要放弃最大的擅长和优势,避免野战的机会,而用城墙和壕沟,才有信心来对抗那些南军的步队了。
这时,城头再次传来叫喊声,却是有了新的发现。
打着毛边兽皮旗一行队伍,带着沉甸甸驮漫物件的马队,一起回来了。顿时让城墙上被晒得懒洋洋的藩胡们,有些惊讶和期许的骚动起来。
却是派人出去打谷草了这么多次,总算是有一次较大的收获。
而马背边上的筐娄中,其中一些隐隐露出的金银器皿反光,更是让他们都有些亢奋起来。
为了谨慎起见,领头的千户,还是用部族里的土话,多喊了几声,对方在城下也是应答如常。
这下不用他吩咐,就已经有人忙不住的就要去开门迎接。他们这些藩胡,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取得过一次如此像样的收获了。
然后队伍进了城门之后,却又出了个意外,几匹驮马北上的绑带,似乎不堪重负的绷断了,连带重重的倾倒下来,只听得哗啦数声,
好些金银器皿和钱币,在城门口散落的到处都是,顿时让附近那些守城的藩胡,都跑了下来争抢叫骂不已,却没注意到,那些护送回来的“胡马子”,却都绕过她们,而直接奔了城头上去。
直到片刻后,突然冲天而降坠入人群中的数具尸体,才有人顿然警觉过来,却是已经晚了,那些回来的人,已经占据了城门的制高处,而开始对准她们放铳和投掷火油弹,
顿然将这些聚在一起的藩胡部众,给打杀的一片焦头烂额,而城外的远处,也响起了奔马的冲刺声和烟尘,
“花帽军来了”
“南佬杀进城了”
当他们最终有人认出城头上立起的那面旗帜之后,余下幸存的残余胡马子,也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齐声惊呼叫起来。
却是不再坚持战斗而是纷纷转身,向着城里溃逃而去,然后迎面撞上赶来支援的另一部人马,两厢交错在一起,又变成了某种连锁反应的混乱。
因此,不到三个时辰之后,城中的战斗和抵抗,就进入了尾声,
猎骑营骑都将,权沂州兵马使赵良嗣,与第六防戍营正将方腊,也得以比肩站在了,尤是血腥味与硝烟气的城们边上,看着门内车水马龙的,正在搬运着各种缴获和物资。
虞城的城池虽然拿下来了,但是除了残余的人口和物资外,孤悬在外的位置,对于目前维持的战线来说,就是一块鸡肋而已。
“方将头的麾下倒有些能人啊”
赵良嗣赞叹道
“扮起胡马儿来亦是活灵活现的真假难辨啊”
“赵骑都过奖了”
方腊有些客气道。
“不过是早年贩茶口外时的,一点心得而已”
“也是凑巧,真正的关键,还是得靠猎骑营的将士及时突入”
“不要说这种客套虚言”
赵良嗣摆了摆手打断
“该是你的功劳,某也不会去厚颜想取的”
“给”
他突然献宝式的从马背藤箱里,用力抽出一个细口大腹的陶瓶来。
“尝尝我老家的浪木酒”
“包你后劲十足”
说话间,瓶口木塞已经被拧了开来,一股辛烈的味道顿时洋溢在空气中。顿时将周旁几个军将,都吸引了过来。
“难道这是岭外的头烧”
方腊不由有些惊讶的道。
“正是”
赵良嗣有些得色的笑眯眯道。
得益于南朝相对稳定的大环境,因此前朝流传下来的各色烧酒蒸馏制趣艺,也相对得以保全和延续。
是以各色名目的“烧”,充斥了大街小巷,而成为底层人民和中层人士,甚为喜爱的廉价酒类。
随后亲兵在城头上摆好一个临时的案子,
给每个人身前的盏子满上,将晒于的橘皮,于椒、茱萸、姜块什么的泡进去,又拿出一个珍藏的鱼松罐头,倒了满满的一大碗。
一边小口的抿着辛烈的味道,一边拿这些浸泡之物,嚼在嘴里就着鱼松下酒。很快就喝的脸色泛红,汗流浃背起来。
然后又让他们把随身的铁口扁壶给拿了出来,一一装满。对于战地来说,这烧酒类可是好东西,不但解渴还能提神,更有其他的多样用途。
与此同时,随着第一批夏粮收获的附带产物,一家几乎是从广府原样搬过来的大型酒厂,也在益都附近落户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