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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待你的的答案,我知道是你,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楚昆阳淡淡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的易容术很好,确实在一开始瞒过了我。”
“既然你赢了,那就爽快点杀了我。”
“你觉得我很心软吗”楚昆阳淡淡的说道,“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生出事端,告诉那两个男女刺客消息的人是你吧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否则我下一次一定不会留情。人,我是一定会带走的,至于你说的秘密,我会自己去亲手挖掘出来。”
月光下楚昆阳看着女人空白的眼睛里忽然有淡淡的莹光,那样安静而幽深,像是一片悲痛的湖,让人茫然得只想走到湖边,而后投身进去。他的手抖了一下,放开女人,以自己的长风衣盖住了她露出的身体,转身离去。
走了很远楚昆阳回头,月光洒落在桥上,黑衣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空白的眼睛对着夜空。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舞的声音,宴会已经开始了。
月光照在沙滩上,每一粒沙砾都泛着银一般的微光。傍晚海潮退去,寄居蟹还在沙坑里吐着泡泡,女孩子们便赤着脚走在沙滩上,插下一枚一又枚的银钗。每一枝银钗上都镶嵌着一粒夜明珠,成百上千的夜明珠在沙滩上仿佛漫天星辰降落。
八具白石大鼎四散摆开,其中炖着蝴蝶参、处女鲟、龙首鲍、白玉瑶柱、九皇翅、锦绣文蛎、虎鲨和霸王章,所谓八品皇鼎。少女们持着墨玉笙箫,着素纱,梳古风的高髻,一边吹奏一边起舞,脚腕上银色的铃铛震动,肌肤清爽得月光和水珠都挂不住。
这场款待便不比在瀛天神宫中的迎宾宴那样恢宏大气了,却又多了婉约之美,任宾客随性。为了免得客人在夜风中吹得着凉了,每张座席边都烧着青铜火鼎,暖风袭人。然而五张坐席中四张都空着,只有楚昆阳和韵君并坐在一张桌边。
楚昆阳默默地看着那些舞蹈的少女出神,韵君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戳盘子里的处女蟳。她一边戳一边嘟哝道,“这么丑陋的东西也敢叫处女蟳,不知道给它起名的人怎么想的。”
楚昆阳微微一笑:“蟳其实是一种蟹。处女蟳是说母蟹成熟时,此时蟹壳中的黄已经满了,却不凝固,如果剥开会流淌如浆,这样的蟹最嫩。再过几个月,母蟹成熟,蟹黄便凝固了,一块块好似黄玉。那时候它就叫金蟳,口感没有这么好了,但是对人身体有补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学识渊博了,也没必要这么炫耀吧海边的事情,我懂得能没有你多”韵君白了他一眼,“说起来主人不在,四位客人倒是三位托故不来,这算什么宴会”
“主人说昨夜出了意外,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干净,所以不便到场,还请贵客见谅。”老妇人在旁边伺候着,恭恭敬敬地说,“龙华教授、龙苦参谋和三炮先生都说身体有些疲倦。”
“疲倦”楚昆阳疑惑地问。三炮那种人可是晚上喝到人事不知,早上依旧生龙活虎的龙华和龙苦则是典型的军人,仿佛铁铸,从不示弱。说他们三个疲倦,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个疲倦都很难得,更何况三个同时。
“他们都带着自己的人回房间去休息了,我让她们都用心的伺候一下。”老妇人笑了笑,一语双关的解释说道,“楚先生和夫人要不要也早点回房间里面去休息一下”
楚昆阳一个没有憋住,忍不住喷出一口酒来,骤然喷到了韵君的衣服上。韵君本来要勃然大怒,但是看着楚昆阳满脸窘迫地把酒杯放回原处,低头避开老妇人的视线,不禁大乐,拍着坐席笑得打癫。
第四百二十五章:忘忧
第四百二十五章:忘忧
“放肆你来操心这些杂事干什么楚先生是岛上最贵重的贵客。岛主已经发话了,楚先生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予取予求就是了,不要人多管。楚先生要喝酒就喝酒,要吃菜就吃菜,想看歌舞就看歌舞,想睡觉就去睡觉,一切有我陪着。”韵君得意的说道。
楚昆阳淡淡的看了那个老妇人一眼,并不发表任何的意见。韵君却不买账了,伸出手来,明目张胆的在楚昆阳胳膊上狠狠的揪了一把,“你说是不是啊,我亲爱的楚先生”
楚昆阳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想要给这个老妇人一个眼色看看,他也懒得和韵君争辩,无奈的点点头,“对的对的,我现在还不想睡觉,先吃吃饭看歌舞。”
得逞了之后的韵君分外得意,开心的笑了,笑容和笑声都十分嚣张,笙箫声都被她的笑声压过,在海面上远播出去。那个老妇人在一边看得有些不自在的样子,韵君却对着她摆了一个冷冰冰的眼色,“看什么看,还不下去”
老妇人受了叱骂,也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她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远了。看她走远之后韵君懒洋洋的对楚昆阳说道,“现在好了,没有耳目在侧,你也不必和我逢场作戏,要吃饭吃菜还是看歌舞随你乐意。我有点困了,打个盹儿睡会儿,你不必理我。”
她说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少了她的声音,墨玉笙箫低回的调子重又清晰起来,和青铜火鼎中炭火的噼啪声相杂。少女们缓声轻歌。楚昆阳凝神倾听那歌词,唱的是温婉的调子。
歌词唱的是一首古人的忘忧词,虽然名字是忘忧词,但是必定要先有“忧”,才能后有“忘忧。”其中隐然透着悲意。在这些青春的女孩子们的嘴里唱出来,如扣白玉,如吹清簧,让人心中一时间空荡荡的,想哭便会哭出来,想笑又会笑出来。
海潮声无穷无尽,楚昆阳仰头望着澄澈的星空,星汉灿烂皆映在他的眼底。韵君好像是睡熟了,发出匀净的鼾声。楚昆阳想了想,把自己的大衣拿出来披在她的肩上。这个介乎孩子和妇人之间的女人,睡着了容颜稚嫩了很多。
楚昆阳看着她的脸,她的睫毛很长,火光照在睫毛上,在明净的脸上留下阴影。楚昆阳看得有些出神,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喂,不老实,动手动脚的。”韵君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楚昆阳一眼。
楚昆阳被她花言巧语的调戏得习惯了,倒也无所谓了,只是淡淡的笑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以前的朋友来了。”
“你可不要跟我说我是和你那个已经被夺舍魂飞魄散的女人很像,这种的小花招到处都是,用的烂俗,已经很不值钱了。”韵君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