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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抢,可宋青书却是阴沉着脸猛地一摆手,又一次让他们闭嘴。
“这帮混蛋果然想拖住咱们的大军”又是瞄了几眼,宋青书声音无比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旋即对着孙传庭扭过了头。
“伯雅先生,这儿的主力大军交给你,没有骑兵配合,你有没有把握把火枪队平安带回代县”
孙传庭顿时心里了然,半点没犹豫的抱拳应道:“末将尊令”
“你们都听孙先生的谁敢起刺,老子毙了他”对着刘宗敏几个撂下狠话,瞪得他们一个个悲催的耷拉下脑袋,宋青书又是对周遇吉邢红娘叫嚷起来。
“亲兵队,骑兵马上上马跟老子走”
一面乞活大旗直愣愣向回拐过去,紧接着数以百计的骑兵亦是跟着大旗向代县狂奔了回去,看着这一幕,对面的响马盗明显欢呼了片刻,接着,更加具有侵略性的逼急了紧急列阵的火枪队。
平原上,骑兵经常能击溃十倍于他们的步兵眼看着响马盗似乎要撵着自己屁股跑了,孙传庭的眼角亦是闪烁出了一种阴沉的杀机,用他一贯死板的声音对着面面相觑的刘宗敏几个将官吼道。
“听我的命令,后队变前队”
希腊军事谚语中有一句,战神痛恨迟疑者当机立断的率领骑兵狂奔回来,这时候代县已经乱了套了,宋青书一回来,正好成了救命稻草。
“大帅,不得了了南面那些刁民反了,好几万人往咱们代县杀过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的庄子就挨着原平,早知道怎么也把粮食都搬运来县城了”
刚一回代县,一大群代县豪强地主在城门口把宋青书就给堵住了,七嘴八舌乱哄哄的说个没完,听的宋青书脑袋再一次大了两圈,恼火的叫嚷道:“都给老子闭嘴”
“你说”
一片鸦雀无声中,被宋青书鞭子点到那家伙激动的差不点没没晕过去,支支吾吾倒是说不明白什么了,听的宋青书脑门青筋直跳,还好,在他把鞭子轮下去之前,那个肥胖子地主可算磕巴明白了。
从来都是宋青书爆别人的菊花,这次来了个现世报,北面的响马贼把他主力军队给吸引了出去,已经乱作一团的代县,忻州,还有附近山里的饥民竟然汇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多少人组成新的流民大军,向北面代县杀了过来。
与代县仅仅的几个庄子已经被抢光了,不出意外,这些蝗虫一样的饥民这功夫已经杀到了代县边缘。
本身自己就是流贼,这要是让流贼给抢了,那脸可丢到陕北山沟沟去了,听的那地主的叙述,宋青书的脸色亦是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才在一大帮子本地豪强眼巴巴的注视中挥了挥鞭子。
“胡子,你立马带人上城,防备好城池,不管谁在外面,不得开启城门,骑兵,跟老子走”
那些本地豪强惊愕中,代县沉重的城门轰的一声关了个死死的,六百多骑兵跟着宋青书再一次狂奔出去。
都道人一上万,没边没沿,浩浩荡荡的农民军见多了,站在代县南滹沱河边上的小山包向南眺望,这一次他也是忍不住嘴里直发苦。
跟电影里的丧尸似的,数不清的饥民汇聚成了一大帮,浩浩荡荡的向北推进而来,边缘的几个庄子已经被抢了,冒着浓浓黑烟,这要是放任这帮家伙一路向北抢过去,半个代县都得被抢光。
前一阵子这些饥民还是混乱的四处游荡,宋青书还命令忻口寨挑选有一技之长的饥民送到代县安家,填充到各个工坊,天知道他们怎么忽然就汇合到了一起,而且这一次连疤脸都没来得及预警。
要是以前,这些代县农民死活跟宋青书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更别说那些地主老财了,可如今却不同,他算是代县的土皇帝了,那些地主老财这个秋天还给他上缴了不少收成,而且代县乡下养的猪还是他重要商品香皂的原料,这要是被饥民给毁了,不论名头还是利益,都将是个巨大的打击。
偏偏,现在他手头的牌还真不多,主力军在繁峙,没半天是赶不回来,山里头倒是有两千多骑兵,四千多刀手,可也全在扒苞米藏红薯呢,武装起来赶到也得小半天时间,早点有限,可这饥民大队伍的威胁是尽在眼前了
这次宋青书算是体会到了一把菊花残,满腚伤的伤感。
“大帅,敌人势大,不可轻敌,依末将之见,为今之计烧了滹沱河上的桥梁保全东岸,然后退守代县城,等待孙大人的援军才是万全之策,请大帅明鉴”
也跟着张望了半天,周遇吉也是有些脑袋发晕,声音凝重的对宋青书重重抱了抱拳,难得这一次冲动的邢红娘也没有冲动劲儿了,她也是小脸发白的回过头去重重摇了摇头。
“傻子,人太多了,没法打”
宋青书自己亦是拧着拳头剧烈的纠结着,好一会,他却是满面狰狞的摇了摇头。
“不退好不容易才弄出如今的局面,不能让这群混球给我毁了”
“我有一个计划,现在你们听我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万人敌
这一天过得够慌张的,这功夫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已经偏西了,斜阳在吕梁山脉的阻拦下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昏黄的照耀这一片。
不过对原平,忻州的饥民来说,今个可是个好比过节般的日子,一大早晨听从自己首领,或者干脆就是看到队伍就跟上,这一道,连续攻破了十多个地主庄子,多少天没吃过一口饱饭的他们可算是又开了荤了。
其实整个山西,早已经是阴云密布了,山西多山,人多地少的矛盾比陕西还严重,这儿也是经历了小冰河期的长期摧残,贫无立锥之地的贫民不在少数,再加上长期的土地兼并,严重的流民问题早就已经存在了。
上一次革左五营还有曹操杀过来刚好打破了这个地方上微妙的平衡,加上后来忻州官府非但没救济,反倒趁机大肆侵吞土地,而这时候已经是秋末了,新圈占土地的豪强为了省成本也没立刻招募流民耕种,终于,活不下去的流民彻底被逼反了。
中国农民绝对是世界上最温顺,也是受压迫最深的一个群体,然而中国的农民起义,同样也是破坏性最大的,失去了一切束缚的流民简直是一群野兽,冲进庄子里,也不管是地主还是跟自己一样的贫民百姓,就只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