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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死在一处,谁来调兵都得跟孙子似得乖乖跟上,而且要是把王左挂的兵马吞下,宋青书手里就快有五万人口,小两万人马了那实力真是叫几何形扩张。
别的卫都是一份守城,九分耕种,五千六百人的大卫所,实际上只能抽调五六百人出去作战,有玉米,红薯土豆等高产作物,宋青书可不同,两万壮丁他至少能组织起上万军队来,加上他来自后世的一些先进军事发烧友知识,自己麾下也会有一支可观的力量。
在陕西立足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己小心点,把准形式,说不定在李自成占据河南湖广时候,能在陕西也做出事业来,稳住李自成,留下京师至少不给清军入关的借口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张子寿把行军布阵图都给自己了,暴露出来的杜文焕部倒也让宋青书安心下来,抱着图,他是悠悠闲闲的上了马车,就连知道个大概的李铁柱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多谢马大人款待了,宋某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当初宋大人安护我延安府一城之民的大恩大德马某才真是感激不尽,并且马某的命都是宋大人救下来的,应该是马某道谢才是”
做戏做全套,宋青书在延安府都有奸细,谁知道王左挂有没有知府衙门门口,宋青书是红光满面,大声的和马茂才告别,这马知府的道别声中却是多了几分真诚,只不过对于宋青书,他这是巴结洪承畴,还是真的经历过杜文焕洗城而感激,对于宋青书一点也不重要,相互抱了抱拳,宋青书抱着地图,李铁柱打开车门后优雅的跳上了车。
前面两个亲兵赶车,后头三个亲兵坐在放行李的架子上,轻快的四轮马车转眼中又是消失在了夜色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宋青书满意的笑声,目送他离去,马茂才也是心满意足回了衙门。
可宋青书走了没多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又从知府衙门门口传来,捂着嘴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一张阴鹫的脸带着满满的麻点才从月光下显露出小半,惨白的就跟死尸一样,满是怨毒盯着宋青书离去的方向好久,这人才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扭头回了衙门。
门口两个衙役,整齐的恭敬一低头。
“麻队长,您回来了”
道别了宋青书,张子寿亦是忙碌了起来,这次除掉王左挂可是关乎重大,除掉了他,延安府背后就在没有什么大的反叛势力,洪承畴可以专心攻略庆阳府一带,与那儿造反的神一元,李老柴大军好好进行几次决战。
而且这次行动,还是逆着洪承畴上官杨鹤的大招抚计划,这可是官场大忌,如果做成了,就算杨鹤不满意也没什么借口拿自己恩主怎么样,可如果出了纰漏,不但延安府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局势毁之一旦,如果杨鹤揪着洪承畴不放,以当今圣上如今对杨鹤的回护与信任,自己恩主说不定还真得回乡重操旧业卖他的臭干子去,自己自然也得跟着倒霉。
所以,半点纰漏都出不得
这张子寿也算是能人,拿着洪承畴计划下的作战地图又是研究了小半夜,直到凌晨,东方已了,这才敲了敲桌子,嘎吱一声,门旋即被推开,刚刚那个抱地图进来,跟着张子寿的幕僚文官也是双眼通红,有些疲惫的走了进来。
“座师有何吩咐”
把好不容易写好的书信递了过去,张子寿疲惫的说道:“这封信你立刻带到黑风口总兵杜文焕大营,这几天你也待在杜文焕军中,督军行事,记住,这宋都司对巡抚,对咱们延绥镇都是十分重要,只剿灭汾河以北王左挂的贼军,切勿一兵一卒骚扰汾河以南”
还有点不放心,张子寿还格外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叮嘱道。
“子冲,这次单独监军也算对你的考验,只要这次事成,洪大人日后的重任肯定会接踵而来,而你光耀你们李家门楣的愿望也可以达成,切记,千万别去动宋都司”
“座师放心,子冲省的”那个满脸书卷气的幕僚又是恭敬的一鞠躬。
可算满意的点了点头,疲倦劲儿上来,张子寿可算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旋即摆了摆手:“行,你去办差去吧”
“子冲告退”
揣着信告退出去,这幕僚倒也忠诚于事,立马去了后院,这次张子寿来也算带了百多洪承畴信任的亲兵,点了四人跟着自己,五匹战马顺着知府衙门后院就狂奔了出去。
这时候城门早已经关闭多时,奔驰了一刻钟多,李姓幕僚在城门前举着一封令牌高声叫嚷道:“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打着哈欠的守军不情不愿被踹起来,推开了城门,五骑一刻也没停留,迅速又是奔出城去。
然而没等守门的卫士睡个回笼觉,忽然又是一声大吼传来,还夹杂着些许剧烈的咳嗽声。
“巡抚大人军令,五百里加急速速开门”
看着这黑夜中十来个穿着督抚亲军军服的骑士,再看着模模糊糊的那块军令同行牌,守门把总忍不住抱怨的一个哈欠:“今晚事儿还真多”
可这个把总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中,就送出去了四条人命
半个时辰后,一个仓促的战场上,四具尸体炯炯冒着鲜血,先后倒伏在了管道旁,几支弩箭,还有几条深深的伤口哪怕在晨光中都透着些许狰狞,李姓幕僚被围困在中间,看着模糊的几人骑着马附近凶狠的游走,再看着眼前那个不断咳嗽的首领模样人,忍不住色厉内荏的喝道。
“麻队长,杀巡抚亲兵,劫持文书监军,你这是要造反吗洪大人对你可不薄啊在下也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要想清楚”
又是剧烈的咳嗽两声,那个亲兵军官突然阴沉沉的邪笑起来。
“放心好了,李大人,老子对你可是没有任何恶意,老子这趟来,只是想告诉你,谁灭了你们李家满门,谁把你父亲发配到了定边堡,突发恶疾而死免得将来你留下遗憾”
一刹那脸色都变得狰狞起来,仿佛一头恶毒的野兽那样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愣了好一会,这李姓幕僚方才不可置信的昂声叫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