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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说。
突然,远处的黑暗之中亮起一盏泛着幽光的灯笼。
“叫玛迦的人,不能追了。否则,她的灵魂将归暗影岛奴役”狼灵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失落。“但附近还有别的随意追咬的美味羊啊,快走。我饿了。”
“至此,我们心悦你的演出。我们将祷护你的技艺,直到重逢那日。”羊灵迅速在玛迦的脚下画出一个奇怪的幅阵。
狼灵仿佛一条雾气缠身的灰蛇,掠过了玛迦身旁。他飞速地穿过林地间的高草,隐没在树林中。玛迦回过头,拱门上也已经空无一物。
她惊慌地逃走了。
当玛迦回到营地时,眼前只是一片破坏殆尽的废墟。那辆曾为她挡风避雨的大篷车,被从内到外洗劫一空,车架子倒在地上,满地都是扯碎的衣服和毁坏得看不出原样的器物。
她在离丹吉睡下的地方不远处找到了他的尸体。他是为了保护翠娅,而她此刻就躺在丹吉身后。看来凶手把两人的尸体拖到了同一处。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他们死前没有痛苦太久。丹吉的手指和翠娅扣在一起,似乎还在留恋着彼此的触摸。
玛迦还看到了厄鲁席恩。他与帕尔一起死在了马车里。
一地狼藉中唯一完好的事物,就是丹吉的那一双面具。玛迦把它们捡起来,捧在手中端详了一阵,然后不由自主的轻轻地盖在自己脸上。狼灵的声音遽然传来。
“追叫玛迦的人。”
女孩疯狂地跑向针溪郡,一次也没有回头。
艾欧尼亚,芝云省,针溪郡的艺术之乡吉雍道,奥菲伦姆马戏团座无虚席,无数双闪光的眼睛汇成了一片海洋,全都兴奋地注视着天鹅绒织就的大幕。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剧目开演。当黑色的帘幕被暗地里舞台管理员的一双手拉着缓缓升起时,每个人都安静下来。
玛迦坐在后台的换衣间里,外面的观众齐齐噤声不语,等待着她的登场。玛迦细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青春的荣光从她的瞳仁中早已消散多年,只留下一头苍灰色的长发。
“夫人,您的戏装还没穿好呢”剧场管理焦急地说。
“不急。孩子,等到最后一刻。”玛迦淡然。
“现在就是最后一刻啦。”管理举起玛迦一身行头里最后的两样东西:一张羊脸,一张狼脸。正是当年厄鲁席恩剧团留下的那套面具。
“愿您今夜的演出如有神庇。”剧场管理恭敬地递上两副面具。
玛迦已经准备好了。她温柔地将面具覆在脸上。一阵熟悉的寒意攀上她的背脊,与那个夜晚毫无二致。她全身心地接纳着,一如往常。
她拖着滑步,踩着羊灵优雅的步态登上了舞台。全场屏息。玛迦身子一弓,又变成了嗜好逗弄猎物的野蛮狼灵,吓得观众汗毛倒竖。作为双子死神的化身,她在舞台上飘忽无定,既将永久的宁静赐予痛苦挣扎的人,也会毫不留情地撕裂生者的喉咙。直到所有人纷纷起立,爆发出狂雷一般的掌声时,她的演出才宣告结束。
一切都如此逼真。观众们献给玛迦的爱戴无人能及,因为只有她能够演出一场精美的死亡。
但玛迦的耳中听不到任何掌声和欢呼。她感觉不到脚下的舞台,也感觉不到其他演员跑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一起鞠躬致谢。她的胸口被一股尖锐的疼痛绞住了。
玛迦勉强抬起头向观众望去,只见每一张面孔,都不再是人类的样子要么是羊,要么是狼。
第113章 各就各位
华丽而惊悚的一场大戏已然落幕。
坐在巨大戏篷之中的观众们一时之间变得悄然无声,仿佛还沉浸在这诡异的故事之中久久回味着,直到玛迦率领着一众演员再次上台开始向着观众谢幕的时候,许多人才恢复过来,情不自禁的连连鼓起掌来,狂雷一般的掌声开始在奥菲伦姆马戏团搭起的戏篷之中回荡。
夜已渐深,有一丝清冷。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很快变少。许多人虽然在这热闹的节日里照样出行,但却仍然忌惮烬魔的疯狂,都选择了早点出行,然后早点归家。
陆飞朝慎使了个眼色,和四女一起随性的在巷道中溜达着。而慎则陪同着阿卡丽,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们早已经商量好的计划。
刚才在戏篷的黑暗之中,慎已经趁着那暧昧而安全的光线,悄悄的将阿卡丽娇柔的身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阿卡丽拒绝了几下之后,没再动弹,像一只小绵羊一般的乖巧的靠在了他的怀中。
那种感觉真的挺不错。慎一边回味着,一边伸出了手,再次将阿卡丽的纤腰揽之入怀。感觉到女人身体的美好,慎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
两个人回到客栈里,阿卡丽还有些纳闷,问道:“他们都去查找烬魔的下落去了,我们回来干嘛”
“今天的月亮很圆,是个温馨的夜晚,至于烬魔,我们有这么多人手,就交给他们了,不用我们管”
“慎,我们可是均衡忍者,那个烬魔已经越发猖狂了,我们怎么能不管”
“至少,今晚,我们不要管”
慎微笑着,将阿卡丽娇小却倔强的身子推入她的房间里,并且紧跟着一起闪了进去,随手将房门给反扣上了。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凭借着首席忍者的夜视能力,慎找来一段粗大的蜡烛,放在烛台上面点燃了,一抹摇曳而旖旎的光芒亮起,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幔上。
“慎,你干什么”
“阿卡丽,我要娶你”
“你喝醉了吗又在胡言乱语”阿卡丽甩开慎的手,坐到床头,嗔怒道。
“你看,你多美,穿得就像是个新娘子”
“慎”
慎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鼓足勇气,走到床边,和阿卡丽坐在一起,将一只手探入她的腰间,揽着她那柔软的腰肢,看着阿卡丽此刻那一张娇俏而又滚烫的脸蛋,道:
“阿卡丽”
“慎”
阿卡丽刚将脸转过来,一张嘴,刚刚吐出来一个字,慎就已经将自己的嘴贴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感受到阿卡丽唇边的湿润和香气,慎立刻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眩晕,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冲击上他的心头,让他差一点窒息。
阿卡丽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想要抗拒,身体上一时之间却做不得任何反应。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贴到了一起,慢慢的,倒在了床上,拉上了帐幔。
阿卡丽和慎两个人都开始重重的喘息着。
“慎,这样不好”阿卡丽将双手推在慎的肚子上,抗拒着。
“怎么不好”
“你忘了你的父亲,你的责任,还有我的母亲,他们不会赞同”
“可是他们也从来没有明确反对过,就算他们反对,我们也该有自己的勇气”
“整个教派的将来,都在你的身上”
“我该担负的责任,我绝不会逃避”
“我不能拖你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