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7(1 / 2)
同样,遇仙宗对妖物的态度比较宽容。
但对于吃过人的妖精,他的态度就变了样,因为成妖,就已经是智慧生物,对于智慧生物之间相食,他从心里上不能忍受,不论人还是妖。
“一个修行人,我说今天怎么心情激动,原来又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你去死吗”黄风君哈哈大笑,身边的伥鬼咆哮着扑来上来,莫闲身边灵光一闪,伥鬼不能近身,而黄风君却身边起了狂风,身形化入风中,向莫闲扑来。
莫闲面前,陡然亮起一道朱虹,騞然而过,狂风立止,现出黄风君的身形,颓然倒地,化为一只斑斓猛虎。
“施主,手下留情”果燃喊到,已经迟了。
风三娘一见,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已以迟了,朱蟾剑一道朱虹,她回首,袖子中彩烟喷薄而出,将朱蟾剑稍稍抵挡住,驾起妖风。
突然间感到一股大力吸来,回首一看,一条巨大的蛇横在空中,口大张,喉中吸力之猛,风三娘感到自己没有向前,反而后退,大叫:“仙师饶命”
莫闲脸色清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巨大的蛇一口将她吞下,接着化为烟雾,回归葫芦之中,莫闲将葫芦盖上。
那些在台下的听众,一个个露出不忍之色,甚至那位官员道:“果燃禅师已叫手下留情,而你却下此辣手,未免太过”
“就是,一个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另一个员外说。
莫闲对果燃施了一礼,果燃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本事,但就是下手太辣,未免有干天和。”
“两妖食人,而禅师却想将他们度化,难道那些死在他们口中的人就该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他们放下屠刀,就应该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命,前世冤孽,今生得报”果燃禅师叹到。
“前生事已不可知,但今生却是活在人前,不顾目前,而推委飘渺的前生,我见其不可信。”莫闲只抒胸臆,他现在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佛在面前,他也会说,修道者,内外当一致。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果燃合什道。
莫闲一笑:“我只关注当下,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因果,得大道者,非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昧因果。”果燃道。
“果有因果乎”莫闲问到。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纠缠,岂是可以反对”果燃道,两人从理念不同开始,辩论到根本,世界究竟是因果关系,还是没有因果,很显然,佛门是建立在因果基础上,有前因方有后果。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么穷通夭寿皆天注定,富贵与贫穷都按天意,那么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修行人将逆天而行,又有何意义,甚至逆天存在与否,还是可疑”莫闲说,修道不仅是自身,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像有因果无法说明的东西,莫闲不得不怀疑。
“天道悠远,自有道理,事以因缘而现,人起一念善,或一念恶,诸因已改,诸果当随之而变。”果燃说到。
“禅师,你能否自己揪着自己头发将自己拎起”莫闲嘲笑到。tddgt
69道不同,请君入灭因果种
莫闲嘲笑是有自己的意思,果燃讲因果,又讲自己的努力,他的因果是根本,而自己努力却是建立在因果之上,根本就是矛盾,但以天道悠远为托,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所以莫闲才以嘲笑的口吻说。
显然,莫闲的比喻打错了,如果他说一个人站在凳上去咬自己的鼻子,倒不会引起误会,因为和尚是没有头发的。
他的话一出口,果燃没有生气,但底下的居士们立刻的跳了起来。
“你居然要和尚揪自己头发,不当人子,辩论不过禅师,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太卑鄙。”
“夏虫不可以语冰”莫闲袖子一甩,直接转身就走,他隐隐感到,大道根本,因果律也是一个近似,世间万物以及人之间的一切,都笼罩在因果之中,但大道根基,恐怕不是由因果所生,因果只是大道演化后所产生,而且是否完全笼罩,还是一个问题
莫闲拂袖而去,众人脸上很气愤,果燃禅师说:“随他去吧,佛法广大,不渡无缘之人,这位施主已走入异道,他日必下地狱。”
莫闲虽然走远,心中好笑,随口作歌:
“道自无言恒无常,无常不断百思想;
善恶随心心无著,寂灭无我因果乡。”
道歌一出,果燃语气一滞。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法会就到此,散了吧”
众居士无奈,都有点愤愤不平,地上一摊血水,众人都无视,那是黄风君留下的痕迹,众人走了出来,谁也没有留意,血水之中,升起一个黑影,悄然没入那位官员别驾张忠正的身上。
张忠正身体微微一滞,脑中无由起了一丝恶念,望着莫闲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张忠正这缕杀机,立刻被莫闲发现,莫闲很奇怪,一介凡人对自己产生了杀机,这倒挺有趣,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总不能别人对你露出杀机,就除了别人,他又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且,他仅是一个凡人。
如果他是一个修士,莫闲可能留意,甚至会除掉他,无他,因为他已经对自己形成威胁,大道无私,人而有私,莫闲不是和尚,普度众生。
莫闲下山,决定到城里一看,他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自己和于崇阿坠入此星辰,所谓何事。
一条小溪,溪上有有竹筏,顺溪而下,莫闲咦了一声,他看向竹筏上撑杆的老翁,在岸上一拱手:“老人家,能否带我一路”
“竹筏不渡无缘人”
“何为有缘人”
“相见便是有缘,你敢上来么”
莫闲一笑,身似行云,脚踏烟波,一步迈上竹筏,脚刚踏上竹筏,眼前一幻,自己呱呱坠地,成了一个婴儿,莫闲保持冷静,冷眼旁观,并没有啼哭。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娃恐怕保不住,连哭都没有。并没有如他们想,转眼七岁,身境贫寒的他父母双亡,他成了一个孤儿,做了地主家的放牛娃。
这七年间,见识了人情冷暖,他笑了,居然提前出来,脚还没有放下。
他笑了:“难道佛门没有其他方法,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虚幻,我不是佛主,幻像终究是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