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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灰色铠甲俯冲下来,就要一举击杀那勉强爬起的高瘦老者,一条龙尾,陡然间从旁扫了过来。嘎吱,嘎吱,灰色铠甲的外壳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扭曲声。之前老者的那一箭,其实非常关键,附带强力的“破甲”作用,同时还有后续的“软化”和“削弱”特效。
灰色铠甲挨了那一箭,如今又被龙尾扫中,顿时又形变了一点,被沧澜直接扫得横飞出去。
龙形状态的沧澜冷笑低吼道:“只盯着一个人打,你当我是摆设吗”
她说完忽然愣住,然后发现视野开始飞旋。
在掩护物背后远远观战的渡、文晶等人都瞪圆了眼睛,因为在那半空之中,一头巨龙正被抡圆了甩动起来,越来越快。
灰色铠甲抱着龙尾,忽然猛地一发力,将巨大的龙躯抡到最高,然后轰然砸下
咚
这一次撞击,比之刚才那次又更响了数十倍不止,地面的震荡,甚至让不少人措手不及下被弹起来了少许
虽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巨龙,而是战斗法师以拟龙流派变化而成的,但观战的少年少女们还是觉得满心震撼。瞬息之间,突进撞击对手,然后连拳放倒,再然后把一头巨龙型的对手抡圆了当鼓槌,这是何等的力量
“好强,好暴力”不止一人心里这么想着。
剧烈的战斗余波好像狂风乱卷,却没有人想着退后离开。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激烈无比的战局。
诺诺没吭声,眉毛却隐约又皱了皱。
只见高瘦老者和沧澜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来,双双朝那灰色铠甲冲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血肉在溅洒,能量在狂飙,碰撞在继续东方的太阳渐渐露白,迷蒙的灰色被驱散,世界变得亮堂起来,于是那战局变得格外清晰,也越加惊心动魄
渐渐的,除了渡等人组成的这支队伍,其他一些小队或个人,也陆陆续续地到来了。
其中有落单却侥幸存活下来的风雷法师,也有一部分战斗法师的部队。
但双方没有动手,只是看着。
高瘦老者不断地吐血,渐渐地已经没血可吐了,脸色苍白的好像僵尸,身体也变得有些干瘪;沧澜所化的巨龙同样凄惨无比,身上的鳞片被硬生生剥掉了一大半,小半截龙翼被扭曲变形,尾巴也被扯下了一部分。
“太太太太太强了”风雷法师们由衷地发出惊叹声,进而感到全身的血液有些发热。
美食岛上被一路追杀、猎杀、追杀,真的是太憋屈了,看到两名强大的敌人头目被那灰色铠甲疯狂殴打,所有人心底都有一种酣畅淋漓,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加入其中,或是仰天发出一阵咆哮的冲动。
反观那些残余的战斗法师,却都脸色阴沉。
只有诺诺,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压着敌人打的灰色铠甲,咬着嘴唇想到:“这样的打法,那铠甲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在场只有诺诺一人知道,灰色铠甲在试图正面击溃两名强敌的同时,本身也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了,而是在赌赌双方哪一边先顶不住。那灰色铠甲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之前明明打得很理性很聪明啊
这时,只听旁边的一名风雷法师说道:“不愧是灰色铠甲啊,真的太厉害了”
诺诺一怔,看了看文晶等人的脸色,奇怪问道:“你们认识那灰色铠甲”
“嗯,最近那一次龙道试炼里,它出现过。”文晶说,“我们也是前不久才刚刚知道的,没想到它真的再次出现了,而且居然这么强”
诺诺却摇头说道:“这一仗恐怕赢不了了。”她盯着以一敌二的情况下,依然强势压制对手的灰色铠甲,眼神复杂,“除非拥有龙族的体魄,否则以那样的打法,在压垮敌人之前就会自我崩溃的。”
诺诺挣扎着坐起来,想了想,说:“对了,说起龙道恺撒同学人呢”
章八十 又来到这里
脚下是软土,眼前是一片明亮柔和的光,周围是一片宽敞不知道边际的空间。
“又来到这里了。”
恺撒站在这个曾经的“梦境里来过几次的昏暗难明之地”,古怪地笑了笑,喃喃说道,“这是怎么了,临死前,还让我来一趟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吗难道这里就是天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啊
。”
虽然这里和印象中的昏暗模样截然不同,但恺撒记得这里的气息,记得这里的味道,还有站在这里的感觉。
和印象中不同的是,这里已不再是昏暗无光的样子,而是一片光明,就像终于被点亮的内心世界。
只是,光明的范围,此刻正在不断收紧。
恺撒站在光明的中心,静静看着从四面八方悄然压迫逼近的黑暗,有些怅然,又有些释然。
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本能地知道:当黑暗触及自己身体的刹那,就是自己真正离开这个小小世界,也离开外面那个真实世界的时候了。
“终见光明,却很快又要重归黑暗了吗”恺撒心里说。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直面死亡的步步逼近,恺撒却发现自己并无多少惧怕的情绪。他大致估算了一下黑暗侵蚀光明的时间,发现距离整个光明世界被侵吞,还有相当一段时间。当然,前提是黑暗侵吞的速度不会越来越快。
恺撒想了想,决定在临死前仔细看看这个奇异的小世界。
这片空间似乎没有具体的形状,也看不到边际,更没有所谓的方向的概念。但恺撒隐隐觉得某个方向上,似乎有些若隐若现的景象,于是信步走了上去。
这片世界里的光芒,和一般的光不太一样,好像不是从哪里照射过来的,而是雾气般漂浮在空气之中。走了一会儿,白雾似的光芒退散了些,恺撒走到了这片小世界的边缘。
是的,边缘。
真正走到之后,恺撒才发现这片小世界是有边缘的。
一条孤悬的长梯,从世界边缘延伸出去,伸入到未可知之中。
阶梯长直而陡峭,也不知道有多长,它分明就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难以看清的感觉。恺撒凝视良久,却发现自己连阶梯的形态都形容不出来。
黑暗持续侵吞着光明。
恺撒默默伫立在长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