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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识到了,你丫竟然还动手动脚。
仓皇逃脱以后,嬴轩走在大街上,望着两边的店铺发愁:哎,刚才装大款,金子全部散了出去,如今真正要用钱的时候,身上就只剩几串铜钱了该怎么办
来县城的路上,他是打算好的。仲父李博一向对他毕恭毕敬,要送个礼物给他。章婧对他忠心耿耿,不送个礼物他心里过意不去。张忠这小伙子也不错,人不光机灵,办事也牢靠,需要买点东西犒劳犒劳他。
除了这些还有院子的其他下人,逢年过节总要发些红包吧。
过年,过年,一年总会过一次,而出趟远门这么多年才有一次机会,肯定要比过年重要多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但这个人是他的秘密,仲父李博不知道,章婧也不知道,甚至他的“好兄弟”赤兔也不知情。
他叫十二,草原上的十八铁卫之一。嬴轩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当天晚上就试图逃跑,正好被十二逮了个正着。
十二说他们总共十八个人,日日夜夜都在盯着草原的一举一动,而焦点就是少主,所以他认得嬴轩,如果换做别人恐怕已经被就地处决了。
十二在做出砍头的手势时,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就是理所当然。嬴轩当时还是很有感触的,生命真的有如草芥,让他不寒而栗。
最后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当然是嬴轩逼迫的结果。李博对铁卫的约束极其严格,亦或者说铁卫在李博心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训练出来的机器。
嬴轩后来经常偷偷摸摸地消失在房间里,其实他去找十二聊天去了。十二的年纪和他相仿,人有些腼腆,但是经过嬴轩的软硬兼施,还是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些秘密,爱情的秘密。
十二曾经在一个村子里训练,遇到了一个邻家女孩,便一直记在了心上,他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带上一份礼物去看看她。
“没了仅此而已”嬴轩敲着十二的脑袋催促道。
十二挠了挠头,不解道:“还能有什么少主,天快亮了,我这就送您回去吧。”
嬴轩当即打起了包票:“你放心,等我出去后,一定帮你物色一件最漂亮的首饰,不会让你丢人。至于铁卫重见天日的事情,我找机会跟仲父说。”
十二憨厚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嬴轩也找到了一家店,一家玉器店,上好的玉器店。从金字牌匾,从大门上精致的雕刻,从锦衣华服的顾客都看得出来。
他摸了摸腰间的铜钱,径自向玉器店走去,刚走到门口,他果断来了个华丽大转身,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老板,这幅手镯怎么卖”街上的小贩铺很多,尤其是这种卖首饰的,但这个却不同,嬴轩看这个摊子上并没有什么顾客,想着能不能杀杀价。
“您要是喜欢,就给这个数”老板痛快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嬴轩仔细打量手中的一对手镯,色泽鲜明,还很轻巧,果断说道:“好,就它了,给我包起来”
嬴轩回到驿馆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收拾妥当在外面等候,只是可怜了他的赤兔,只见马腹两侧驮着两个布袋,沉甸甸的。
“少主,辛苦下您的小毛驴,没意见吧”李信芳牵着马来到他的身边,马背上面坐着二世祖李信邑,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样。
嬴轩心里气不过,作为少主,这种待遇本该是他独享,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鬼了。
章婧牵着马跟了过来,道:“少主上马,我们出城。”
嬴轩见李家姐弟走远,从胸口掏出一只手镯,神秘地说道:“婧儿,这只手镯是我嬴家的传家宝,你对我这么好,这次就送给你了。”说罢,牵着马心虚地走了。
礼轻情意重,既然情义最重要,那礼物当然要吹一下嘛,这样双方都有面子。
章婧握着轻巧的手镯,无奈地笑了,只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第022章 惊变
临近傍晚,蓝天白云下,前方不远处有一群近百匹的马群,因受到惊吓快速地向西边逃窜。
嬴轩四人吆喝着,夹紧马腹,继续追将上去。大地在飞快的马蹄下,快速地向后面泻去。
“你们都买了什么东西,这么沉”嬴轩心疼地望着步履维艰的赤兔,故意放低了速度。
“都是些小东西,回去后,你就说是你买的,赏给其他人。”李信芳说道。
“啊,你会这么好实话说吧,有什么企图”嬴轩警惕着瞅着她,扯动缰绳向章婧的方向凑了凑。
“好心没好报”李信芳丢下一句话加快了速度,当嬴轩松口气的时候,李信芳转头喊道,“少主,今后我会一直留在草原,还请您多多照顾。”
其实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李博并不想让她留下来,可是她实在不想去南越,她打算回去以后好好和父亲说清楚。
嬴轩有些懵,李信当竟然真的要留下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他冲身旁的章婧问道:“婧儿,假如有一天我要离开草原,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少主去哪里,婧儿就去哪里。”保护少主本来就是她的使命,她自然会追随。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李家大门前,李家姐弟的坐骑正在前方不远处。嬴轩跳下马,悠闲地等待赤兔牌“货车”的到来。
“啊”
一声凄惨的哀嚎惊动了他,声音就来自前方李家的宅院。
嬴轩和章婧对视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不要看”嬴轩急忙捂住了章婧的眼睛,但那一刻,他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尸体,整个院子的尸体。鲜血,汇成河流的鲜血。
他虽然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比这还血腥的镜头,但那时的自己是用上帝的视角,俯瞰芸芸众生,自己根本没有多大感觉。
如今他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继续往里走,一个踉跄,被绊了一跤,他小心地低头查看,一只断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哆嗦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抱住了章婧。
害怕并不可耻,可耻的事因为害怕而逃避。
他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将蜷缩在拐角嚎啕痛哭的李信邑拽了起来:“别哭了,看到仲父没有”
李信邑闻言,哭的更厉害。他随着姐姐一起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父亲的身影,一想到父亲有可能被害,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