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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怎么也看不出危寒树说的那些,“你是从哪里看到增加的岗哨的”
“树荫,反光点。”
江平野在他的指点下再去看,好像确实有些模模糊糊的反光点,看不真切。
他半信半疑,“三层别墅从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面,你怎么确定背面的岗哨人数”
危寒树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
江平野被他看得发毛,“你看我干嘛”
危寒树淡淡地别开目光,“连最基本的岗哨布置协同的规律你都没掌握,看来他们的事情,你的确没怎么参与。”
江平野:“”
陈凉换好衣服匆匆忙忙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润的,“怎么样,走得了吗”
危寒树放下窗帘,“现在是看守最严密的时候,出去很冒险。明天他们什么时候会带你们出境”
这个江平野知道:“说是一大早”
“好。”
危寒树点点头,“等那个时候,我会趁乱离开。”
江平野顿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是,那今晚我们怎么睡”
房间里面灯都熄了,淡淡月光从床帘缝隙透进来,勉强能看见房间里的一切。
江平野背靠墙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床上,打了第十个呵欠。
床上,陈凉已经撑不住睡着了,危寒树半躺在她身边,看着她安详的睡容,唇边含笑。
江平野打死也想不到还有这出。
他们三个人居然有睡一个房间的时候,而且是他睡地上他们两睡床上
凭什么
他一直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瞪着危寒树,不许他对陈凉动手动脚,更别提其他的。
危寒树当然没有,他只是躺在陈凉身边,就足够让江平野嫉妒的了。
他打了今晚的第十一个呵欠。
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
江平野在床垫上躺直,没一会儿就睡得打起呼噜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凉从梦中惊醒,扭头一看,半张床已经空了。
危寒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到,江平野在地上呼呼大睡,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
“江平野,醒醒”
陈凉把他推醒,“寒树呢”
江平野茫然四顾,揉着眼睛站起来,朝窗外看了看。
天刚蒙蒙亮,已经有起得早的人在收拾东西了,气氛很平和,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他打了个呵欠,“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危寒树肯定安全离开了。你何必担心他以他的身手下地狱走一遭也能好好的回来,你有这个时间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
陈凉放心地坐在床边,难得有闲心和江平野开玩笑,“呸呸呸,你才下地狱”
说罢小跑着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里面传来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陈凉好像在洗漱。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来,小脸还是湿润的,头发特意扎成了一个清爽的马尾。
危寒树觉得好奇怪,女生的头发看起来没多长,但一扎成马尾就显得特别长。陈凉的头发才到肩膀而已,马尾居然能有一根香蕉那么长。
陈凉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马尾,回头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又把手伸到脑后给自己的马尾编成三股辫,看起来更加俏皮了。
江平野终于意识到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都有心情打扮自己了”
危寒树找到她了,迟早会救她出去,她当然高兴了。
陈凉编好头发,想了想,又伸手扯掉皮筋,俏皮活泼的辫子一下子变得乱乱的。
江平野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人都走了,我还打扮给谁看”
陈凉耸了耸肩,回头在衣柜里收拾衣服,“在这里还是不打扮得好,你说呢”
江平野光听见她头一句了,“哎,什么叫人都走了还打扮给谁看我不是人吗就他危寒树是人啊”
“嘘”
陈凉赶紧捂住他的嘴,“算我说错话了,你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平野这才罢休,“对了,昨晚危寒树有没有跟你交代别的什么,我们被送到缅国以后要怎么和他联系”
陈凉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很快摇了摇头,“他会掌握我们的行踪的,到时候会主动和我们联系。”
江平野打量着她,将信将疑,“好吧。来,我帮你收拾。”
从出了房门开始,陈凉和江平野就被严密控制。
两人被塞上越野车的时候,江达还是有些不忍,派人来问江平野要不要到前面的商务车坐。
江平野表现出了极度的不屑,成功惹毛了江达手下的马仔,把他和陈凉塞到了一块儿。
一路上,江平野一直在观察车窗外的景象。
陈凉趁着开车的人不注意,扯了扯他衣角,“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有没有办法带你逃走。”
江平野说着,目光从车窗外转到车内,前排除了司机只有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人。或许是为躲避路上可能有的检查,他们随身并没有带枪。
陈凉眉头一蹙,“为什么要现在逃走寒树说了让我们乖乖和他们去缅国不要反抗,他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我是不要紧,万一他还没救到你你就已经被江潮生杀了怎么办”
江平野自从带陈凉出逃失败之后就觉得十分挫败,他一直不甘心,想再找机会带陈凉逃出去。
他答应过陈凉,一定会救他的。
陈凉听得直皱眉,原先她也想过在出境的路上设法逃脱,可看眼下的情况,他们两被看得死死的,哪有机会逃
更何况危寒树说了,让她能糊弄的糊弄,不要和江潮生一伙起冲突,他会来救她。
她相信危寒树,不想节外生枝。
“我不同意,我们就乖乖听寒树的行不行万一再来一次出逃失败,对我们的看管会更加严密,说不定会影响寒树的计划”
江平野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说话都没了底气,“你口口声声就知道危寒树,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对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信任,对吗”
陈凉咬着嘴唇,“你来救我我很感激,你是江潮生的亲弟弟,却为了我反抗他,我又怎么会不信任你”
江平野朝前头看了一眼,司机和副驾驶座的人都没注意他们的谈话。
他小声道:“可昨天晚上危寒树和你说了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
陈凉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在他问危寒树有没有和她说别的什么的时候,陈凉明显心虚了,目光躲闪。
陈凉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看出自己在撒谎了。
她很想告诉江平野,犹豫了半晌,只道:“江平野,你说我们俩现在,是不是也算同生共死了”
江平野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