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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除了我,所有人都要对他毕恭毕敬。可你们这些跟着我的老人,哪个不比他辈分高资历长”
“大清都亡了,我要是真的有个好歹,这位置未必要给他”
这话说得江达更加惶恐,“老大,在你身边这些元老里,我是资历最轻地位最微末的。您别在我面前开这种玩笑,我害怕。再说了,之前听说潮生在找的芯片里有他背着您意图反您的证据,您不是说要让二少爷回来”
“别提那个臭小子。”
一直口气温和的江老大,忽然不悦起来,“他和潮生本来就不是一个妈生的,这些年一直把他放在国内没让他接触这边的生意,想着他好好活着就可以了。谁知道潮生现在变成了这样,万一传言是真的,那个芯片里真的有他反我的证据,我不把老二接回来还能指望谁”
“可惜,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国内太久了。久到他已经不听话了,竟然满足于做一个普通人那点小小的乐子”
江达有些尴尬。
江老大只有两个儿子,大的想反他,现在只缺一份确凿的证据了,也就是江潮生在寻找的芯片。
小的呢又不听他的话,只怕江老大万一真没了,这继承人的事确实不好张罗。
虽然江老大口口声声说位置未必要传给自己的儿子,可他也就是听听,没当一回事。
十六岁从中方由边境偷渡出去的江老大,很懂得制衡集团的内部势力,又擅长利用自己早年的结拜兄弟和亲戚,在集团中担任关键人物。
这个集团是“江家店”,非姓江的不能挑大梁。
江老大又饮了一口茶,“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在潮生之前找到那个芯片。我倒要看看,他费尽心机要掩盖的,到底是不是要反我的真相”
“是,老大。”
暑假到后半段,陈凉几乎都宅在家里。
她现在在福城太出名了,签售会一办新书一发,她已经成了红人。
甚至连央视都转发了之前微博上对她的采访视频,把她树立为当代年轻人的典范,各种正能量网红、国民校花的溢美之词不胜枚举
陈凉有点“方”。
她起初写这本小说的想法是很纯粹的,现在书的畅销程度和她本人“火”的程度,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好在她不出门也没什么关系,顶多下学期回学校上课的时候麻烦一些,会有更多人在路上看她。
她和危寒树还是经常在晚上玩吃鸡游戏,一开始是玩,后来就是边玩边用游戏语音聊天
聊天为主,游戏为辅。
在打死一个对面山头探头探脑的黄衣人之后,游戏场景忽然发生变化,天空出现大片大片的红霞。
四周静谧起来。
一个射击杀人的游戏,也有这般静谧景色享受,陈凉无声地翘起嘴角,忽然听见危寒树的微哑的嗓音,“凉凉,什么时候回来”
他第一次这样唤她。
他是真的想她了。
陈凉觉得心底有个地方,忽然变得无限柔软,恨不得马上就飞回他身边。
“好,我早点回去。”
他笑了,轻轻的呼气声,陈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想念,直到上了床还辗转反侧,想他睡不着觉
“早该回去了,妈妈劝你,你总是不听。”
第二天程美锦听了陈凉的打算,非常支持,“你们俩刚刚订婚,正是应该在一起培养感情的时候,早点回去吧”
陈凉撒娇似的挽着她胳膊,“那晚上咱们一起去附近的河滩公园吧,我想吃那边的冰饭啦。”
冰饭是福城的特色甜汤,用各种水果和芋圆、葡萄干、花生碎等,炮制的甜汤再泡上香甜的糯米饭,是陈凉从小吃到大的美味。
程美锦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就知道你喜欢吃。怎么,今天不害怕出门啦”
陈凉道:“晚上旁人应该看不见,再说了,我戴个帽子出去就好了。”
程美锦便没再说什么了,晚上吃过晚饭,小区里的人都下去乘凉的时候,母女两也一起下楼去。
有人认得程美锦,虽然不知道旁边戴帽子的是陈凉,也拼命对着程美锦夸她女儿,“陈嫂子,你家依妹好厉害啊,大作家”
福城方言管小姑娘家叫“依妹”,嫂子是客气的称呼,说话的阿姨大约五六十岁了,还这样称呼程美锦。
可以说很尊敬了。
程美锦只是微笑点头回应,也有熟悉的邻居问她,“出去遛弯啊”
“是啊。”
程美锦牵着陈凉的手往外走,等邻居反应过来旁边戴帽子、低着头的女孩应该是陈凉的时候,母女两个已经走出小区了。
陈凉道:“妈妈,最近别人都是这样和你打招呼的吗”
“是啊。”
程美锦笑得骄傲,“我们家依妹多棒,多有才华,别人都羡慕妈妈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呢。”
陈凉挽紧她的手,“我会永远做你的骄傲,就算爸爸不在了,我也能做你的依靠”
过了两天,陈凉收拾行李回南城。
程美锦提前给之前负责保护她们家的警察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护送陈凉去车站,这样她才能安心。
警察局那边是危寒树打过招呼的,不仅如此,还有危承泽和其他省厅举足轻重的领导先后打了招呼,他们自然不会推辞,“您放心,我们会好好护送的。”
门铃响起,陈凉凑到猫眼前,一个便衣警察举着警官证,陈凉赶紧开门。
她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的警察见她面露羞涩,笑道:“你的安全防范意识真高,要是居民都像你这样,我们一年可以少很多案子呢。”
见身后程美锦推着行李箱走出来,他忙道:“我是来接陈凉的,楼下的车上还有一个前辈,我们送陈凉去车站。”
说着把行李箱接过来,轻而易举地就抱起来了。
陈凉和程美锦道了别,跟着他下楼,原来另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开着警车,车子停在小区外面。
便衣警察道:“警车开进小区会引起猜测,所以就停在这里了。”
那个穿警服的警察看起来老成一些,对陈凉也很客气,“我们开着警车送你方便,路上不容易拥堵。”
“谢谢。”
陈凉礼貌地道谢,乖乖坐在车子后排。
警车一路朝车站驶去。
高铁站在福城郊区偏僻的位置,中间有很长一段路几乎荒无人烟,陈凉当初不小心坐上奇怪的出租车车,也对这一段路最心有余悸。
所以一到这个路段,陈凉下意识有些紧张,朝窗外看去。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警车忽然停在路边,车身有些许不稳,“奇怪,车胎没力气了,不是前几天刚检修过吗”
便衣警察问开车的警察,那人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这帮龟孙子,搞到警车头上来了”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被钉子扎了呗。”
原来这段路零星有一些修理车胎的店,原本是为了供过往车辆方便的,可久而久之,他们也会趁荒郊野岭做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为自己店里招揽生意。
比如在路上撒钉子,让过往车辆的轮胎被扎不得不去他们店里修理。
开车的警察年长一些,深谙此道:“你在车上待着,我去那边修车店,看看他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