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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的一类人。
喧闹之声瞬间静止，所有人皆眼含敬畏退到了一边。虽说人还没有离开，但已经奴性尽现，再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实力为尊，强者至上。任何人在比他等级高的人面前就是条龙也得暂时盘卧起来，除了隐忍什么都不敢做，也不能做。
赶车的谦手里拿着拜帖去叫门。没一会儿便有一白发老者开了门将拜帖接了进去。
芷月看看时间不早，索性下了马车，没有理会那些瞪大了眼睛流口水的男人，静悄悄立在府门前候着。
不多时，门里便传来了踢踢踏踏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开处，一个看起来也就四十左右的妇人被下人搀着，出得门来。待看到院门前站着的女子，几乎愣住，不敢相认。
芷月望着这张与记忆之中有很多相似之处的脸孔，感受到她内心波动情绪的女孩终是跪在了地上，眼望着女子，轻轻叫了句：“外祖母，月儿来晚了。”
一声外祖母叫出，那妇人眼中热泪便已是滚滚落下，她轻轻抓着芷月的手，有些激动，又有些愧疚。脸上的神色不停变换着，让芷月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乖，是外祖母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月冰绡声音哽咽，眼中更是滚滚泪落。芷月被妇人扶着手站起了身来，不觉已是心头巨震。
只这么偶尔搭脉之间，她就已经感觉到，这妇人竟是中毒已深的迹象，再看看四周众人，芷月心中已有了数。
她不动声色将妇人手接了过来。笑着随妇人进了院儿内。谦直接将灵马牵进了府内，两侍卫似有意似无意眼眸扫过那躲在一旁的人群，也进了府中。
大门关闭，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但一群地痞却不敢怠慢，急急派了人去通知各自的主子，他们却并未远离，依然候在门前等着。
大门里，却已经是另外的一个场景。
月冰绡看到外孙女亭亭玉立于自己面前，不但已经长大成人，更加出落得花容月貌，如月中仙子般富贵灵动，再想起自己那苦命早逝的女儿，已经是感慨到痛不欲生。
而老妇身后的两个嬷嬷却话里话外透着打探的意思，让芷月的心里不由阵阵冷笑。
果然，偌大的陈府若想要败落，根本不需要外力强攻，从根里解决，既不会伤筋动骨，又能做得悄无声息，可不正是最佳的破坏之道嘛。
芷月听着老妇絮絮叨叨说着话，手里却有意无意捏着老妇人的脉搏，在她说话的当口，她已经将自己外祖母的病情诊得差不多了。
第162章 幕后有人
芷月没有理会那立在老妇人身后的两个老嬷嬷看似关心，实则试探的问候，直接将老妇人搀着进了内室。
只是，那两个嚒嚒却似乎不太识相，死活就是不肯离开，让芷月两人好好说说话。
芷月回头看了看月冰绡的反应。明显看出了她的挣扎和不甘。
芷月心头明白，这说明外祖母并不是全无感觉的愚笨之人，看起来，也是知道自家的处境的。想来，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想必她也是不会有太多阻拦了吧。
芷月笑了起来，再转头时，眼睛里已经不再掩饰冷漠寒意：“两位嚒嚒这一向对外祖母照顾有加，月儿实在感激，只是现在，月儿和外祖母有些体己话要说，两位嚒嚒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才好啊”
两个嚒嚒看到自己直接被下了逐客令，脸色不由变了变，其中之一突然笑了起来：“小小姐今日还是初到，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不知小小姐到此为何而来，这不是，老夫人身边也离不了人，咱们一直伺候左右，最是明白老夫人心思，老夫人说话也从来没避过我们，这才能一直相伴到了今天，小小姐”
芷月突然一抬手，那嚒嚒就发现自己脖子上似乎被什么力道箍住了，呼吸都有些不畅。芷月笑了笑，看着挣扎不休，却动弹不得的女人，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紧接着，笑得更是甜美的芷月，将另一个嚒嚒也同样用灵力锁住了丢到了屋角。随手画了一个隔绝结界。这才转头望向了面露惊诧，恐慌，又隐有欣慰的老妇人。
“外祖母莫怕，你这是中了毒了。我刚才探过，这毒年深日久恐怕有些难治”
没待芷月说完，月冰绡突然拉着芷月的手哭了起来：“月儿啊，外祖母对不起你和岚儿，这么多年来，家里虽然知道你们在北冥家受苦，可奈何，你祖父被人暗算，我又被他们下了毒。竟然连家门都不得出去。这些天杀的，都说我的曦君死了，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我恨啊，恨不能将那些天杀的碎尸万段。月儿，我可怜的孩子，外祖母心里苦啊”
芷月听着自家亲人的哭诉，心里也是百转千回。她从前一直觉得娘亲可怜，可现在才发现自家一直被人算计，竟是自从小舅舅被传了陈家衣钵就开始遭殃了。
“外祖母，咱不哭。月儿现在长大了。该报的仇，月儿一定会报。不为了我们，也得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不是。外祖母一定要振作起来，万事有我呢。”
芷月用了一些精神力，让接近崩溃的月冰绡感觉平静了好多。
“外祖母，想不想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谁派来的”芷月望着墙角那两个不停挣扎的嚒嚒，语气重又变得冷血无情。
“还能有谁还不是陈鸿志那个老东西。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放过，就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我们一退再退，这无耻之徒竟还不知足”月冰绡咬着牙，恨意自身上蔓延而开，连眼珠都有些红了。
“外祖母。”芷月急忙拍了拍月冰绡的手背，现在她的身子已经被糟蹋得够呛，在自己还没有炼制出相对应的解药之前，可不能让外祖母因为情绪太激动而出了问题。
“我却不这么以为。”芷月从那两个人身上收回了视线：“外祖母，您想啊，他们那一家可有一个在炼药术上有出息的人。即便是得到了小舅舅的东西，他们又保证自己能看得懂，用得着。我听说，陈家祖业被他们败的败掉，转的转手，现在陈家的回春堂医馆在帝都几乎已经绝迹了。您想啊，他们要这些东西能管什么用呢我是觉得，这里边还有其他人的影子。就您身体里的毒素，就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您中毒这么多年，可有听说，哪一种毒素是这样完全无损人的生机，还能美容驻颜的。这完全是逆生长的东西，燃烧自己的生命力让容颜更加美艳动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陈家能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