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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个咯噔:“他家里人苛待他”
若是连汉子都被苛待了,这儿媳妇进门岂不更没好日子过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周巧娘还是心疼女儿,咬咬牙道:“不然就让他入赘我去求你爹。”
沈玉儿哭着摇头:“不是的他,他已经成亲了”
周巧娘如遭雷劈,半晌伸手就在沈玉儿身上打了好几下:“你这个死丫头,你跟那些有妇之夫勾搭什么你难道还想去给他做小啊你弟弟妹妹还要不要结亲了,咱们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你说,是谁”周巧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无耻的有妇之夫勾引了自己无知的女儿:“他有没有欺负你,你说呀”
沈玉儿抹了把眼泪:“他没有欺负我,我们是两厢情愿的是宋柏”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和宋柏“可歌可泣的爱情”跟周巧娘说了:从第一次放粮时宋柏帮她扶锅,冲她笑,到后来迫于沈慕的淫威只能遥遥相望、眉眼传情一一和周巧娘说了:“那天放粮沈慕想是看出来了些什么,当场就下了他的面子,后来我们虽然互相喜欢,却连话也不敢说”
周巧娘呆呆的看着女儿。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她说的这都是什么啊
“反正我心里有宋柏了,他心里也有我,除了他我谁都不嫁,做小我也认了。”沈玉儿继续抹眼泪:“沈慕那般强势霸道,我也必须得陪在他身边照顾他,保护他”她顿了顿:“况且,沈慕一个哥儿,不过是仗着对宋柏的救命之恩,宋柏根本就不喜欢他他怎么配当正君我也未必是做小。”
周巧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她一方面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另一方面又觉得,沈玉儿把很多细节都说出来了,好像也真有些可信
宋柏对村里的姑娘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单单帮自己的女儿扶锅子沈慕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什么偏偏冲自己女儿发作
周巧娘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再说,这是自己女儿,她能骗自己吗
周巧娘咬了咬牙:“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爹,咱们现在就去找宋柏,让他对你负责”
宋柏此刻正和沈慕坐在沈青山家里盘账。如今住宅基本已经落成,工坊也完成了一半,村民几乎是把债都还齐了。接下来除了伙食费,还要额外支出工钱或者粮食。
大部分村民都饿怕了,比较想要粮食。
忽然,宋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把面前记数的几张纸都吹飞了。
方氏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晚上着凉了”
宋柏:“没”
她嘴里开始念叨:“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身子。这都入了秋了,哪能还当夏天呢我瞧瞧家里还有没有姜,给你煮一碗姜汤来”
话没说完,宋柏又是两个打喷嚏打出来。这下他也不倔强了,老老实实道:“那麻烦婶子了。”
当着长辈的面儿不好意思,沈慕等方氏拿了姜去了厨房才凑到宋柏身边,拿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还好不热”
宋柏擦了擦鼻子,疑惑道:“我觉得我好像也没着凉啊。”
他皱着眉仰头看沈慕:“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111章 这是沈宅, 我入赘的
过了一会儿,方婶子端着一碗姜汤进了屋:“先喝一碗, 我灶上继续煮着,等煮的浓浓的你再喝一碗。”
她把目光转到沈慕脸上:“小慕要不要也喝点儿以防万一嘛。”
沈慕连连摆手。姜汤这种东西,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喜欢喝吗反正每次沈慕喝都要死要活的,基本都是被刘氏摁着硬灌进去。
宋柏也没好到哪儿去,皱着眉捏着鼻子开始喝。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宋柏你出来今天你必须对我女儿负责”
宋柏一口姜汤喷了出来。
“”
是有不详的预感没错,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女儿负责
这话听起来就很桃色
他但颤心惊的抬头看着愤怒的沈慕,苍白的辩解:“我不是, 我没有, 他们胡说”
喊话的人是沈玉儿的爹沈大平。此刻他们一家人基本都到了,周巧娘、冯兰花, 还有冯兰花的丈夫沈二平。
沈玉儿和周巧娘哭诉了她和宋柏“可歌可泣”的爱情之后, 周巧娘就把这事儿和丈夫沈大平说了, 要求丈夫和自己一起去给女儿讨个公道。
沈大平犹豫许久。这事儿太需要勇气了,宋柏现在在村里那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村长都要跟他借钱借粮才能维持村子的生计,得罪了宋柏,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看着哭花了脸的女儿, 沈大平最后在自己二弟和弟媳的劝说下,他还是同意了这件事。
“玉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肯定是确有其事了。”冯兰花嘴边含着一抹微笑:“就算是那宋柏引诱了玉儿, 咱们也不能白白吃了亏啊”
“就是就是, 那宋柏那么有钱,要么娶了咱们玉儿,要么要么也得给玉儿一笔补偿啊”沈二平在一旁帮腔。
最好就是把这房子补偿给他们。这房子他们真是住得舒服,要是让他们自己盖,是决计盖不起的。
如今灾后是又没材料又没银钱,村里新起的房子一律是泥胚房盖稻草顶,和青砖瓦房怎么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二人说的沈大平心动,于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来要求宋柏负责。
沈玉儿站在周巧娘背后哭得梨花带雨,但一双眼睛却充满希望的看着院子里头。
宋柏就在那儿,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近距离看过宋柏了,都是沈慕从中作梗不然他们有情人早成眷属了
过了许久,宋柏才从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铁青着脸的沈慕。
沈玉儿被周巧娘挡在身后,宋柏没看到她,一脸懵逼的问:“你们女儿是谁啊”
沈大平脸色一僵:“我是沈玉儿的爹。”
“哦,沈玉儿。”宋柏想了想:“不认识。”
他只是在放粮的时候见过沈玉儿两次,但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对沈玉儿有印象,也是基于同情:第一次见面时沈玉儿饿得锅都拿不动,在宋柏看来是着实有些可怜的。
但这份可怜,和可怜一只没饭吃的流浪猫或流浪狗,没有什么差别,一时的恻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