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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而显出一刻犹疑。
这是即便在战火纷飞,随时送命的战场上,吉量马都不曾出现的状况。可见,它有多想让主人看到马车中的人。
停顿后,它仍是一顿一顿地嘶吼着,像是在回答万孚尊主的召唤。只是,它并不动身,还硬生生横在路中央,拦截着那虽然不知所措,却十分镇定的银灰帷幔马车。
万孚尊主终于出手了
鼎界之人,心中稍定。
刚想松一口气,却见这通灵的座驾,竟然不听主人召唤,还是拦着马车不让走。
万孚自然知道,吉量马想告诉他什么。但现在不是时机,万孚无奈,只能飞身向前,来到吉量马身边,轻抚它的头,在它耳边低声说话。
渐渐地,吉量马平静下来,方才乖顺地跟随万孚尊主离开,让出了马车要通过的路。
万孚尊主驾着吉量马归来,顺带将吉量马安抚后,交给迎上来的牵马侍从,将吉量马带回马厩。
鼎界重臣们,纷纷向万孚尊主谢罪,并表示一定严惩马厩管事。光天化日,怎能让尊主的座驾,受到惊吓
万孚尊主一笑置之:“不过一匹受惊之马,不必大惊小怪,小惩大诫便好。”
说过,万孚尊主领着众人,走上回归驻殿的路,懒得跟鼎界这些人装样子。
鼎界重臣不敢移步,他们在后方,恭敬目送万孚尊主离开。
明萨回头,看向那银灰帷幔的马车,自吉量马让出路来,它逐渐加快速度,已经跑远了自己心底的莫名感觉也变淡消失了。
这场乌龙事件,整个过程,那车中之人,一直未打开帘门相见,想必一定有不可见的秘密。
不然以万孚尊主的地位,闹出这么大动静,竟有人敢闭帘不见,这没有理由。
回到殿中,菀陵众人,皆有话想说,他们知道事情可大可小,想留在殿中商讨,但万孚尊主的内心无法平静,他挥手屏退众人。
他想一个人,静静思虑。
没人比他更了解吉量马的暗示,他深知车中之人身份可疑。其实,掀开车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方可真相大白。
但是他看到,鼎界所有重臣,第一时间都赶过来。若非鼎界尊主公羽鑫身份限制,或许这车中的神秘人,也足够惊动公羽鑫前来。
看到他们全身绷紧的样子,万孚尊主有种预感,他觉得这一掀车帘,很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
那车中的秘密,定是鼎界最想在菀陵人面前保守的秘密,一但揭破,万一引发战乱,恐怕有点措手不及。
毕竟是在鼎界地盘,菀陵人单力薄,与菀陵不利。
但是,当万孚站在吉量马面前,站在车舆前面,与那神秘车中人距离不足两米,竟凭自己多年来的敏锐感知,感觉到了车中的杀气,还有浓重的怨气。
这种感觉让万孚不寒而栗,会是谁呢
吉量马曾跋涉山水,经历战火,它的寿命和体力超常。它十分灵敏,能帮助万孚躲避潜在危险困境,能嗅觉识人。所有人的气味,它只要嗅到过,再遇到,便能精确辨认。
车中人。
是一个故人。
是一个连鼎界尊主,都在极力秘密保护的大人物。
这一次鼎界之行,万孚已经不止一次,认识到了外界对鼎界的忽视。吉量马这次提醒,更是沉痛地点醒了这个问题。
须臾。
万孚尊主从这件事中收神回来,他意识到,仿佛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待他去做。
万孚惊醒,环视大殿,见这里除了一些侍女,再无他人。
“如烟呢”他出声发问。
侍女上前应道:“方才,万孚尊主挥退了所有人,如烟姑娘还在殿外候着。”
如烟便是他最急切要做之事,万孚吩咐道:“传她进来。”
“是。”
殿门口裙幅一旋,走进如烟的身影,款款而至。
万孚尊主再向左右吩咐:“你们都下去吧。”侍女们明白旨意,连忙乖乖退出殿中。
明萨走上前来。
“尊主。”明萨跪拜。
俯身低拜时,难控心中激动,情难自抑。
她和仍述,在青城的大半年,在魔族的一整年,经历了太过事,意料以外,披荆斩棘。
她闯出重重困局,仿佛正是盼着这一天到来。见到万孚尊主,归附万孚尊主,这是她的归宿。万孚尊主就在身前,给她一种久违了的,强大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起来吧。”万孚尊主也心神激荡着,久久难以平静,缓缓道:“你还好,就好。”
心中万千言语。
他想说,他一直不相信,明萨和仍述死在了青城神山。他一直追悔莫及,不该让她们去青城神山冒险。
他去了多少次珞樱殿,替她祭奠过多少次日月军之墓,他站在龙首山顶,看过多少次菀陵胜景。
此刻,面对易容后完好归来的明萨,万孚尊主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还好,就好。”
最重要的人归来了,其他的话便不必多说。
万孚尊主眼中晶莹。
“我们都很好。”
明萨会心一笑,没有提起仍述的名字,但她如此提醒万孚尊主道。
第五六三章 濒临险境
仍述
明萨说的,便是仍述。
他也还活着那便更好万孚尊主由衷地笑出来。他就知道,这两个年轻人,不会丧生在青城神山。
“他在哪里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万孚尊主压抑重逢之喜,转而追问道。
这两个年轻人,就算平安回来,也应该先回菀陵皇城。怎么来到鼎界,还冒充舞女,在万人瞩目下,冒险与自己相认
可是有什么计划,有何难言苦衷
难道,他们这消失的一年多,一直在鼎界被困
“尊主,仍述很安全,他在仙客岛外,伺机与我们里应外合。除此之外,我有更重要之事通报。此刻,您很危险”明萨走上一步,断声说。其他问题,以后若有机会,大可娓娓道来。
但提醒万孚尊主危险的通报,却一刻也不能缓。
不论我和仍述,在这一年多中,经历了什么,发现了什么。不管方才吉量马,究竟被何人影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