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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年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听你的话。”
年颜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我杀了沉香。”
节南想都没想,“骗我有意思么沉香是死是活,我已经不关心,师父他”语气稍顿,“师父他让我别报仇。”
年颜眼角眯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没工夫跟你扯,金利挞芳在神弓门废除前毁去所有解药,还有解药方子,种植茑英的地方也被她放火烧了。”
“谁跟你扯”节南自觉很真诚,“金利挞芳既然毁了解药,希姐儿为何会有”
“金利挞芳是他入幕之宾。”年颜瞥正舞剑的希姐儿一眼,“良姐姐让他打听解药的事,他回信说他弄到手了,但是”
节南不在乎但是不但是,“要我引诱金利挞芳的男人,直接杀了我还痛快些”不对不对“年颜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有何目的”
年颜仍不正面回答节南的问题,“希姐儿说只有一颗解药,让良姐姐亲自来取,你要先下手为强。金利挞芳死了,盛文帝手里的解药又是假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节南挑起了眉,“你知道的真多,那晚在红叶山当壁虎了么”
年颜没否认。
“你心里到底怀着什么鬼胎”节南哼笑,“到了这时候,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在暗中保护我之类的话”
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师父筹划了自己的终局,那么年颜呢
年颜也是师父的一步棋吗
年颜又看看场中,希姐儿舞剑近尾声了,坐姿改为蹲起,“柒叔已死,金利母女已死,你我之间已无仇怨,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你罢了。”
“我不信你能杀了沉香。”节南太了解年颜,这人一旦爱上谁,海枯石烂都不会变。
“你爱信不信,我言尽于此。”看到希姐儿收起剑势了,年颜站起身。
节南心里一大堆疑问,哪能放年颜走,随意拽他一下。
年颜却轰然倒地,双目紧闭,竟然晕了
节南正不知怎么回事,希姐儿一剑刺来。
他狠狠道,“原来你和此贼是一伙的”
第429引 一见钟情
年颜不省人事,节南也不能这么闪开,随手抛出一只酒壶,趁希姐儿让身时,提足踢飞他手中的青铜短剑,身姿轻跃,接住短剑,人轻飘飘落进场中。
因为动作太美,人人以为这是表演,鼓掌喝彩。
希姐儿回头,眯眼睨着节南,听到掌声,一边顾盼颔首,一边缓缓走近,压低了声,“你们究竟什么人”
节南心笑,看来勾引是不可能了,回道,“算是和良姐姐有些交情。我刚听说,希姐儿是良姐姐的”海花楼,海月楼,是一家子吧“妹妹”
舌尖慢慢舔过上唇,希姐儿媚眼送秋波,身姿妖娆,“他只喜欢男人,可我男人女人都喜欢,怎能是姐妹呢充其量,他救过我一命,后来又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算是同行”
他突然旋身,劈下一剑,“不对,我恨那个男人若不是他捡我回去,我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节南敢拿短剑撞长剑,抬手架住,暗道这人剑式虽是花架子,力气却不小。
短剑速速抽出,在长剑落下前,人已旋出,用剑柄狠狠敲了他一记肩背,节南笑着,“我们把这种叫做养育之恩,救命之恩。”
“谁要他救他既然救了,凭什么让我跟他走一样的路”明明吃痛,希姐儿转身过来时,面相却妖媚不变,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年颜,眼中尽是厌恶,“此人丑到连面纱都遮不住,而他竟为这么个丑男人服了毒,算不算上天对他的报应”
节南一听,什么意思良姐姐和年颜有那啥今晚这是又要打九十九道雷了吗
她皓腕柔转,短剑出击,注意花架子一定要漂亮,所以直击化作银蛇折行,中看不中用,“你弄错了”
希姐儿听到周围又起一阵掌声,心想双人舞剑看来挺引人兴致,于是也不急着叫人进来,“他能在海花楼放眼线,我当然也能在海月楼放我的人,他将一个容貌丑陋的男人引为知己,其他客都不接了,只为那男子彻夜留灯。但他不知,我海花楼不比他海烟巷的人脉差,神弓门和赤朱毒的消息一点不新鲜,甚至神弓门主早是海花楼的常客,我要拿到解药简直易如反掌”
对于后面那些话,节南听得不太专心,只想如此倒也可以解释良姐姐怎么中赤朱毒的,不过
良姐姐和年颜
节南甩甩头,顺着希姐儿出剑的长臂,飞转空中两圈,无声落地。
那动作,漂亮得连希姐儿都看得呆了呆。
节南却有些打得兴起了,落地后就反握短剑,招式恢复狠厉,往希姐儿脖子上横过去,却见他发呆,但抬起膝盖,顶高了他的手臂,短剑这才打在长剑上。
她作势退开半步,气笑,“小心啊你舞个剑,别把自己的命丢了。”
希姐儿的眼神有些迷离,忽问,“姑娘可曾许人”
啊干嘛
“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啊啊男姐儿们的感情真够炽热的
“你若也是冲着赤朱毒的解药而来,只要你我做了夫妻,我就把它给你。”
“不是。”真的假的且不管,节南不喜欢任何人用赤朱拿捏自己,“而且我不信你真有解药。金利挞芳绝不会为了男色忘乎所以,解药也不可能随身带,更不可能被你骗走都察觉不到。”
处处是破绽。
“金利门主从来不上我这儿,都是我去神弓门过夜。”希姐儿却能补破绽,“解药藏在她屋子下面的秘祠,供奉历代神弓门主牌位,还有赤朱毒的解药一瓶,共三颗。我知道盛文帝打算废除神弓门,在旨意到达前一晚动得手,第二日金利挞芳就烧了秘祠,随后失踪。我一直在等她找上门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个丑男人。他先装作客人来打听,不知我已猜到他的目的,故意设局骗他半夜来偷药,但让他走脱。然后,你就来了。”
见节南不说话,希姐儿再补一句,“我手中确确实实有一颗解药。我没全偷,因为觉得这样玩法才刺激,横竖又不是我中毒。我看丑男人不等他来,心急着动手,就猜是不是中毒的不止他,他只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而已。要说我们这一行,最悲惨的莫过于此。爱错了人,还是活该,被人骂伎子最无情。”
希姐儿神情中闪过自嘲,慢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