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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阴郁小生挺有脑,但她揪着某人的尾巴呢,王九肯定在平家村不错,不过
这人呢
“牵强。”孟元还会哼。
这么下去,很快男子汉气概要出来了。节南心想,崔玉真要感谢她。
“二位,出来吃饭吧。”老翁的声音传入。
节南起身,“孟公子既然不服气,那我们赌一把。我赌等会儿上来摆桌的姑娘定然是个美人。要是我赢了,你就”
孟元以为节南会说放弃崔玉真,或交待他究竟怎么逃出来之类的,正要拒绝这场莫名奇妙的打赌
谁知,节南语气一转,“把刚才你花出去的二十斤铜板还我,而且还得背下山。”
孟元失笑,“我若赢了呢”
节南认真眨两下眼,“你若赢了,我就答应救你一命。”
一般人听起来这是小本换大赢,其实则是节南这小刁赖根本没诚意。孟元这种很能死里逃生的家伙,个性怯懦,又不是王泮林哪里能死就往哪里冲,没有她需要出手的情形。而且,真有事,她可不怕抵赖。
孟元打开了门,算作默应。
节南走出去。
两人随老翁进了堂屋,就见一位身着襦裙的窈窕姑娘背对他们在摆桌。单看身段,足以哇哇称道,节南的眉毛才要往上挑,那姑娘就回过身来行礼,行过礼一抬头
节南的眉毛塌了,孟元的眉毛挑了。
那姑娘塌鼻大嘴,就算节南来判断,也绝对是天生的样貌。
“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小女相貌不如人,只有厨艺过得去”老翁喋喋说什么传言夸大。
那姑娘上完菜就下去了,期间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抵抗情绪,十分乖服。
节南还是很输得起的,神情很快自在,拿起筷子吃饭。三菜一汤,肉是腌的,野菜很香。她边吃边赞好吃,还招呼老翁和孟元快坐,似乎全没在意自己喧兵夺主。
孟元吃了几口,动作就迟缓下来,眼皮子发沉,忽然趴桌。
“这人怎么这么失态”节南自己也打起呵欠,眼中泛水雾,看白胡子老头儿脸上露出一丝诡笑,才觉不对,“你们”
话未完,也趴了。
老头儿拍两下手,大高个儿的彪汉在门外站定。
彪汉目放凶光,做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杀了”
老头儿却摇头,“跟其他人一起,都带回去。”
彪汉样子霸狠,对老头儿的话但恭顺,道声是,招来四人,把孟元和节南拖下去了。
老头儿随即命道,“三刻后出发”
汉子抱拳嘿应,去了。
再说那四个假农夫走进一间石屋,里面另有四名看守。
“这两个什么东西”看守之一就问。
假农夫们嘻笑不停,一个负责回答,“一对倒霉东西在村口就赶他们走,却非要留下过夜,等着醒过来哭”
“谁哭”轻笑奇美,冷寒彻骨。
一道绿光,尚未看清,已从众人视线里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他们跋扈的性命。
说哭的那人拔腿就跑,算得上反应快,眼看就能碰到门,忽然门板变成姑娘,吓得他张口大叫。但他的声音被同样的绿光斩断于喉口,他看到人世间的最后一幕景象,就是那姑娘竖起食指,比凤仙花还艳的双唇,无声吹一口气。
蜻蜓翅,月上仙,一见
升天。
第279引 求贤若渴
今夜无月,乌云走。
节南在搜钥匙的时候,还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狮面木腰牌。她挑了挑眉,将腰牌收好,穿上看守的外衣,走向落锁的门。不管里面是不是关着她想找的人,她都对痛下杀手的行动不悔。
神弓门是密司,密司尽管各有分工,人人都是探作。探作,也是战士。而她桑节南近年学得最深刻的,就是战场之中千万不要同情敌人。
老翁这帮人绝对是大今过来的,虽然对她和孟元只是下了普通的迷药,而非毒药,也不过贪图多两个漂亮奴隶罢了。至于这些虾兵蟹将,自有心软之人觉得无辜,可她要是慢一步,他们难道会给她活路走一旦进入战场,不管情愿或是被迫,生死只能由命
从昏迷的孟元身边走过去,节南望都没望,戴上青脸的兔面具,开了锁,一步踏进里屋。身侧袭来一张板凳,离她脑袋还差两尺,就被她一脚踹飞,连带偷袭她的人跌个四脚朝天。
“有没有脑子打昏一个,还有三个。”节南漂亮出腿,利索收腿,嘲意浓浓。
“你你是女子”黑暗里走出几人,皆穿破旧男衫,蓬头垢面,说话那个更是黑得只有眼白,声音雌雄难辨。
节南盯准那人,黑不溜秋下的五官其实细致秀气,身段也纤长,穿着布鞋也显小女子的骨架啊
“果儿姑娘。”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不会让人浑水摸鱼占便宜了。
那人眼里有惊喜又有小心,“你是谁怎知我名字”
节南不答反问,“你们逃出来多少人”
果儿看看左右,得到同意后才答,“除我之外,二十七人。”
“这么多”节南摇了摇火折子,喝,一屋子黑炭脸。
果儿皱紧眉,“什么叫这么多单是一座军营就有成千上百的颂人,能逃出来的只是极少数,而且本来有五十余人,没能撑到今日”一时语噎。
谁都不如她有资格话凄凉,但光有悲愤何用节南冷笑,“我没别的意思,不过比我预想的人数多,打乱我原本的计策罢了。”
七八个还能放手闯一闯,二十七八个
必须等小柒
节南走到外屋,推开窗子听动静。
脚步凌乱,马鸣嘶萧,竟似有上百人马。
果儿出了里屋,仍和节南保持挺远的距离,但道,“一开始只有五十余追兵,进泸州之后忽然多起来了,我们走到哪儿都被围堵。好不容易来到平家村,却不料他们早设下埋伏。”突然再问,“你究竟是谁”
节南捉着袖子里的狮面木牌,笑道,“果儿姑娘,我问一问,你们里面可有一位叫毕鲁班的匠人”
也许是让大今的军鞭打习惯了,也许已有一致对外的准备,果儿身后那些人垂眼淡眉,没有惊慌失措地交换眼神,让她不能看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