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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该同我们站一处。”
崔玉真没说话,节南也没说话,两人很有默契,要看赵雪兰如何应对。
赵雪兰抿了抿唇,“我已退出采莲社。”说罢,从腰间挑出一件莲花玉饰,递给傅春秋,“原物奉还。”
傅春秋没多说,收回玉佩,但看刘彩凝欲言又止,伸手将她拉回去,“走,咱们换衣服去,打她们一个落花流水。”
采莲社的姑娘纷纷跟走。
赵雪兰退出采莲社,萝江也不好再发难,说回对赛,“出赛就是我,玉真,桑六姑娘,潇潇,菲菲,玉好六人了。比得是白打,一炷香之内,谁的动作难度高,球落地不超过三回,就赢了自己那局。六局中拿下四局就稳赢,我们之中玉好和潇潇不擅长蹴球,可以放弃,其他人都要尽全力才行。”
崔玉真还是不肯出赛,“随你们去闹,我可不跟她们比。”
萝江噘嘴,“我都应下了。”
崔玉真眼中不悦,“郡主应下之前,可曾先问过我而且郡主这种对人不对事的冲动性子最好改一改,本来观鞠社和采莲社相安无事,从郡主入社后,两边才水火不容。”
萝江的郡主脾气可不敢对崔玉真发,嘟囔道,“你们心大我心小,见不得采莲社嘲笑我们观鞠社没才情,只会跟在鞠英社后面跑。”
节南没良心地暗笑,哪回活动不是为了看鞠英社踢球,可不是跟着跑么
崔玉真神态凉淡,“观鞠社本就因为喜欢蹴鞠才结起来的,管他人说什么。”
“可是”萝江眼见说不动崔玉真,给潇潇菲菲玉好,甚至节南,使眼色。
节南见没一个敢开口,又想到桑浣吩咐自己混好千金圈,就道,“别怪郡主气不过,方才还多亏她们过来帮我撑腰,不然还不知如何收场。”
萝江马上接腔,“就是。她们要是不找事,我也没打算对着干。观鞠社是太后老人家亲许的,长公主当年还是社员呢,也曾穿过鞠英社队服上过场,早有先例。谁知采莲社找桑六娘麻烦,说她轻贱自己,与男子厮混玩球,所以男子才会看不起女子,既可以随便支使,又当女子做不了大事。”
崔玉真沉了脸,看向节南,“当真这么说”
节南点点头,“说得虽比郡主斯文,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还说应该同男子比学问才是女子自强的正道。”
崔玉真露出一抹嘲意,“照这个歪理,她们应该去考状元。好算我一个”
萝江对节南眨眨眼,暗翘大拇指。
节南挑了挑眉,不骄傲,再接再厉,“赵大姑娘可会玩”
刘彩凝既然会出赛,节南就觉得赵雪兰也能玩蹴鞠。这对姐妹从小玩到大,兴趣爱好应该差不多。
“会。”赵雪兰说这话时,眼眸眯冷,一股子待发的怒怨。
于是,节南对萝江道,“如何这个新社员收是不收”
任性刁蛮的姑娘多脑子活络,斩钉截铁,“收采莲社的人成了我们观鞠社的人,看她们还敢不敢说我们没才情。”
过了一炷香,乌云已经密布在上空,风也忽慢忽紧,但观鞠社和采莲社要对赛白打的消息传开了,引来更多人围观。
白打不设球门,两个球队分别派出球员,在场中轮流表演,以头、肩、背、膝、脚等身体部位顶球,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而球不落地,玩得是技巧,也是姑娘们能适度展现自己身姿的游戏之一
由萝江和傅春秋请来三个她们认为能够公正的评判,分别打分,分数总和高者胜出。
根据赵雪兰提供的情报,以傅春秋技巧最好,刘彩凝其次。萝江看过节南的身手,就提议由玉真和节南分别对赛那两人。
崔玉真反对,“我许久不玩,当真生疏,桑六娘对傅春秋,赵大姑娘对刘彩凝,这样才好。”
萝江有些犹豫,因刘彩凝的名声高过赵雪兰太多,怕赵雪兰输给刘彩凝。
“这样好。”节南同意崔玉真,“玉真姑娘的实力难料,万一发挥得好,那就是一招田忌赛马,稳赢了。”
“不,真要用田忌赛马的计策,应该由我对赛傅春秋,六娘对赛刘彩凝。我与刘彩凝平时玩蹴鞠多为平手,而她心态比我佳,越到关键时候越稳。”赵雪兰道。
萝江想了想,“那就这么吧。”
今天第一更。。。
第161引 真心表妹
萝江去跟裁判交名单时,节南趁崔玉真她们在热身,对赵雪兰道,“我以为你想让刘彩凝尝尝败在你手上的滋味。”
这日赵雪兰表现可圈可点,不过节南并不因此就相信这位大姑娘变乖变好了。
“我可不想因为自己输了,让观鞠社整个输了,事后要和你们一起挨罚。别看采莲社多是的好出身,变着法子让人喊疼的手段却不少。”
“原来你是从大局出发。”节南点点头。
赵雪兰的肤色近来一直白里透白,惨白兮兮的,“我虽已看清刘彩凝,看清我大舅大舅母,但我也不会再天真到相信另一个刘彩凝。你逼我出家,剪了我头发,说是替我想法子,其实却有帮你姑母整治我之意,别当我瞧不出来。不过,你要小心。”
节南笑问,“小心什么”
“小心崔玉真偏心了我。虽然听你说来,崔玉真对读书和才情十分不以为然,但她画功不凡,作得诗词歌赋,其实极具才情。适才她与我聊书法,看法极相似。而你是读书多呢,还是会琴棋书画呢”
节南瞧着赵雪兰说得神采要飞扬,却不泼冷水,难得谦虚一下,“我确实什么才情都没有,你要是收起自私自利的小心眼,或许会有崔玉真偏心你的一日。”
节南索性还说心里话,“你说你不会再相信另一个刘彩凝,这话却是错了。你若待崔玉真好,崔玉真也会待你好。崔玉真不是刘彩凝,你应该因人而异。而你记住,崔玉真比刘彩凝聪明,崔相夫人也比你舅舅舅母聪明。我剪你头发,不是给崔家看的,而是让你放聪明点儿,穿着这身姑袍,就好好约束自己,别着急嫁人出恶招。刘家固然利用了你,你又何尝不是利用了刘家,结果却先被刘家抛弃。你已经尝尽被人阴损的苦头,本来还值得同情,何必让自己变坏,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桑浣只想让赵雪兰洗刷污名,然后嫁她挑选的男子。那样的男子,估计不会是刘氏的乘龙快婿。
节南就觉,要是自己运用得当,赵雪兰或可成为自己制约桑浣的一步棋。她并无害赵雪兰之心,说实话,赵雪兰唯一的错就是天真,看不清自身条件而妄攀高枝。但这本来无可厚非,听说南颂太后的出身都不高,像赵雪兰那般对未来夫婿有要求,实在不算大错,甚至跟别人是毫无关系的。
桑浣不是寻常侧室,也不是寻常姑母,节南说不服桑浣帮自己,就必须要防备桑浣。桑浣让她做的事,她表面喏喏遵命,却要想办法设下隐患。赵府是桑浣的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金利挞芳以子女拿捏着桑浣,可那也是赵氏血脉,也是赵雪兰的弟弟妹妹。赵雪兰如果转变,对桑浣不利,对她就肯定有利。
她这步棋,落下了,是否能围住桑浣,这会儿还很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