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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想救你爷爷啊”
“使不得使不得,你跟我们这些老头子客气些什么”
“雨儿,快起来,你爷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几位老人顿时一愣,旋即连忙围上去扶韩思雨。他们都是老朋友了,如若能救,又何尝不想立刻就把韩老治好韩思雨给他们下跪,他们又怎么能安然受之
几个老人都伸手去拉韩思雨起来,但韩思雨这次却是很倔强地不肯起来,红着眼眶,一直哀求几位老人救自己的爷爷。那孝顺又可怜的样子,让众人一阵心疼。
白露露也连忙过去,用力把韩思雨从地上拉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思雨,你这是做什么我爷爷他们都跟你亲爷爷一样,你跪什么跪啊快起来大家也都想救韩爷爷啊”
“爷爷们,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韩思雨依旧倔强地跪着,不肯起来。
那布满泪痕的小脸,让在场所有人看着都心疼不已。红红的眼眶,仿佛都要哭出血来。
“呃啊啊吼”一阵痛苦的声音忽然从床榻之上传来。
众人都神色一变。这是韩老的声音,但是,真的已经不像是他的声音了,反而像是受伤的巨大野兽在咆哮
韩思雨连忙转回头,抹了抹眼中的泪水,却见爷爷面部表情扭曲得可怕,双手又是抓住喉咙又是抓着腹部。
韩松涛的大张着嘴巴,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叫声,身体幅度惊人地扭动,剧烈地抽搐,显然已经痛苦到了极点。
“爷爷”
韩思雨扑回床边,握紧爷爷的手,本来仿佛哭干了泪水的眼眶又一次涌出泪滴,仿佛要把女孩身上所有的水都化为泪珠释放出来。
旁边,董一珍脸色彻底沉下来,满脸严峻:“镇心针已经彻底失效了啊这才不到二十分钟啊”
其他几位神医听到这话,都完全能明白其中意思,脸色都是十分不好看。
刚刚董一珍已经说了,这镇心针多次使用是会大大减弱效果的,现在看来,就算再继续施针,相对于韩老身上承受的巨大痛苦来说,恐怕根本无济于事啊
但若是让韩老继续这样抽搐下去,恐怕熬不到明天早上就要灯枯油尽了啊
韩思雨伏在床边,又一次大哭起来,哭声之凄悲,惨绝人寰。
“杀了我快我,我受不了了,快杀了我”韩老抽搐地越来越厉害了,竭尽全力地发出了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但那痛苦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一个个音节,而像是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死神的低语。
大家似乎都看到了韩老的生命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却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床上,韩老的挣扎与痛楚也更加猛烈。一种浓浓的绝望气息笼罩在整个房间里。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一个名字,但这个代表着希望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连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哒哒哒哒哒哒哒”螺旋桨旋转着,一架架直升机慢慢升上空中,盘旋离去。这一届古武门物质交流大会宣告结束,已经有不少人离开了。
黎明。
第一缕光明,从遥远的山的那边,悄然现出。
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晨光,代表着新生,代表着希望,代表着美好的未来。
玉龙雪山下的一处酒店内,透过窗户,陈阳目送着那直升机飞远,看着它渐渐隐没在蔚蓝的天空中,心情很平静,但也带着几分喜悦。
这次来这物质交换大会,也算是收获颇丰了。既得到了用来提升修为用的灵药,成功进入练气层次,又成功拍到了那只画符用的好东西紫蛛笔。而且,一共才花了五百万,实在是赚得不行。
有了修为,有了撰符笔,这次回去,肯定就能把韩老身上那折磨人的毒虫给整掉了。
“老大,咱们今天是坐上午的航班还是下午的航班”蒋军敲门进来,问道。
飞机航班,若是当天预定,经常容易买不到票。蒋军比较有经验的都是提前买好了各个时间段的飞机票,使用的时候再挑选就是了,反正也不缺这小几千块。
陈阳伸了个懒腰,道:“下午的吧,上午好好补个觉。”
“好嘞。老大您好好休息,我去定航班。”蒋军笑着离去了。陈阳打了个呵欠,关上门,躺到床上,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一直关着机呢。
在玉龙雪山里面,一是没有信号,二是里面抵制拍照,所以陈阳就把手机关机了。一直到现在都还关着。
陈阳随手开了机,刚准备放一边儿,手机却突然发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短信铃声,连绵不绝,持续了好一会儿还不消停。
“咦哪来的这么多信息”陈阳将手机拿过来,短信还在不停地冒,一条一条冒出来,弄得他连内容都不太好看。
过了好几分钟,短信终于接收完毕,陈阳从第一条信息开始看,看着看着,神色却是渐渐变了,变得不太好看。
“韩老病发了”陈阳发出一声惊呼。
那寒蚕蛊,可是极其猛烈的东西,比起最强烈的急性病,恐怕还要可怖得多但是,按照他的推算,下次发病还需要半个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发病了而且,昨天下午就已经病发了
“不好”陈阳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套上衣服,穿上鞋,跑到旁边,敲开蒋军房间的门。
“老大,怎么了”门开了,蒋军疑惑道。
“你提前定的机票里,最早的是什么时候的”陈阳面色严峻道。
蒋军看到陈阳这脸色,顿时一下子就郑重了许多,迅速一思考,道:“我定了好几个班次的,最早的,是今天上午八点的”
“出发去机场。我们现在就走,就坐八点那趟”陈阳语速飞快地说道。
“爷爷爷爷爷”仿佛是轻声的呢喃,又好像是无助的低语。
韩思雨跪在床前,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老人,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不停地轻轻动着,吐出一点一点的声音,但这声音就好像被烟熏过被沙子刮擦过一般,干瘪、粗糙、沙哑。
她已经跪了一晚上。那白嫩修长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彻底麻木,仿佛已经被截去了一样。
她已经哭了一晚上。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已经布满了道道泪痕,精神涣散,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她已经唤了一晚上。她那轻灵好听的嗓音,已经被折磨地没了声,干燥沙哑,仿佛已经断了弦的琴。
一个如花朵般娇嫩的少女,就被这眼睁睁看着亲人离去的绝望,折磨得几乎都要没了生机。
她的身边,白露露跟着蹲坐着,脸上带着哀伤,看看床上的老人,又看看旁边的少女,想出言安慰安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屋子里还有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