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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医生的自言自语，让赵芸学会了许多，最起码知道了木易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被什么杀的。
很快，另一个医生带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走了进来，“道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叫我。”
陈军长的语气中，好像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仿佛面前穿白大褂的医生才是上司，自己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
医生看了陈所长身旁的人，陈所长立刻知晓是什么意思，一挥手道“你们下去，在外面守好，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是。”
整个验尸房就只剩下那道士医生，陈军长以及一旁的赵芸，赵芸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军长，这已经是第六个了，如果在这么下去不得了，而且我冥冥中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必须立刻抓到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道士医生严肃道。
陈军长抿了抿嘴，“我也知道，可这到底要怎么查啊。”
道士医生思考了许久，这才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准备点东西，我开坛做法，找出凶手所在的位置，另外还请军长去通知赵家，毕竟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是赵家赵莽的亲信，亲信死了，赵家不可能置之不理，还有还请军长切莫得罪赵莽，赵莽的身份，比起我太师父来说要高贵。”
“我知道了，还请道长把要开坛做法的器具跟我说一下，我好让人去准备。”看着尸体，陈军长知道，这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一定是妖魔鬼怪在作恶。
“果然没错，木易就是赵莽的人，那就是赵莽的心腹了，那么这个木易有可能是和赵莽一起去鸿星世界的，也是在那个地方作恶多端的，看来还是个老色鬼啊，现在死了，也算是老天有眼。”赵芸冷笑。
不过赵芸还是更加关心杀死木易的凶手，从那个道长医生口中得知，这已经是第六个人被杀，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惩恶扬善的，反倒是滥杀无辜的，就是不知道前五个都是些什么货色，是不是都和木易一样，为非作歹，如果是为非作歹，那么对方就是一个惩恶扬善的，而并非是邪魔外道。
“如果你是惩恶扬善之辈，我赵芸不介意保护你，但如果你是滥杀无辜的邪魔歪道，那我赵芸就要把你变成我的善之力了。”
跟着道长医生离开，在赵芸看来，跟着道长医生比起跟在那个叫陈军长身边的更加有好处，也更有帮助。
“远方来的客人，你一直跟在我小徒孙身后，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报恩，还是报仇，还是单纯为了杀戮。”
听着这声音，赵芸毛骨悚然，她绝不相信会有人类能强的过凰璐，要知道凰璐可是妖尊级别，就算让人类修炼数千年，也绝不可能达到妖尊级别，除了白须教导出来的那个人类除外。
第十七章 张疯子
人类的修炼是属于逆天修炼的，每一次修炼到一个阶段，都必须经历上天的惩罚，过之则可以继续活下去，反之则陨落。
不止是人类，连同灵族，妖族，魔族都是如此，只是灵妖魔和人类有所区别，他们天生就能够掌控某种特殊的力量，天生就是修炼的能手。
灵妖魔有的会顺应天命，这些顺应天命的都非常的轻松，每到一个阶段都完全不需要历经天劫，完全可以轻松突破，也有一些是和人类一样，逆天而行，他们渴望突破天的束缚，这些逆天而行的，都会遭到天的强行阻拦，甚至会降下残酷的天劫将其抹灭。
转过身，看到一个和蔼的老头眯着眼，手中拿着扫帚正端详看着自己，赵芸不相信自己会暴露，误以为对方和那道士医生一样，也是感觉有人跟着，只是这个老头有些道行，能够准确无误的瞄准自己的方位罢了。
老头眯着眼笑道“在你身上，我虽然感觉到了血腥的气息，但却没有感觉到对杀戮的渴望，可想而知，你所杀的人，所杀的生灵，他们都是该死的，你说老朽说的对吗，小妖精。”
小妖精赵芸听得很清楚，对方说的是小妖精，而并非小妖怪，“你，你真的看得见我”
赵芸最终还是出声了。
老头摇摇头，“不，我心看得见，眼却看不见，我的心知晓有客人来了，我的心能够感觉出来着是否是无恶不作的妖怪，还是引人向善，嫉恶如仇的妖精。”
赵芸狐疑道“什么叫心看得见，眼看不见。”
“来，这边请，我慢慢跟你讲解。”老头比了个请的手势。
赵芸一直用余角看着地图，只要这地图上突然出现红色原点，就证明，这老头不安好心，要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
带着赵芸来到一汪清澈的小池边上，老头指着池水说道“你去看看池水，能看出什么。”
赵芸一脸狐疑，伸出头看着池水，池水中出了有自己的倒影之外，就只剩下水中的鱼了，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
“你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对吧。”老头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朝着池水投掷过去。
石头入水，溅起水花，水花又落回水里，一圈圈波纹荡漾开来，老头说道“把心比喻成这一汪池水，池水能照应出来着的样子，心亦是如此，我的心就是水，而你则是站在水上面，被我的心倒影出来的，所以我才能察觉到你的到来。”
“同时，把心当成水，平静的水一旦外界有任何东西落入水中，立刻就会有波纹出现，在你进入这地方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起了波澜，也正是如此，我才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赵芸摇头道，虚心请教道“还请赐教。”
学无止境，不要以为你是老师，你是学者，你是教授，博士，就可以高人一等，就不需要学生的一些事情。
孔老夫子说的很对，三人行必有我师，这里的师并非老师，而是有益于自身的东西，学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个典故也充分说明了，哪怕是不曾读书的人，也有博士需要的知识，认知。
听到赵芸谦虚的话语，老头满意点着头“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教导妖精。”
“老朽姓张，叫风梓，外界给了个别名，叫张疯子，老朽一生苦修玄学道法，于千年前才练就了心如止水，心看世界。”张疯子抬头看着天空，“想要心看世界，就必须心如止水，不被外界任何事物，任何情感所困惑，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
“就仿佛这天空，天蓝而美，天广而容万物，心亦是如此，心比天广，比天高，能容万物，能容不容之物，就看你容不容得下了，当然了。”
张疯子转过身，看向不远处从树上脱落的树叶，“如果你心狭小，就无法容纳一切，就仿佛那树一样，不留任何的残枝败叶在身上，却并不知道，这些残枝败叶也有着它们的作用，哪怕是细小的尘土，也是构建起整个世界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