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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们曾经不都处的挺好的么,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还落井下石呢卫壤有些看不明白了。
卫瑟说:“阿奴一旦放出来,犹如猛虎归深林,再无人能制约他。”放细奴出来,邹玄墨想篡位轻而易举,不放细奴,她心里又会不安,身为大长公主,她到底该怎么做呢
“可是阿奴一日不得自由,我心难安。”卫壤苦了脸。
“我的傻皇弟,天下汇目前来说是为荣荻所得,这也是你眼中仅仅见到的明路财富,还有些你肉眼根本看不到的地下钱庄,产业,邹十三和笪生给他的子孙后代留下的财富又何止天下汇父皇当年为了得到邹家的财富,没少花心思,还不是竹篮打水,人财两空。”
“皇姐说得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知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抢,一旦抢了,那和强盗有何分别”
“你这样认为”卫瑟惊骇于卫壤之言。
“嗯,倘若苍梧皇叔有意那个位子,我自会禅位于他,正所谓能者居之,苍梧皇叔人心所向,我做皇帝做得如此窝囊,还不如换皇叔做皇帝来得痛快,邹十三当年不就把皇位让给他兄长了,如今我再还政邹十三的后人,这也无可厚非呀,从此我也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乐得逍遥自在。”
“皇弟,你”
“大胤本纪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启隆帝卫昔,不,确切的说,是邹十三,他能将皇位说让就让,图的无非就是逍遥二字,与心爱的女子从此远遁朝堂,归隐田园,他这种豁达胸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启隆帝病危曾明令传位于他遗落民间的儿子邹贞观为下任储君,就是想还政邹十三,只可惜邹十三早已病故,蒋皇后不仁,派人刺杀天下汇大当家邹贞观于东昌郡,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卫邹两姓从此结下仇怨。
邹贞观之母笪生,那时已垂垂老矣,痛失爱子,带病之身夜闯玄天观,责问将养在玄天观的启隆帝为何要害了她儿性命,启隆帝适值弥留之际,话已说不完整,只给了笪生一本由自己亲手所著的手札玄天观主笪生传奇,并附赠笪生另一块虎符留保防身之用,当日,启隆帝与笪生相继卒于玄天观。
据史官记载,启隆帝当时脸上是带着笑意阖眼的,只因他死在了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怀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启隆帝死前还能得见笪生一面,心中欣慰,也算瞑目了。史官在玄天观主笪生传奇一书后的空白页又补了后记一章,由此,玄天观主笪生传奇一书终归完整。
听卫壤说得头头是道,卫瑟惊问:“你如何得知这些大胤本纪我看过,根本没你说的这些。”
卫壤说:“北海皇叔中秋夜宴醉酒,身上掉下一本书,恰巧被我给拾了去,正是当年蒋皇后下令焚烧的玄天观主笪生传奇,我读了好几遍,总算明白了百年前邹卫两家始末,故而才请北海皇叔代我亲迎苍梧皇叔回朝,苍梧皇叔做了皇帝,那他手中持有的财富不都属于朝廷,我比父皇聪明多了,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皇叔的财富,还落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你小子想得倒美”
卫瑟一直奇怪,北海王凭什么迎邹玄墨回朝,原来是受了这小子的诏命,而这小子之所以迎邹玄墨回朝,一切皆因北海王醉酒遗失的那本手札,话说北海王这书遗失的很是时候。
“皇姐,你不是和阿奴一向交情最好么,你难道眼睁睁看着细奴身陷囹圄而不救”这不像皇姐的一贯作风。
“阿奴是影卫指挥使,单就这一点,她就脱不了干系。”卫瑟手指轻轻叩击桌面,陷入沉思。
卫壤说:“只要母后一句话,阿奴就可得救。”
“母后中风,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
“御医也没法子”卫壤问。
卫瑟说:“别说御医,神仙来估计也无计可施。”人到中年,身体各项指标都不行了,母后又是个劳碌命,执政大权在握,劳心劳力,邹玄墨被北海王亲迎回朝,母后受了刺激,从龙椅上一头栽了下来,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我见识过一个医术超厉害的,只要他出面,母后一定会清醒。”卫壤眼睛一亮,成玉脸上的疤痕淡了很多,多亏了姑老爷。
卫瑟道:“你说得那个医术超厉害的老家伙,不会是蒋老头”
“咦,皇姐,那是姑老爷,不能没大没小。”
“他是你姑老爷,又不是我姑老爷,对哦,可以找蒋老头给母后看看,保不住母后醒了,阿奴也就安全了。”卫瑟道。
“好,既然皇姐也同意姑老爷给母后看病,我没意见,我即刻宣姑老爷入宫。”卫壤道。
74、074:滴血认亲
“回来。”卫瑟深感头痛, 动点脑子好不好,太妃怎可同意蒋去病进宫医治太后。
卫壤止步,转身,唤:“皇姐”
“蒋去病进宫这事交给邹玄墨去办,就不牢你费心了。”卫瑟道。
卫壤不解, 道:“皇叔不是和母后有仇怨么,皇叔怎会同意姑老爷医治母后。”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唯一能救阿奴出大理寺的,唯有母后, 放心吧, 邹玄墨这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大是大非面前分得很清,这些年, 他本有很多机会拉母后下台, 可他不也没把母后怎样,母后有时候有些手段的确让人不敢苟同, 但是,她对大胤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不是舅舅他们依仗手中的权势胡作为非, 母后何至落了一个妖后的骂名。”
“皇姐言之有理, 就依皇姐的。”卫壤拍拍胸口, 仰天吐出一口闷气。
“你脸咋回事”卫壤仰头的姿势刚好面向灯光,卫瑟注意到卫壤脸上细微的划痕,伸手去掰卫壤脸, 卫壤避着不给看。
“说,谁把你打了”卫瑟恼的很,大有和人拼命的架势。
卫壤说:“没谁打我,是我不小心给挠的。”
自己挠能挠成那个样子
下手也太黑了。
“是太妃,太妃那会儿打了皇上。”荣寿穿着宫女服缩头缩脑躲在珠帘后不敢出来。
卫壤一记眼刀飞过去,不说话会死啊
多事。
荣寿脑袋缩了回去。
卫瑟拿卫壤没辙,不代表卫瑟拿荣寿也没法子,卫瑟过去拎了荣寿耳朵,将他从珠帘后给提溜了出来,“说话。”
这个荣太妃,她倒是小觑了她,皇上也是一个太妃能打的即便是皇上亲娘又如何皇上的尊严不容践踏。
荣寿得到卫壤白眼,再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