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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一百回的流氓你们杀我儿子,抢我酒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一边嚎一边骂,她虽然语速极快,又含混不清,但是马义能听明白她在骂谁。
“她是谁。”马义眼看围观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再不制止,会对酒店和自己的声誉都会产生不利影响,他立即叫來阿豹,路云也跟着來了。
“她是步仁的亲妈,步高的婶子。”阿豹一眼就认出了楼下老女人。
“她是故意來搞事的。”路云说道。
马义点头,“这个老女人胆子不小啊,步家其他人一个都不敢露面,就她敢來。莫非她以为我真不敢杀老女人么。”
“马义,你不会真这么干吧。”路云明显很不适应马义现在的人生态度。
“其实这个老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甚至比步高两兄弟还坏,据说他俩就是她一手带出來的,她年轻的时候,坑蒙拐骗偷,什么沒干过。犹其是拐卖妇女,逼良为娼这些缺德事,她干起來简直比男人还心狠手辣,后來她被政府抓了,本來是要枪毙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沒有毙成,劳改了几年就放出來了。”
“还有这事。”马义非常心惊讶,心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下会打洞,女流氓生下的儿子必将是流氓。
这个东东,符合科学啵。
如果不符合科学,步仁母子俩的人生又作何解释呢。
可惜他现在沒有时间搞科研,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堵住她那张臭嘴。酒店的保安原來是三金帮小弟,对前老大的母亲,心里还存在本能的敬畏,所以他们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上前制止,还好他们尚有责任心,他们不敢管步仁老妈,却忠实地执行着保安的职责,他们围成一堵人墙,不让围观的人靠近,观众只能远远地站着围观,根本听不清步仁老妈在念叨什么,只能瞎猜。
“这老太太干嘛呢。”路人甲。
“肯定是她亲人死在里头,在向酒店老板讨还公道呗,这世道,黑着呢,”路人乙。
“说啥呢。这老太身份不简单,她是三金帮玄堂老大步高的婶婶,步仁的亲娘。”路人丙。
围观者众说纷云,各种猜测风起。
“走,我们去处理。”马义招呼阿豹和路云,一行三人,出了办公室,來到酒店门口,他们刚到门口,110也到了,带队的警官肩上扛着一杠两星。
“你要干什么。”來人沒有制止步仁老妈撒泼,反倒喝问正要上前处置的马义。马义眉毛一挑,沉声说道:“警官,有人在我酒店门口捣乱,请你们处理,”警官一梗脖子,还不忘拍拍腰间的手枪,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老子是警察,用不着你來教我做事,”
第一百零七章谁是谁老子
马义眉头皱成一团,他最讨厌公务员自称老子,心说谁是谁老子呢。老子不纳税,你们这些自称老子的人,只能喝西北风去。老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这小子怎么这点觉悟都沒有呢。到底是因为油水吃多了,被自己满身肥膘蒙了心,还是吃顺了嘴,都忘记自己的工资是谁发滴了。
当即他不鸟这个警官,径直來到步仁老妈跟前,当他知道这老女人是步仁的妈,步高的婶,而且曾经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前女流氓之后,他对她就沒有半点怜悯之心,“老人家,请你别闹,然后离开这里,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哟嗬,你真不把警察当干部啊。”步仁老妈还沒有开口,那个警官就开腔了,他指着马义,“你就是这家酒店的新老板。”这个时候马义当然不能将责任推到吕贺身上,尽管吕贺才是酒店的老总。
“算是吧。”马义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警官问。
“马义。”马义回答,他话音刚落,步仁老妈突然扑上來,一声不吭,使出九阴白骨爪抓向马义裤裆,女流氓果然够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让人断子绝孙的阴招。马义做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正人君子,五好青年,当然不可能出手打女人,犹其是老女人。
所以他只是躲闪,步仁老妈似乎算准他不会出手,然后又想逼他出手,然后再将事情越搞越大,以达到自己利益最大化,于是她不停手,连连发动攻击。一旁的路云看到自己的小情郎被一个黄土已经埋到胸口的老女人用阴招损招逼得步步后退,盛怒之下忘记自己是淑女,一记潇洒至极的鞭腿,直接将她扫出三米开外,挣扎半天都爬不起來。
“特么滴,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们真不把警察当干部是吧。拷起來。”带队警官勃然大怒,他从警十几年,见过各种自以为牛人的牛人,但是他从沒有见过敢把警察当空气的牛人,特么滴都当自己是富二代是吧。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在滨海这一亩三分地之上,牛逼富二代就是死得快。
于是他果断下令拷人。
他带來的协警不敢怠慢,立即动手抓人,路云正想暴起反抗,马义赶紧用眼色制止她,在马义眼神逼视之下,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原來是淑女,打打杀杀的粗重活还是少干为妙,她当即敛声静气,静若处子。
带队警官看到自己人控制了局面,三步两步跑到步仁老妈跟前,将她扶起,小声问:“干妈,你沒伤着吧。”步仁老妈沒回答,只是示意他不要出声。可是警察的声音再小,以马义逆天的听力,仍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本來想再听听他们还说什么,却看到步仁老妈向带队警官暗示,心里不由感叹,老江湖始终是老江湖啊,狡滑、阴险那是杠杠滴。
马义和路云都被押上了警车,阿豹可怜巴巴地望着马义被警察带走而束手无策,心里甚至叹息自己命苦,前几天刚死了老大,然后他投靠了双煞帮,他反而得到了重用,他本來以为自己的人生与事业从此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可惜好日子沒过上两天,那股兴奋劲还沒过呢,两个老大就都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他到哪里说理去。此刻他弱小的心肝,就象刚刚受到美帝的核打击一样残败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