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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何况是一介女子
“张天师,没力气了吧”
刘敢一语道破张玉兰的窘境,出剑的力道猛地加大。
张玉兰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早已有苦自知,正如刘敢所言,她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
但是,张玉兰并没有转身逃走,更没有束手就擒,而是迎难而上,聚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挥出惊艳一剑
刘敢本来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张玉兰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一经出手,瞬间他就陷入险地。
不愧是剑道大师
面对这精妙绝伦的一剑,刘敢深知避无可避,干脆一咬牙,舍下一身剐,主动贴身冲了上去。
“咦”
张玉兰大为吃惊,刘敢的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令她方寸大乱。
这一剑,刺穿了刘敢的甲胄,一剑入肉,血染长衫
与此同时,刘敢的利剑也是极速刺出,那锋锐的剑锋,竟是直取张玉兰的左胸
说时迟,那时快,张玉兰电光火石之间做出反应,水蛇腰一扭,身子一转,侥幸躲开了这必杀一剑
“嘶啦”衣裳划破。
刘敢的这一剑,没能要了张玉兰的命,却划破了她的上衣,白皙的肌肤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
上衣破损,张玉兰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转身死死地捂住走光的地方。
中剑的刘敢无暇欣赏,猛地一把拔出身上的长剑,踉踉跄跄地跑向远方。
“站住”
张玉兰大声呵斥,银牙一咬,一手遮着胸口,快步追了上去。
刘敢置若罔闻地往前跑,张玉兰的那一剑虽然刺的不深,却也足以令他痛苦不已,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不想死,只能跑
刘敢踉踉跄跄的步子有点慢,很快便被人追上,钟离权带着蒙面人追赶而至。
同时,王越也带着一批无双近卫鱼贯而来。
双方人马一言不发的展开火拼。
刘敢伤了血管,流血太多,很想找个地方包扎伤口。
然而,张玉兰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趁乱再次追杀刘敢而来。
“你爷爷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刘敢苦笑连连,大气还没喘两口,又要捂着伤口继续逃命。
两人一追一赶,穿过树林,穿过田地,不知不觉就甩掉了身后的其他人。
直到刘敢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张玉兰这才停下来。
两人同时大喘气,大眼瞪小眼,皆是一脸的疲累苍白之色。
“张玉兰,你个疯婆子,追我这么远,你至于吗”
刘敢一边喘气,一边骂道。
张玉兰也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冷声道:“我必杀你”
刘敢突然怔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此时的张玉兰香汗淋漓不说,上衣破损的地方毫无遮挡,配合上急促的呼吸,犹如山峦一起一伏,诱人的风光白皙如玉。
“你找死”
张玉兰察觉到刘敢的异样眼光,突然愤怒到了极点,猛地暴走而起,挥剑直刺刘敢。
刘敢已经跑不动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闪避开这一剑,接着整个人扑倒在张玉兰身上。
两人同时倒地,互博中扭打滚成一团,然后犹如车轴般翻滚下山坡,
“噗通”入水声传来。
刘敢与张玉兰双双掉入水流湍急的河流之中。
刘敢落水后,感觉到张玉兰猛拽着他,那股子力气,比之前扭打的时候更有力道。
刘敢用尽九牛二虎之力,试图挣脱张玉兰的手脚,然而一顿挣扎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吃了好几口水进肚子里。
再这样下去,没被打死,倒是要被呛死
生死关头,刘敢果断放弃挣扎,任由张玉兰紧抓着他,两人随波逐流地顺水飘荡。
刘敢也看出来了,张玉兰不会水性,跟这样的人同时掉进水里是最恐怖的。
身边有个溺水者,即便水性再好的人,也有可能会被溺水者害死,因为溺水者不会游泳,为求保命只会一顿乱抓。
仿佛溺水者只要抓住一件东西,就能抓住自己的生命,其实往往适得其反。
刘敢水性不算好,但是他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张玉兰的一顿乱抓,他能从容应对。
很快,张玉兰因为吸水过多,渐渐不再用力挣扎,刘敢暗暗欣喜的同时,他自己也吃进不少河水。
河水的水流太过湍急,急冲之下,刘敢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不堪,没过多久,两眼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二百二十一章 身死道消
阳光射穿树叶与枝桠的间隙,照落在祝公道的伤口之上。
那抹温暖的光线,并不能减轻他身上的痛苦,反而有点刺眼睛。
此时他身上有四处剑伤,或深或浅,鲜血潺潺,尽是拜对面的敌人所赐。
当然了,他敌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身中四剑,有两剑更是深深地扎出了两个血洞。
换做寻常人,早已流血而亡,而葛玄却跟个没事人一眼,气势沉稳地挥剑而立。
祝公道不清楚葛玄用了什么方法止血,联想到葛玄心脏遭受重创还能泰然自处,顿时也就没把他当正常人。
“我葛玄很少服人,祝公道,你足以让我信服有没有兴趣加入天师道我可以做你的引路人”
葛玄说话时,微微有点喘息。
祝公道也有点呼吸急促,他轻轻舔了一口嘴唇,味道很咸,因为有鲜血在上面,沉声道:“我也可以做你的引路人,黄泉路”
葛玄轻叹道:“真是可惜,难得你有如此实力,偏偏甘为他人走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你们天师道推崇老子,难道看不清楚,世人皆为刍狗,何分彼此贵贱。”祝公道淡淡道。
葛玄目光一闪,说道:“不愧是正一真人的得意弟子,可惜明珠暗投了”
祝公道眉头一皱,微微不悦道:“你知道的太多,殊不知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