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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神色漠然地嗯了声,转头看向旁边的蓝天,看见蓝天的嘴边沾了桃汁,顺手给她擦掉,动作举止很自然,显然就是经常做的才能这么自然。
蓝天神色淡然,瞥了眼莫军华,继续啃她的桃子,两人谁都没理旁边站着的人。
白莲花神色尴尬,撇见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眼眶泛红,带着丝丝委屈看向莫军华,却见他根本没看她这边,看着旁边的位置,想她在部队的卫生所也是独秀一枝,何从受过这样的冷待,心里更是委屈。
难得在这里遇到他,很不想走,顺着莫军华的目光看到旁边的蓝天,瞥见蓝天冷艳的容貌,眼底闪过一抹嫉妒,很快又隐逝在她笑容里。
蓝天瞧见白莲花的嫉妒,心底忍不住啧啧啧几声,这么快就嫉妒了,真不像她的作风。
蓝天突然坏心眼地想,她是不是搅合搅合,干点女配应该干的事情,给他们两人的感情添砖加瓦,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军华,这位是”白莲花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见蓝天莫军华两人不理她,一个人也能自说自话。
莫军华旁边的位置,堆放着几个麻袋,蓝天旁边还有个空位。白莲花往莫军华那边看了眼,走到蓝天旁边坐下,嘴里问着蓝天,目光却看着莫军华,“小妹妹长得真是漂亮,看着跟你有点像,是不是你妹妹”
“咳咳咳”,啃桃子啃得欢快看戏的蓝天,突然呛到了,捂着嘴撇了眼白莲花。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两人行为举止亲密,不是对象就是对象,哪里像兄妹。
莫军华转过身,轻拍着蓝天的后背,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个东西也呛着,快吐出来。”
蓝天摇头,将没吃完的桃子塞莫军华手里,“太干,呛着了,你吃吧。”
骗鬼了吧
围观人群看了眼莫军华手里水灵灵,掐得出水的桃子,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听到吃水果,太干了还呛着的事。
你咋不说喝水太干,呛着了。
这姑娘撒谎也不找个像样的借口,围观党只能呵呵了。
白莲花也是一脸讪笑,觉得这话题完全聊不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候车厅来了很多人。
莫军华倒不嫌弃三两口吃了桃子,端起旁边凉白开给蓝天,“喝点水”。
能让白莲花吃瘪的事,蓝天是喜闻乐见的,接过杯子抿了几口,杯子又还给莫军华。喝完水,又接过莫军华递过来的手帕擦嘴,擦完嘴手帕还给他。
蓝天的做派完全是旧社会千金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差出门前呼后拥车接车送。一个做的自然,一个受得自然,两人不知道他们,无意识的秀恩爱闪瞎了多少人的眼。
“”围观党纷纷摇头,这伺候女人比伺候祖宗还精细,男人做得这份上还真是窝囊。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白莲花握在凳子边的手紧了紧,扫过蓝天的目光冷幽幽的。
“通往魔都的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到站,乘坐本次列车xxx号的乘客,做好捡票的准备,准备上车,请大家排好顺序。”这时列车员拿着喇叭喊口号。
不少乘客站起来,拿起东西准备上车。白莲花抬头往进站口看,又往莫军华那里看。莫军华听到广播后,跟着人群站起来四下看望又坐下,准备进站的事,好似忘记了旁边的白莲花。
白莲花眼神暗了暗,站起来笑容爽朗,说,“军华,那我过去了,那边还有朋友在,我过去跟他们准备进站的事。”
莫军华往她这边看了眼,嗯了声继续准备进站的事宜。
白莲花回头看着蓝天笑得莞尔,“小妹妹,我走了,再见。”
蓝天颔首笑了下,目送着白莲花走,扭头看着忙碌的莫军华挑了下嘴角笑了。
莫军华买的回程票,一张卧铺票一张站票,卧铺票在部队里托关系买的,站票是他后面补买的。
蓝天没看到过票,不知道两人买的什么票,有莫军华在,蓝天不用为这么琐事操心,莫军华会将所有的事准备妥当,她只要跟着莫军华走就行。
闸门一打开,人群狠命往前涌,蓝天莫军华俩也跟着站起来走。人流很混乱,好似洪流猛兽往前冲。
蓝天人娇小,容易被人流冲散,站起来手被莫军华牵着。
蓝天侧头看了眼莫军华,又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沉默地跟着莫军华走了。
上了火车,进了卧铺车间,按票号找两人的位置。卧铺车厢跟后世的一样,一个小厢子有两张床铺,分为上中下三个铺位。莫军华手里的票号,显示他们铺位是下铺。
一个小厢子小厢子找,找到车厢的中间,才找到了他们那个铺位,里面已来了些人。对面的下铺位还没来,中铺两个位置已经有人,上铺位来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来。
两人进去看到铺位上有脚印,蓝天往对面铺位上看过去,上面同样有脚印存在,目光扫了眼上面几人,想必是先来的人踩他们的铺位上去的。
先来的几人年纪都不大,二十来岁左右,有的斜躺着看书,有的在睡觉。看到进来两个年轻男女,男的俊俏,女的艳丽,眼前一亮。
蓝天对面中铺是个年轻男子,想跟蓝天套近乎,笑得格外献媚,还没开口撞上莫军华冷冰冰的目光,讪笑了几声,看到两人床铺上的脚印,心虚道,“不是我踩的。”
瞥见床铺上的脚印,莫军华沉默了几秒,回头对蓝天说,“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收拾好了,再进来,站这里别乱走,我去打水来。”
几个麻袋莫军华塞铺位下,从包里抽出他带的毛巾,拎着茶杯去打水。
蓝天站在过道左右看了下,过道里都是来往上车的人,站过道里挡住了别人的路,还要让来让去麻烦,便走了进去,从包包里抽出卫生纸擦床铺上的脚印。
对面中铺的年轻男子,听到逐渐走远的脚步声,又爬起来看着蓝天问,“唉,同志,你们去哪里”
没名没姓的,谁知道他喊的是谁,小车厢里那么多人,蓝天不认为人叫的是她,没理会继续擦铺位上的脚印。
“同志,同志,姑娘,擦脚印的姑娘。”
擦脚印的姑娘
蓝天嘴角抽搐,什么奇怪的称呼,余光瞟见对面床铺人没来,看着手里的草纸,好像擦脚印的人就她一个。
回头望向对面中铺的年轻男子,看着他身上花里花俏的衣服,感觉眼特花,指着自己疑问,“你在跟我说话”
花俏男子咧嘴一笑,“可不就是跟你说话,你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