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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比起她不太说话的老爸老妈好相处太多了。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老爸会的那个歌蛊,你会不会”
赵大鹏这话一问出口,曾逸凡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问什么不好,问蛊术。这种应该是他们这边很神秘的东西,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丫的难道还想学不成。
确实,赵大鹏也不是没看过那些巫蛊类的小说,大多蛊术都是用那些恶心的虫子,害人性命什么的。自从路上听了歌蛊,虽说也可能会让人死掉,但形式却容易接受很多。若是学上一段,回去装逼用妥妥的。
“听说自打我姑姑出事之后,我们家族里就不再往下传蛊术了,我阿妈早年间要传给我,被我阿爹阻止了,说我迟早是要走出这个山沟沟的,学这些没用。”
阿朵说得顺溜又自然,赵大鹏自然深信不疑,于是颇为遗憾。
曾逸凡此刻坐在阿朵的侧面,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耳后,不禁眉头皱了皱。
阿朵耳后见腮,其实就是她的腮骨长得很宽,从耳朵后面就可以看到。这种面相特征的人,性格强烈,爱走极端,爱深则重承诺讲义气,一旦发生矛盾,也必报复毁灭。
这种女人,爱起来热情似火,恨起来毫不留情,基本上属于可以跟所爱的人同归于尽的类型。
如是一想,曾逸凡充满同情地看向了赵大鹏,你丫的可别招惹到这个丫头,她说不会蛊术你就相信很明显,她这是扮猪吃老虎呢。
“逸凡。”阿朵忽然看向曾逸凡:“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嗯”对于阿朵忽然跟自己说话,曾逸凡愣了愣,他难道要说这样叫太热情,可是,又能怎样人家爱怎么叫,也管不着来着。
对于曾逸凡的默认,阿朵显然很高兴,直接将凳子往曾逸凡的旁边挪了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的梦中情人长得好像啊。”
第154章 桃花蛊第六更
曾逸凡没想到,原本还一直跟赵大鹏互动颇多的阿朵,会突然转向自己,而且还说得这么明白。像梦中情人啊,这是一见钟情的表白吗
刚判断说这个丫头不好惹,千万别被看上,还替赵大鹏担心,这会儿问题居然就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从岭城那个热情的吴爱妮逃离到千里之外的苗疆,居然又被蛊苗的姑娘看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个你姑姑当年怎么中的桃花蛊,说来听听”曾逸凡立刻扯了一个话题来挡着。
当然,这个话题也不是随便扯的,阿朵的姑姑年轻的时候中了桃花蛊,又给自己落了心蛊,虽然不清楚这两种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光听名字就知道跟感情有关。既然如此,她姑姑如今单身,半疯半癫,那个男人呢十有八九应该是死了。
知道她姑姑什么情况,也能进一步分析出阿朵的性格。
阿朵毕竟还年轻,即便心机重,哪有沿海发达城市出来的曾逸凡脑袋里想的多,话题一扯开,就滔滔不绝开讲了。
阿朵的姑姑,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姑娘,叫阿莎,很多人都爱慕她,但无人能够得到垂青。
阿莎酒量好,箭术、刀法也很厉害,经常跟着她阿爹,也就是阿朵的爷爷上山打猎,打了皮子就到集市上去卖。
不过有一次,跟着她阿爹回来的阿莎,就有些不正常,经常走神,经常一个人喝酒,还一个人上山。那时候大家还以为她是喜欢上哪家小伙了,犯单相思呢,却没想到事情要严重得多。
因为姑娘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差,然后也不上山了,出了几趟寨子,回来就喝醉。家里人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但到后来,便遮掩不住了,因为阿莎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那个时候,苗寨里都实行“家法”,未出嫁的姑娘,怀了孕,这可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苗人淳朴,只要阿莎说出那汉子的名字,是哪个寨子的,就不处置,相反,还送她去那个寨子跟那个汉子成亲。
但是,阿莎却对此缄口不提。
于是,随着阿莎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寨子里的人耐心也一天比一天少,他们绝不会容许一个“野种”出生在自己的土地上。于是便商量着要用家法处置了。
那时候阿朵的爷爷也拼命去为女儿求情,奈何女儿一直不说出孩子的来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转机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别的寨子里一个大降头师,来这边找一种药材,听说这件事后,就来看了阿莎。他一见,就说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解前因后果之后,便质问阿朵的爷爷,当天他们去集市里到底都遇到了哪些人。
显然,大降头师说这话的意思,就是阿莎被人下了蛊。
阿朵的爷爷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啊,我们当天确实是遇到了三个黑苗的人,阿朵还跟他们一起喝了酒,我们都有纹身,也表明了是蛊苗的人,他们应该不会招惹才对。”
大降头师看了阿朵的爷爷一眼,愤愤道:“哼,蛊苗的人,阴沟里翻了船”
原来,阿莎就是在那天,被人下了“桃花蛊”。桃花蛊一般是单方相思,下蛊诱惑,一旦被破解,就会反噬,下咒者死。而且,桃花蛊通常自己察觉不到。
只是不知道,黑苗的人怎么会桃花蛊的落法,又是如何得到蛊虫的。
如果只是被下了“桃花蛊”,还不是必死无疑,但阿莎竟然在被下了桃花蛊之后,又自行落了“心蛊”,两种蛊落在一起,便是无人能解。
心蛊和桃花蛊不同,这是要双方同意,爱的死心塌地,一旦有一方变卦,两个人都会死。
后来大降头师和阿朵的爷爷都去问了阿莎,得到了印证。
“一开始,我并不知情,只是觉得,总有人在呼唤我,总是梦见一个人,告诉我,去找他。”阿莎轻声说道。
“但是,你为什么要落心蛊你问清楚对方的心意了吗”阿莎的父亲,也就是阿朵的爷爷,恨铁不成钢啊。
“他说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死都不怕。”阿莎依然轻声说着,却神情坚定。
大降头师看了阿莎一眼,对她阿爹说道:“姑娘,是寨子里的人,可那野种,不能留在寨子里,那黑苗的汉子,也要处理掉。”
阿莎那时候便像疯了一样:“不行,你们不能弄掉我的孩子,他知道我是落了蛊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大降头师用怜悯的眼神看了阿莎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自欺欺人么”
显然,这个时候的阿莎,胸口闷痛,鼻孔里时不时流出黑血,神智也不甚清醒,这些都是心蛊发作时候的症状。
阿朵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哀怨地看向曾逸凡。
这一眼,把曾逸凡吓了一跳。
“然后呢然后那个黑苗的汉子死了没”赵大鹏听故事听得入迷,突然停下来很不爽啊。
“自然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惨。”阿朵忽然语气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