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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只是一扭,咔嚓一声,费杰姆脖子断掉,大汉抓起他光秃秃的脑袋,随便挂到腰间一处铁钩之上,顺脚一踢,便将没有脑袋的尸体,踢进了光门之中。
龙江心里一沉,这人举手投足,扭死了费杰姆,杀人神态自若,毫不犹豫,宛如杀鸡一般,显然是个老手。
范蠡冷哼一声:“哼张献忠你这个杀坯,当年在川蜀,你杀了至少几十万的妇人,还不够你吃喝快快收了祭品,火速交给上仙免得上仙怪罪”
说罢轻轻招手,立刻祭坛上八盏灯火光芒大作,形成八道冲天的光柱,光柱一闪,噼啪有声,化为一道绿色薄膜屏障,将这人牢牢困在祭坛之上。
张献忠
龙江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这个满脸黑胖,一脸横肉,戴着不伦不类皇帝冠冕的家伙,竟然是什么,张献忠
他就是那个入川前四川二千万人口,出川后仅仅给巴蜀留下了八万人的,杀神张献忠
听刘伯说过,这家伙极度嗜杀,就连亲儿子呼唤不应,都举刀杀掉,第二天早起,后悔之下,对于杀儿子的刽子手和早起号哭的妻妾二百多人,统统杀掉
这货居然在神秘谷
龙江转眼释然,就连范蠡、西施都藏在这里,遇到张献忠,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就见到张献忠随手抓起一个头颅,轻轻一指,这颗头颅立刻碰碰有声,空中高高飞起,开始频繁碰撞屏障,祭坛周围绿色薄膜不断晃动。
“范蠡你个老东西,别的转运使,都拿朕当上宾对待,好酒好肉,唯独到了你这里,恁是小家子气
等有一天,朕破了你这道八卦乾坤灯,再作理论,哼哼,到时候,你把那个小娘皮西施好好洗白白,朕要煎煮烹炸,美美享用”
说罢一双血红的眼珠,上上下下,在西施身体各个部位贪婪打量,一丝丝口水情不自禁流了出来,画面恐怖异常。
“放肆的杀坯。做你的清秋大梦”
只见范蠡怒目而视,随手一捏,立刻祭坛之上,绿色屏障中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了那颗头颅,“噗嗤”一声,化为齑粉
张献忠哈哈大笑,忽然扔出一只金色骷髅,就见那骷髅,飞到绿色屏障,忽地张口,一口咬住屏障,嗷然一声,啃了一小块下来,格格有声,吞了进去。
防护严密的祭坛登时露出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窟窿
一股呛人的血腥气息,从小窟窿里昂然冲出。
张献忠趁机透过小窟窿,猛然伸出手,手臂一长,朝西施抓来
范蠡大怒,撩起长袍,伸拳劈掌,和那只大手战到一处。一时间,密室屋子里乒乒乓乓,打的热闹非常。
就在那祭坛,被金色骷髅咬出小窟窿的那一刻,龙江脑海里那虚拟屏幕,忽然开锅了一样滚动起来,一行行提醒文字,从龙江眼前掠过,想不看都不行。
“十米内,发现任务碎片,十米内,发现任务碎片,请立刻收取”屏幕上雷达频闪,在标志着张献忠处,红光大放。
龙江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张献忠手里居然有任务碎片
龙江吸能黑丝立刻无声无息探了出去,顺着那处金色骷髅咬出的小孔,扑到张献忠身上,不到一秒钟,便将其全身有着能量的地方查看了一遍。
果然,龙江脸色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就在这家伙腰间,挂着那恶心头颅的铁钩之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悬挂物品之中,其中有一枚用风干人肠为线,悬挂着的黑乎乎令牌。
龙江通过黑丝仔细感受着那枚令牌。
没错看那花纹样式,无一不和龙江在贡嘎雪山收取的五个令牌,一摸一样
龙江忍者呯呯心跳,正要动手收取,互听室内一声大响
轰隆一声,张献忠被范蠡一掌击回了祭坛,金色骷髅暗淡无光,化为一道黄光,钻了回去。
这家伙一只黑袍衣袖,似乎被范蠡扯的粉碎,张献忠毫不在意,随手一撕,断袖扔进了光门之中。
范蠡双手急挥,立刻又有八枚能量豆飞出,加入到了油灯里,碧绿灯火猛然一亮,祭坛屏障缺口消失,防护立刻牢不可破。
再看范蠡,尽管脸色如常,一身交领右衽古服,潇洒依旧,可是龙江明显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一只手微微发抖,显然刚才并不好受。
“哈哈,范蠡老东西,收了四件仙器,朕先忙着进圣城交任务去了,记住,洗白了西施等朕归来,哈哈哈”
张献忠恶狠狠看了诸人一眼,如刀的目光在龙江脸上一掠而过,在莎曼娃和西施脸上停留片刻,这家伙一阵狂笑,张开黑紫的嘴唇,放声高歌,扯开光门,杨长而去。
白色月门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了,一阵若有若无,如同狼哭鬼嚎般的歌声,隐隐从里面传来: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随着光门消失,祭坛之上慢慢恢复了原状,就连费杰姆被杀死,留下的血迹,也都一点点消失了,只剩下八盏燃烧着碧火的油灯,依旧不知疲倦得缓缓燃烧着。
“走吧。”
范蠡叹息一声,轻轻抓住西施的手,两人互相神情凝望一眼,带着龙江两人,缓缓回到了刚才就餐的正房。
龙江暗自称奇,西施自始至终,神态毫无变化,一直不错眼珠看着范蠡,对于刚才的凶险战斗,似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妞脑子似乎有点问题。
范蠡令仆从重新布菜,倒了些褐色扑香的沉年花雕,举杯凝视龙江道:
“掉落死亡沙漠三件祭品,我已经上交了一件,今天终于可以开心坐下,吃顿安生饭了。两位救了爱妾,一些薄酒素菜,还请慢用。”说罢一口饮了杯中之酒。
今天
龙江吓了一跳,看意思明天还要再上交吗不由和莎曼娃对视了一眼。
莎曼娃一脸沉重,冲龙江微微点头,龙江登时心里一沉。
尽管腹内极其饥渴,可是肚子里憋了好些疑问,满桌子山珍海味,登时味如嚼蜡,再也品不出令人欣喜的味道。
莎曼娃绿色大眼睛,狠狠瞪了龙江一眼,龙江只好一声长叹,举杯详怒道:
“这个该死的七杀神卫,面目可憎,卑鄙下流,该死该死我恨不得亲手扭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结果这厮的性命”说罢,也不管范蠡,狠狠一杯酒扔进了嘴巴里。
果然,就见范蠡眉头一展,看向龙江迟迟不语,看了片刻,忽然举杯,也跟着干了一杯酒。
“塔姆的,这个天杀的张献忠,我恨不得变成雷霆,劈这家伙作一千段,为死去的女人们报仇”龙江恨恨骂完,又喝了一杯酒
范蠡沉默,又陪了一杯。
转眼龙江骂一句,范蠡喝一杯,推杯换盏之间,一壶青铜酒具里的陈酿,居然被二人喝的一干二净。
青衣仆人转眼又端上来一尊酒。
“好了”范蠡伸手,止住了有些醉意的龙江继续倒酒,他的眼神清明异常,似乎刚才喝的只是一壶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