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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需要特别全神贯注,就已经尽在掌握了。
于果坐到他旁边,说:“没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正好陪陪你。无论你刚才说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可你究竟如何解释以下三点呢第一,厕所闹鬼,你是怎么在水泥上留下手印的射雕英雄传里,降龙十八掌也只能打断一棵小树,水泥墙可硬多了,而且面积很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姚欲言又止,神色紧张。
于果又问:“第二,我听过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你跟随仲书记也应该没几年这是按照你所说的取得正规格斗比赛冠军的时间来判断的。所以,你在胶东市撑死也就呆了不到十年,跟随仲书记的时间也就更短了。
“而袁琪和耿晓峰事件发生在二十四年前到二十二年前,当时养马区和市中心三区之间都被山隔断,没有任何隧道打通,当地的传闻,就连市中区的很多老百姓都不曾听说,你又是怎么耳熟能详呢
“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在大荒镇跟别人打听到的。你处处展现你的野外生存技能,在箭头上涂抹毒蛇的毒药并且多次射箭,而且还使用同样有毒药的飞刀。你这不是在处处模仿耿晓峰,又是什么这说明,你简直如同当年耿晓峰的同学一样了解耿晓峰。
“可惜的是,真正的耿晓峰偏偏也回来了,不然我不会怀疑到你。人家这回混出了个海归博士的名号,用的是化工类毒药,在实验室做出来的,你还是模仿他二十多年前的行为,一直没有更新到20版本,让我很为你惋惜。
“第三,如果真是耿晓峰发射了飞刀,那么飞刀应该跟毒箭一样有毒,而且又刺中了赵诚的胸口,有剧毒,又刺中要害,双管齐下,赵诚必死无疑可是,他现在活得好好的,胸口没有半滴血,更别说伤口了,甚至衣服都没破,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诚更糊涂了,呆愣愣地问:“什什么我必死无疑”
于果没解释,继续注视着小姚,小姚无论各方面都被他全面压制,包括目光在内,根本不敢与之对视,只能垂眉低眼,不住地深呼吸。
于果缓缓地说:“回答不出来了,是吧你现在在想什么,我比你本人还清楚呢。小姚,我来找你,一是为了救下赵诚,二也是为了通过你牵线搭桥,联系上你幕后的那个人,也就是所有这一切的黑手主使。我知道你一定还在和他保持联系,现在,请你让我和他直接对话吧。”
小姚肩膀一抖,强硬之极地说:“于先生,我跟你说,有时候,人的想象力太丰富,超过了现实很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甚至是一种痛苦。我劝你,把这多余的腾飞起来的想象力翅膀,拿去写小说,上网投稿,说不定能成为著名作家。”
于果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说:“小姚,你对你主子的忠心,我很赞赏。但是,今天由不得你,我必须要和他联系,不一定是面对面,但我需要这种即时的沟通。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口舌,你如果一定要跟我坚决顽抗到底,那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做不到顽抗到底。
“我虽然不了解你的主子,可他也同样不了解我,因此,你也不了解我。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在这方面,没见过的人怎么发挥想象力,都是猜不出的。你真的想试试或者说,你的主子想要看我当场表演我已经看见摄像头了。”
果然,正如于果大胆推测的那样,一个听上去应该是文质彬彬的男子声音开口了:“行了,小姚,你不必坚持了,你的忠心,我不会忘记的。”
小姚当即淌下了眼泪,似乎这种赞赏是人生最高的褒奖和荣誉。
于果却心想:“好在我早早发现了摄像头,否则一旦使用了催眠术,被这人从监控里看到,那么,他就会再次掌握我的一个重要信息。不过,如果他真的是我猜测的那个人的话,从进看守所时催眠毕宇航时,他就该清楚我的催眠术。他一直在研究我。”
0621 大野心家
那人又说:“于果,欺负这些凡夫俗子,算什么本事我也早该跟你见面了,正好,咱们好好谈谈。你看到桌面上的电脑笔记本了么让小姚告诉你怎么操作,咱们就可以面对面讲话了。”
于果说:“很好。”然后瞥了一眼小姚。
小姚只得口述如何操作,于果照做,果然,屏幕里出现了一个背光坐着的身影,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身形,于果洞幽烛微,明察秋毫,也完全能认得出来。
那人问:“你要跟我说什么呢”
于果则波澜不惊地说:“说好了面对面,你整得跟中国好嗓门儿似的。我还是看着你的脸说话,更自然一些。你说早该跟我见面了,可咱们明明见过面的,不是吗洪校长”他说的,不光是上一次见面,其实也包括三十多年前杜阳打砸张宏勋凯迪拉克的那个雪夜。
那人似乎也略有惊讶,旋即呵呵两声,打开了灯。于果看到洪万朝那熟悉的面孔,此人打眼一看就像是肯德基山德士上校的中国版本,慈祥和蔼,论在教育界的地位,曹中枢与之相比也只能算是个山寨版。
洪万朝很满意地看着于果,说:“你真是给我惊喜。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于果古井不波地说:“彼此彼此,你被揭穿后,能这么镇定,我也是比较佩服的。我不是一早就发现幕后主使是你,而且得出这个结论时,也非常惊讶。不过,往后就是漫长的论证阶段,不断地填充我这个判断是正确的理由,最终,咱们的见面也就是时间早晚问题了。”
洪万朝鼓起掌来:“好,好。年轻人,咱们真是一对忘年交啊。那么,开门见山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还没等于果开口,洪万朝突然打了个响指,说了句:“等等。”
他目前的状态,跟于果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大相径庭。当时是垂垂暮年的伤感老人,现在却是一个无论精力还是老辣程度都令于果敬畏三分的大野心家。三十多年前在雪地里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再度强烈浓郁地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