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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果看着他,说:“你如果真的信任我,就不该有自杀的念头。”
耿晓峰笑得很惨然:“你能帮袁琪雪恨,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正是因为信任你,所以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既然已经能为袁琪报仇了,我活在这个世上就没有遗憾了”
于果问:“你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爸妈呢”
耿晓峰垂下头,黯然道:“我对不起他们,我没脸见他们。再说,他们已经习惯了我的死亡了,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还不如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过知道自己的儿子进了监狱,永远出不来”
于果说:“你了,他们是你的爸妈,不是别人,他们宁可你在监狱,也不愿意你真的死了。亲情是最重要的,别人体会不到,你作为一个背负命案背井离乡逃亡在外二十多年的人,也体会不到吗”
耿晓峰不做声了。
于果说:“另外,你这次能提供价值上亿的毒品作为证据,应该算是巨大的立功表现,加上制造毒品不是为了盈利,杀人也在十八周岁以前,法院量刑的时候会充分考虑的。说不定会死缓。你好好改造,以后出来,我为你提供工作。老实说,能被我看好的没几个人,你算一位。”
路晨虽然也同情耿晓峰,但她的世界观更加倾向于书本上的正规,因此认为于果对耿晓峰有点太投入个人情感了,有些不满,心想:“他能被判死缓,都算造化了。再说,你怎么净喜欢收罗一些妖魔鬼怪当手下”
但她还是没忘记自己的首要任务,用手机录制视频,也同时不断拍照。
曹中枢见大势已去,万念俱灰,像一滩狗屎一样融化在地面上。
0618 燃烧的校园 上
忽然,路晨想到了一个问题:“耿晓峰,你把赵诚带到哪里去了”
耿晓峰一愣:“赵诚什么赵诚”
于果却摆了摆手:“这跟他无关,赵诚我会找到的。”
路晨却感觉不对劲,不依不饶:“那耿晓峰,你在厕所装鬼吓唬人和破坏墙壁时,用的装备呢这也是证据,必须交出来还有,在学校门口拉起的带刺路障,是你干的吧”
耿晓峰更加糊涂了:“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路晨见耿晓峰的神色不似作伪,便转而望向于果,声色俱厉:“于果咱们是好朋友请你不要隐瞒我,这些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于果一脸无辜的样子:“什么事我不知道。”
路晨见他的表情委屈,有些不忍,但还是狐疑地问:“如果说杀害赵诚、刺伤顾健的不是耿晓峰,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在厕所扮鬼吓唬人的那个神秘人”
于果却摇摇头:“这的确有点超出我能力范围了。而且,能力范围暂且不谈,最起码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当初跟公安局说好了是要找到曹中枢的犯罪证据,连根拔起,我不但做到了,还附赠了你一个耿晓峰,我做得很好了。”
路晨被他的恬淡闲适和怪异逻辑给干扰了:“我知道,可是你”
于果依然笃定如常:“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对那么大一面水泥墙造成轰坍式的破坏,你当我是大炮啊太看得起我了。再说,我当时在宿舍里睡觉,宿舍门是锁着的,大家都能作证,然后我请舍长打开宿舍门去参加高一老大争霸赛,这是有目共睹的。
“我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厕所呢我是比常人体能强一点儿,而且五感和预感都强烈一些,可我再怎么说也是个人,不可能会分身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全世界所有的案子都可以怀疑是我做的了,你说呢”
路晨见他振振有词,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和言辞闪烁,也不由得不信,但她总觉得,于果是个近乎完美的人,当然也应该很擅长表演,总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
不过,于果既然说能够找到赵诚,他肯定说到做到,那就好办多了。至于说当初那个破坏力极大的鬼,无论是真鬼还是什么人装的,都没有造成实际的犯罪,只是弄坏了学校厕所的公共设施,也不算什么罪过,况且,于果也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真的有不在场证据。
于果对路晨说:“现在证据也齐了,耿晓峰也愿意配合,一切都好说了。只差两件事,一是你要求的,扫清障碍,让大量警力不被大荒镇的愚昧信徒们阻挠而顺利进入学校,二是耿晓峰要求的,让曹中枢身败名裂这两件事,可以汇合成一件事做。”
路晨和耿晓峰面面相觑,都摸不着头脑。
曹中枢看着镜子里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却还穿着平时威风八面的师服装,羞怒交加,猖狂地叫道:“就算你们顺利打败这别墅和制毒所外面学校所有的保安和联防队员,你们也没办法把我押出学校我在大荒镇上有近万名信徒,真信徒也有好几千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们抓走”
他说的正是事情,路晨满脸焦虑,耿晓峰的神色也阴沉起来。
曹中枢见于果朝自己望过来,连忙继续转过脸,冷笑道:“别想看我的眼睛实在不行,我把眼睛闭上,我看你怎么操控我的意识”
于果慢条斯理地说:“那你把眼睛闭上试试呗”
曹中枢正要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怎么也合不上了:“这这”他的舌头打结,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
于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曹校长,我正是要从这个角度面对你,让你不得不背过身去,看着这面镜子。但你忘了,我能从这面镜子里,一样可以看到你的眼睛,跟你对视,而且是在你不自知的情况下。”
曹中枢的最后一丝悔恨被彻底挤压出去,再度被于果控制。
于果说:“很好,第二次操控你,比刚才更加熟练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曹校长,你先告诉我,这个制毒所的另一个秘密通道,能直接通往外面树林的,在哪儿”
曹中枢艰难之极地浑身剧烈颤抖,如同发了羊癫疯,可还是终于指向了角落里的一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