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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不禁嘴角一抽。颇为郁闷的垂下头,看着场中死透了的尸体。默默哀悼了那么几声。
谁让你们冲这么快呢。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个道理都不懂。死了也活该。
关于秘境的瓜分,大家谈的很和谐。
先前所谓的主导权,掌控权。无非是你在秘境中占的地方大一点罢了。几十里大小的秘境。一家分点,种种灵草,灵果啥的,足够了。平日往里面扔灵石,也不怕元气逸散。更不怕受到不必要的损伤,这便是秘境的好处了。
除去了苏家这个大鳄鱼。他们平均一家又能多分那么一点。谁不高兴代价,无非是死了个嫡系族人罢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儿子。闺女。死了就死了。正好给自己儿女出头的机会。
不得不说,世家宗主这群人,脑子转的是相当快的。心性是无比淡薄的,转眼就把死去的人忘得一干二净。专注于自身利益上。
“呲”
苏夜月面无表情的将身上的伤口重新划开,任由泛着黑腥想血液淌下。随手捡起一柄短剑把身上腐烂的肉剔除。从怀中不断拿出丹药及其敷粉。自尸体身上扒下衣服,撕成布条将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包好。
捻出火折子升起火堆,用短剑斩下一女子的胳膊,短剑在黑暗的地洞里闪烁着刺目白光,划出道道残影,眨眼便将那截胳膊剖开,慢条斯理的刮出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入嘴中咀嚼着。一系列的动作宛若天成。丝毫不见勉强。
好像,吃的不是人肉,而是猪肉牛肉一样。
人肉。其实味道不咋地但远远称不上难吃。
只是有些腻味而已。皮有些酸涩,所以苏夜月将皮刮去,只吃里面的肌肉。入口带着丝丝润滑。咬下去带着些许弹性。
蕴藏在血肉中的澎湃血气尽数在苏夜月体内化开,迅速弥补着肉身的伤口。
“苏墨既然来了。那就证明我还有价值存在。苏玉泉,你不会让我死。起码不会现在死掉。”
苏夜月丢下刮干净的白骨,再次剁下一根,边吃,便思考着。
昏暗的地下,跃动的火苗。遍地的死尸。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迹。一个身形单薄,五官柔美的青年拿着短剑削着人的手臂。一脸平静的咀嚼。不见一丝暴戾,没有半点凶残。甚至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外面观察苏夜月的人,此时脸色都相当难看。因为他们正在吃饭。
“呕”
终于,一女子捂着嘴巴跑远了。她不敢再看下去了。这场面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呵,呵呵。苏墨,你们这位,这位长公子,癖好有点特,特别啊呕”
继那女子过后不多时,王家那中年人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几个表情。转身掠出千丈。不再看下去。
“,各位,在下先离席片刻。”
越来越多的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场面。略显狼狈的跑出老远。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与他人不同,军侯则凝重的看着光幕。心里一个个疑问如泉水般接连冒出。他虽然并没有吃过人肉,但他亲眼目睹过。几年前北伐之战,他与军队被困在一处山谷。不得脱身,弹尽粮绝之下,杀马食之。然,马匹根本不够。于是他亲眼看着手下士卒为了活命,将已死的袍泽从地下挖出,烹之。
那种场面,回想起来至今历历在目。若非他靠着强大的气血体魄支撑。恐怕也会如此。
食同族之肉。说的简单,能真正做到的,万里无一,能做到苏夜月这种地步的。他听都没听过。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起头,望向对面沉默不语的苏墨。在这一刻,苏夜月已经被军侯提到跟苏墨一个档次。
苏墨,是魔。但从他没有脱离苏家这个举动来看。他还有人性。称为邪更加合适。
苏夜月,是人。但从他种种作态看,或许用魔来形容他更合适。没有一丝人性的魔。
这是一条被逼入绝境的孤狼,疯狼。
杀弟,坑杀学员,屠戮平民。挥刀斩友。断情无欲。这种人除了强势碾压外,别无弱点。
军侯将翻滚的心潮压下。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暗下决定:这种人,决不能让他成长起来。否则,是灾难,是毒瘤。是大庆的末日。
“院长,你可知他修习的是何种功法”军侯将目光自苏墨身上移开,转向沉默的严金玉四个院长。
“你也清楚,这些世家都有自己的隐秘。像学院摆的那些功法,他们哪会入得眼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严金玉饮尽杯中酒。重重的靠在椅子上。看起来无比颓然。
“此子一举一动尽显杀伐凶煞之意。观其手段,丝毫没有善恶好坏之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无半点人性可言”
军侯叹了口气,缓缓将自己对于苏夜月的评价道出。一字一句,突显出他对于苏夜月的忌惮。
“军侯,京都传来消息。”
这时,一名小将突然前来,将密函放在军侯桌上。躬身离去。
军侯皱着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什么消息你们来的时候,京都有何变动”他捏着密函皱眉向严金玉问道。
严金玉想了想,沉吟说道:“没有。一切如常。除了陛下身体欠佳。年岁大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
军侯展开密函,不过片刻,目光骤然变得阴沉,五官扭在一块,显得那么狰狞可怖。
“怎么”、
严金玉几人心中顿感不妙。连忙问道。
“京都,有人不安分了。”军侯闭上眼,将密函递给对方,身上徒然爆发出不逊于苏墨的煞气。漆黑如墨的戾煞化为一只通体黝黑的狰狞恶蛟,扬天咆哮着围在军侯身后。
“怎么可能京都乃大庆腹地,怎么可能会无故出现疫病这等荒谬的事情。该死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手世家宗族亦或者大周”
严金玉看着密函上朱砂血字,手臂轻轻颤抖,瞪着眼,眼角迸裂却一无所觉。
“不是大周。他们现在没工夫干这种让他陷入绝境的蠢事。”军侯睁眼,表面已恢复平静。只是紧绷的身躯,发白的指节无不表露出他内心的愤怒。
“为何”
军侯抬手指了指大周那边,说道:“大周皇帝刚死,新帝即位,正处于王朝动荡的时候。不然他们也不会放下北伐这个即将胜利的果实。转而向咱们谈判。他们现在需要跟大庆保持和谐。否则王朝危在旦夕。所以他们绝不会蠢到激怒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