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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打右射,而鬼子的子弹都钻进了坟里。
先是慈中贸然突进,不找到守军不罢休。接着是12营两次利用夜色和手榴弹的优势作掩护,打的慈中人员锐减。继而是随着地势的前移,情况陡变,慈中终于利用优势火力,打的12营没有还手之力,并被赶下水。待13营7连这些兵力误撞入坟地,情况又扳回来。不知都是哪朝哪代的坟茔,也不知是哪村哪家的墓冢,没准是一块风水宝地,不然怎么坟挨坟坟挤坟坟压坟。
就是这些坟头可管了大用,成了绝好的掩体,可以左右躲闪。后来幸存下来的7连的士兵,回忆那次惨烈的战斗,打的下坝的鬼子无处躲藏,如断线的珍珠,不断落入河里,而他们射过来的子弹,都被坟挡住,细想如有鬼助。
14营7连长张发才,抬手一枪,正中暴露的慈中左肩部。此时他才有悔意,随之而来的是惧意丛生。他不得不带领所剩几个鬼子撤进树林,来自河对岸的枪弹变成恐惧,袭上心头。一个加强中队的兵力,都伏在大道两旁,血液汇流成河,流进哗哗的河水中。周孝带领7连过去,把他们全部消灭,又打扫了他们的枪支和弹药。
王昆弟营长和朱方良营副,赶紧召集部下,向仇文元团副所在的路边靠拢,检点人数,计损去三分之一还多,向坝下撤时的二百人,还剩一百三十人不到。这还依仗本部相救及时有的士兵在水里被憋得上不了岸
多名营长手抓在一起,同仇敌忾,无声胜有声。它们东望苍苍坝梁,血染的苍苍坝,在微明的晨曦中静谧,在静谧中等待。坝头方向随着炮声渐稀,冒起了黑烟。
201 苍苍坝失守
仇文元团副趁各营所剩人员打扫战场时,派13营刘顺风营副带两名士兵,返回苍苍坝梁,看看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最后嘱咐刘营副道:“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刘营副和两个士兵不敢怠慢跑步赶回坝头,晨色微明中,坝下的大火就要烧完。鬼子的所有大炮都变成了一堆堆黑漆漆的钢铁,也在冒着黑烟。
刘营副与坝头的守军长官都不认识,更别说李明龙了。但看他们的装束知道是守军无疑,也没人拦阻。他一边向坝下吃惊地看着,一边问战壕里的士兵是怎么回事。正好楚镇虎离得近,就镇定地对他说道:“采用李老员外的招,把鬼子的大炮都给烧毁了,炮弹也烧炸了很多。尽管是这样,估计阻住鬼子还是不可能”有人上前为他们介绍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热河独立团的楚团长”刘营副的士兵也介绍道:“这是235团13营刘副营长”
知道了对方的官阶,说话也就有了底。刘营副说道:“楚团长,你们的动作不小,这下鬼子还上来了吗”楚镇虎说道:“动作是不小,谁知道牛毛点麻油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是这对于鬼子来说,不伤筋不动骨。鬼子大炮可以烧,可叹鬼子兵没法烧呀”刘营副笑道:“鬼子兵活蹦乱跳,是没法烧”楚团长说道:“坝头的情况,我已向丁旅长大略汇报过了,坝东鬼子密如羊群,苍苍坝估计是守不住的”
刘营副说道:“苍苍坝东坡陡西坡缓,这坝头已被鬼子轰塌了,鬼子兵多枪好,密集往上攻,你们这点人是不好守。还得防备鬼子飞机来炸。这且不说,但说刚才12营断后时,正碰上鬼子足有一个中队,从子夜到现在,咱们将近三个营才把他们消灭掉。”楚团长说道:“我们劫了一个运输队,枪炮子弹那叫充足,原是运往那里的”刘营副又说道:“王营长说来,感谢你们断了鬼子的后路,不然鬼子是好灭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李明龙、哈日图和陈大黑都过来与刘营副握手,刘营副说道:仇团副命令我快来快回,情况也了解了,我们就先走了,各位千万注意南梁村方向再穿插过来鬼子
刘营副走后,时间已过五点半,天已大亮。李明龙、楚镇虎、哈日图和马明川等长官,一看鬼子正集结部队,准备进攻,就命令手下赶挖工事,有效配置兵力。一俟鬼子上了半梁,即开枪痛击。
李家店大院的大门外,茂木和梅井以及部分司令部人员,站在外面,看着大火一直烧完。茂木和梅井都恨得牙根痒痒,各炮兵维护中队和小队,动作太慢。其他联队要救火又挤不上去,任你多少长官在那跺皮靴、骂娘都无济于事。大火如神的舌头,恣意地舔舐着炮群和附近的土地。梅井怀疑是谁把挖土用的工具运走的,他要追查,但来不及。茂木认为他想多了,应该考虑为什么炮台不用挖,这么顺利但还有一个事是他俩都不明白的,那就是火是从哪起的
炮兵被烧伤的太多,都被伛偻抬走,送往五家第四旅团卫生维护队。茂木看着青骨间雄带人前去探知起火原因,心里稍安。他就想,昨天下午自称南京方面的那个小子,应该知道,这火是用什么烧起来的。可是他又在哪里呢他与皇军订立的战守同盟,有多少可信度
作为热河六才俊的贾从良,从小在水泉沟里的炮手营子生活过。他对李家店村和苍苍坝梁一带的地形很就熟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心生一计,买通一个日本浪人,通过他见到了来李家店村开展工作的花岛十郎。花岛十郎是受龟森彻的派遣,从赤峰城到李家店村建立维持会的。按着龟森彻的部署,所有各村,都要种大烟。猴头沟左近村子,都到设于富号永的大满号,交烟膏。各农户的生产生活用具必须到大满号去买,卖土特产品也必须到大满号去卖。鬼子意在先把小工商业者挤垮。
贾从良顾不了这些,他奴颜婢膝地向花岛十郎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花岛十郎看了他的证件后有点不相信,既是国民党上校,不好好对付分子,跑到他这干什么来了。
他推了推眼镜,挠了一下人丹胡,手扶洋刀,仔细打量贾从良半天,不阴不阳地蹦出几个字:“吆西,贾桑,你地国军地干活”贾从良忙低着头回答道:“我是国军,我是国军。”还一边说一边用手往南一指,又说道:“国军的干活,蒋总裁说了,攘外必先安内”花岛十郎哈哈得笑了,他的手始终没离开刀柄,好像随时都会拔出来,举起劈了贾从良一样。
贾从良看着他的样子,又听他阴气十足的笑声,恨不得地下有个耗子洞,自己变只耗子钻进去跑了得了。他后悔自己勤不着懒不着上东洋鬼子这干啥来了,要知道他们这样瘆人,才不来呢。花岛十郎笑完了,看着战战兢兢的贾从良又说道:“贾桑,你地,朋友的不是”贾从良一听,下一句可能就是:拉出去,死啦死啦地有,他的脑袋翁地一下。又听花岛十郎接着说道:“你地有备而来”他又笑起来,笑自己看清了贾从良的嘴脸,接着说道:“你地,有求我们地干活”贾从良赶紧点头,汗珠子落了一地,赶紧说道:“不是有求,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