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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实在别致。
边晓曼今个来,也怀揣着这番心思,聊了半日,晓得玉翘在周家掌家理事,一刻不得闲,溜至唇边的话想吐又咽,竟是诉不出口。
现玉翘体贴的自个说出来,她顿时欢喜的跟个什么似的。
看她汪汪黑眸眨巴,脸儿跟杏子般绒绒的,透着不谙世事的清澈。
这是个没心眼的姑娘,才会在前一世,目睹着自已被拘羁、遭喝骂、甚或发配,一直倾囊相帮,不离不弃。
忍不住拉她的手问:“听旁人提起过陈二少爷,长得俊,性子也开朗,喜爱交朋结友。往往这样的,讲得不好听,就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尽交些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
“才不是呢”边晓曼急得腮连耳根的红,咬着唇喋喋道:“陈二少爷长得俊,是随了他娘,他娘以前是晏京数一数二的美人。他性子和善,平日里谁有个难,他都愿伸手帮一把,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呢。最近也不常出来,日日闷头在屋里苦读,怕我担念,会遣小厮过数日来捎个信,是个不愿和旁的姑娘多说一句话的”
抬眼便见玉翘扯着唇,强忍笑意戏谑的将她好生打量,恍然上了当,臊的拿帕子去蒙玉翘的眼,嘴里直嚷:“听旁人讲,黄花闺女嫁了人,学得一个比一个坏,原还不信,现瞧玉翘姐姐这般,由不得不信。”
玉翘边左右躲着,边不忘羞她的脸:“晓得你是黄花闺女,不用特特讲与我。”
“你”边晓曼气结,瞧到碧秀掀帘来添茶水,她便上前挽了臂,指着玉翘一径诉苦:“你可知你家主子何时心性大变的就晓得欺负人。”
碧秀抿着嘴笑劝她:“现这一整府里都宠着小姐,宠得跟个霸王似的,只有姑爷才能治得住,等晚回来,奴婢讲于他听,让姑爷给边姑娘解气。”
“反了反了”玉翘抬手理有些凌乱的发鬓,拿眼儿睨她俩,嘴却朝帘外喊:“我是个霸王,岂由得你在这嚼舌子得找人把碧秀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巧着正有个来禀事的婆子立在廊前,把这话听了去,有心想把四奶奶奉承,唬着脸忙跑进来问:“可是要拿碧秀姑娘”
众人愣怔,四目相对,瞬间,皆笑岔了气。
窗外落雪愈发的狂肆,漫天飘散打着卷飞舞,不怕冷的一群娃,闹着伺候的小厮放爆竹,时不时听那炸耳的轰响,就欢乐得不行。
多年后,玉翘一直恍惚,那个寒冷午后是否是自个做的梦。
房内火盆燃的正旺,暖融融的热,边晓曼散乱地坐在椅上,夸她做的蜜糕比祥福食铺还要好,晓得她要给绣被枕面儿,挑起眉亮着眼的笑,带着满心要嫁的喜悦,将陈二少爷好一通夸赞,就怕她左右瞧不上眼呢。
一忽儿,一切晃悠悠的,瞬间不见了人。
玉翘明日便要回楚府去,用过晚膳,趁空闲,与采芙几个清点回门备的礼。
碧秀端来碗温水,丸药及腌渍的糖梅子。
她拈起丸药,看了会,才抬眼问:“这药还余几颗了”
“还余三四颗的样子,药铺子那边已配好新盒,明儿让凌素去取得来备着。”碧秀边回,边将几坛子酒用红布裹紧。
“新盒放药铺子就好,不用去取。”玉翘淡道:“这几颗吃完就停了吧”
听到外头有丫头禀姑爷回来了。便将丸药用温水服下,再把糖梅子放进嘴里含着,去那涩涩苦味。
周振威才进屋,便见玉翘正吃着丸药,黑眸一睐,神情瞬间清冷,连着身周围也带着股子凛冽。
“怎么了今朝会可是受了气”玉翘笑着近身,伸手欲替他取下大氅,却见周振威只径自脱下,递给伺候边的春紫。
便讪讪收回手,咬咬唇,不顾丫头还在旁,忽的上前搂他的腰,眼神柔媚,软着声讨好:“早走还高兴着,怎现就不理人了忽冷忽热的,存心惹人难受可是”
“外头雪落的大,身上寒湿的很,怕冻着你,我去浴房洗漱再来。”周振威不着痕迹的挣开她的手,嗓音同他身上的寒气般凉,接过凌素递上的换洗衣裳,未曾多看她,转头朝外便走。
玉翘呆望他魁伟背影掩在帘外,顿时气着说要一辈子疼她宠她不给脸色看的,这才多久呢,大爷脾气就显了形,不带这样的
碧秀凑身边来,疑惑道:“姑爷这是怎么了冷冷淡淡的。”
玉翘默了默,将笑容敛起,朝她吩咐道:“你去把铁柱找来,我要问他个明白。”
却说铁柱正在厨房问婆子讨吃的呢,见个穿红衣的丫头急急奔来,见他劈头上来就拽着走。顿时紫胀了脸道:“姐姐这是作甚我可是有妻儿的,不兴这样拉拉扯扯。”
那丫头回头,又好笑又好气的睇他:“四奶奶寻你问事,急得很,去晚了,当心削你。”
第二百七十六章 试探2
铁柱五大三粗,浑身的力气,原是个庄稼汉,心思纯良的很。
一听丫头说四奶奶要削他,便当了真。
心里止不住发慌,暗忖这四奶奶上回见着过,是个看两眼,就止不住心狂跳的美人,那言语温柔跟鹂声嘤婉似的,却原来都是唬人的。
他虽然憨,这些天可瞅的分明,四爷哪哪都好,可就是怕媳妇,瞧瞧,现连他铁柱都保不住。不晓得四奶奶要怎么削他,拿刀还是铲
越想越可怖,眼见着进了院落,有丫头打起门帘等他进,难得福至心临的问带路红衣丫头:“姐姐可知四爷现在哪”
那红衣丫头想想:“听春紫说四爷在浴房洗漱。”
“我先去找四爷说句话儿。”语毕,转身就要往浴房方向大步奔去,红衣丫头眼明手快,死拽住他衣袖,嘴里嚷嚷:“要死了,奶奶等着你呢,你去找四爷作甚”
门边打帘的丫头也烦了,厉声道:“铁柱你还不来,四奶奶等得可烦。”转头朝屋里回禀:“铁柱来了。”
铁柱没得法子,只得搭拉着脑袋,蔫了般进房内。玉翘端坐椅上,一见,淡淡笑道:“这几日跟在四爷跟前东奔西颠的,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