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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望一眼,又一眼。
有张比女人还娟秀的脸庞,正探在窗口处,噙着笑,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窗内春色浓烈。
她瞬间清明,“啊”尖叫了声,就要缩回那只小脚儿,周振威眼明手快的比她快了一步,依旧紧握在掌心里,却迅速掀起衣袍掩盖住,眉眼不惊,只声略微的哑,朝那窗上之人看去,蹙眉淡道:“夏侯寅,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不晓么”
“怎么不晓,不过,我俩可是在碎花城结拜的兄弟,这份情谊,又何必拘泥小节。”夏侯寅只觉有抹莹白软嫩才迷眼,即消逝无踪。
逐可惜的挑挑眉,啧啧戏谑道:“方才小弟还以为认错了人,我那冷肃威严的大哥,怎会含着女人的脚丫子,咂的这般有滋味呢”他嘴里说着,眼却朝玉翘瞄去,却见她已用衣袖半遮了面,匆忙间,还是让他瞧着了几分花容月貌,哼,小恶妇,那脚儿够恶狠,踩得他骨头差点裂了,这会儿,让男人弄时倒香软软的了。
“这是我娘子,你该叫嫂子的。”周振威倒无谓,再军中,更粗俗的荤话,他都听过。瞄了眼玉翘,正把唇咬得嫣红欲滴,便朝夏侯寅微瞪虎目,含警告意味:“你嫂子胆子小脸皮子薄,不比边塞女子言语无忌,你莫逗她难过。”
“小弟见过嫂子,方才浑话,嫂子大家闺秀,定是个不会记仇的。”夏侯寅咧着唇,很是得意。
玉翘听出调侃味深,一时吃憋。只道:“你晓得错就好。看在夫君面上,怎能于你计较。”一面却扫到周振威眼眸含笑,饶有兴致的瞅她。
瞪他一眼,用小脚儿不依的踢他,却触到某硬胀蓬勃之物,但听得他沉沉闷哼一声。
玉翘呆了呆,才算回过神来,顿时晕头红脸,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般时候,他还能发情
马车不知何时已停在周府门前。
“你莫乱动,我让丫鬟给你拿绣鞋来换上。”周振威简单交待,先跨了下去,把夏侯寅揽到一侧去,不忘将帘儿又重新拉上。
没多时,采芙便拿来鞋袜,伺候着玉翘边换上边禀道:“姑爷刚交待,让我知会小姐一声,要与夏侯公子吃酒去,夜里可能回来的晚,让小姐莫等门,早些歇息就好。”
“谁稀罕给他等门。”玉翘含混不清的嘀咕,却瞟眼瞅到知县方延带着官差,似要撤离而去。顿时心中发急,等不得采芙扶,直接自个跳下马车,随意整理齐整衣裙,便朝方延而去。
“见过周夫人。”方延瞧着玉翘利落敏捷的跳下马车,虽惊奇,却也不露声色,又见她赶迎上来,忙拱手作揖道:“下官见过周夫人,可是为瑞珠一事而来”
“大人明察秋毫,却是来问那叫李显的小厮,可有捉住”玉翘急问。
“下官不才,搜巡了半日,却未见着李显踪影,想来只因报官总是迟晚了些,给他可趁之机。”他顿了顿,睇到玉翘神情失望,逐温和宽慰道:“周夫人放心,虽一时未寻得他人,但已得线报,在杨楼街西侧,有处叫鸡儿巷的地方,内有一处妓院翠红楼,李显的表姐是那里的鸨姐儿,有人曾见李显背着包袱,形色匆匆的来找这位表姐。后仓皇离去时,包袱却未曾拿走,想必躲过风头,自会回转。我早已派了官差在那驻守,一有消息定会通知周大人。”
“有劳大人辛苦。”玉翘晓得他做事妥贴,未有把握自然不会轻言而说,心下感激,行礼谢过,转身便走。
“周夫人。”他突然开口,又突觉冒失,但见玉翘已止了步,转脸疑惑看他,等着下文。
他神情凝肃,罩着层薄霜,瞧不透心思。
终还是把到嘴的话咽吞下,又深做一揖,恭道:“夫人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把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好我信你。”玉翘抿着唇,笑了笑,再不停步,带着丫鬟迈过门槛,只听“吱呀”沉响,那婀娜的背影一闪,即消失在朱门后不见。
晏京城西板桥门凤栖院
已是月上柳梢头,灯笼渐次亮起,此处正是红尘最闹处。
琵琶弹起,对坐调笙,曲子如水,小桃红颊如桃,指如笋,把那香艳的曲子唱了又唱。
却没人去细品。来这里的男人只求红颜锦帐暖,春宵失魂骨。
李延年爱穿月牙白的袍子,显得他愈发瘦长干净,此时他却在这胭脂媚行处。
无视身旁有人放浪形骸,微蹙眉嗅着香腻的女儿香,摒着气息沿着楼梯至顶,瞬间鸦雀无声,寂静的很。
顺着长长的廊间,至一门前止步,挂着一块凤鸾填漆沉檀木制的花牌,上头三个字细雕的龙飞凤舞。
“秦惜月”他把这三个字在嘴里轻轻念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李延年的秘密
门适实的打开。
“李公子请进,我家姑娘已等候多时。”一个脸被灼烧了半面的丫鬟,神态冷漠,声音却清脆如鹂音婉转。
李延年颌首,随她进了房,不落痕迹地扫过其它伺候的侍女,皆于上次他所见不同,心中微诧,只觉此女行事颇为谨慎,方寸间,便在一黄花梨嵌螺钿牙石矮腿长桌前坐下,桌上摆钧窑红釉花蝶茶壶及同茶碗,已斟了龙井茶,他细细吃了一口,不温不凉,正恰好处。
“秦姑娘今还是如此避而不见么”李延年放下手中茶盏,荼白屏风薄透,隐约见一女子端坐,亦在喝茶,旁站着的,定是那毁面的丫鬟。他摇头道:“你应知晓,我对美色并无兴趣。”
“公子委实多心。”丫鬟的声音传来:“我家姑娘占卜算卦,不露颜面,甚或不露声,这是规矩,对谁皆一向如此。”
李延年唇起一抹嘲弄,淡淡散去:“秦姑娘惯会装神弄鬼,人人道你神机妙算,可却与我卜的不准,什么楚玉翘是我的娘子,如今她早已嫁为人妇,你可有何说辞”冷眼瞅着屏风后人影摇晃,半晌,那丫鬟才道:“你原命数理当如此,只是天意微变,你又无为,才会转折。”
“女人总是巧舌如簧,狡言善辩。”他轻蔑嗤笑。
那丫鬟道:“你莫要不信。我家姑娘看你满腹经纶,为人冷酷无情,日后倒成重才。方于你好言说话,否则,你定是见不了我家姑娘二面的。”
李延年心神一凛,顿时肃然,正色道:“李某言语莽撞,还请秦姑娘见谅。想必姑娘定还有话要于我指点一二,自当洗耳恭听。”
他听到一声轻笑,未待捕捉已迅疾而逝,丫鬟开口说:“秦姑娘说你是个一点就透的,果是如此。你可知,眼见不日你将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