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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慌退。
一时房中无人,周振威猛然站起,拉着玉翘快步走至妆台菱花镜前,粗声低哑道:“娘子你好生看看,你现是何样子”
玉翘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已,发髻松挽,湿湿垂了一缕乌丝在颊前,梨花扑面,眼荡秋水,唇含脂红,她瞬间失了血色,只晓得衣衫淋湿,实未料竟通透的连抹胸都瞧的一清二楚。她轻轻惊呼一声,慌乱的用手去遮挡。
周振威看着镜中美娘虽显狼狈,却如每每床事后,润成的一朵水芙蓉,媚态妖娆的简直要吸走男人精魂,一股子莫名之火直冲他的眼底。
凑近玉翘耳边,他咬牙道:“你还不晓得周振寰禽兽不如么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你不让人跟随,不躲他,避他,远他,竟还与他再一亭里避雨”
玉翘啜泣着道:“堂嫂也在。”
“她一个病怏怏的何足为惧”周振威眼神阴鸷,语气带着十足的狠意:“你晓得你这副样子有多骚浪吗如果我是周振寰,直接将堂嫂打昏,然后。”
他胳膊强壮有力,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顾怀中之人挣扎尖叫,三步并两步到了榻沿边,无半点怜惜之意的将她扔进床里。
玉翘真的怕了,见周振威也随即上了床榻,忙翻身往沿边爬去,还没逃远,就被一只大手紧箍住小腰儿,抓回使着力气一翻,让她瞬间便仰躺在他面前。
玉翘边急促地喘息,边瞪着这个男人,看他凑近自己,说着恨人的话:“你知道接下来周振寰会做什么”
“他今儿什么都没做”玉翘尖叫,怒不可遏的伸手在他脸上挠了一条血印。
“他今儿什么都没做,下次他就会男人的心思都一样。”周振威简直气的吐血,她哪里知道,当他意识到小美娘可能与那头狼在一起,可能凄惨无助,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即便在面对胡人十万精骑,他都未曾像这样怕过。只觉有一只手将他的心狠狠攥紧,欲要捏碎般的痛。可这个没良心的,根本不懂
玉翘眼睁睁望着周振威,仗着曾是个将军,把她当俘虏般折腾,用一条腿就压的她原本扑腾的两条腿儿无法动弹,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儿反剪背后无力挣脱。
“我告诉你他会怎么做”周振威面若寒霜,另一只手无情的抓住衣领用力拉扯,只听“嘶”的一声,丝绸小衫已成碎片,大红抺胸他也不放过,硬生生拽了下来。
玉翘终忍不住,撇着嘴哭了起来,男人松开缚她的手,她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急急遮住胸前春光,好不凄惨的模样。
周振威眼眸深处,有火光闪簇,但见阿娇柔肩凝脂,锁骨横春,蜜桃儿颤颤抖抖的,一朵嫣红儿桃蕊从指甲尖处露出星点。他心一窒,胸口闷堵,顿时气血翻涌,有股烫人热气直朝腰下凝聚。
他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他一定会伤了她。
掀帘,周振威出了门,看向守在门边面露怯色的碧秀,止了步,低声道:“给夫人准备热水沐浴,记得再去厨房熬碗姜糖水喂她喝下。”
见碧秀点头应承,他想了想,厉道:“今日之误下次若犯,杖责二十撵出周府”也不待碧秀回话,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秦惜月
碧秀满怀敬畏的看着姑爷,直到他高壮健硕的背影出了院门再也不见,这才舒了口气。忙转身掀帘进屋,方才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姑爷与小姐动静颇大,她也是心急如焚。
“小姐”碧秀嚅嚅,但见玉翘坐在床上,已拉过果绿色凉被掩了身,仅露着半肩雪肤及凝酥臂膀在外,大红抹胸及撕烂的绸衣扔在榻下。
玉翘原还噙着泪有一下没一下抽泣,见碧秀至了跟前,反有些羞赧,抿唇轻道:“你去帮我拿身衣裳来。”
碧秀忙去橱里取了来,玉翘也不避她,一边穿戴一边问:“姑爷去哪里了”
“姑爷早起回来时说过,要换身衣裳,晚间应酬,方才瞧着他出得门去,定是走了。”
听了这话,玉翘停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他衣裳湿透透的,还未曾换过呢。”
碧秀见她恼意过了,笑着劝道:“小姐莫怨姑爷发脾气,今当午他归来时,见不着小姐踪影,问了圈都不晓得,急得跟个什么似的,冒雨就出去寻了个遍。方才凌素还在嘀咕,这府里的爷们她也天天看着,哪个做得到呢好些的至多也就让仆子去找找,这般看来,姑爷是一门心思疼小姐的。”
玉翘看她,啐道:“他这般为难你,你倒是替他说起好话来。”
碧秀摇头道:“甭说姑爷,今儿我也吓得魂都没了。二爷觊觎小姐,夜里偷闯这种事都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遇他总是要退避三舍才好,哪有还在一个亭里避雨的。真要起了歹念不管不顾的,碧秀也不要活了。”
“我这不是”玉翘想说三堂嫂在的,又想起方才夫君的话来,如若周振寰真的色胆包天,欲行不轨,又岂是个病弱女子能挡的。如此一默,竟起了层层冷汗,瞟眼地上衣裳,顿起厌恶,直催碧秀拿去绞了扔掉。
凌素这时也端了姜糖水来,玉翘小口小口喝着,想想逐问她:“你在厨房里,有看到三堂嫂房里人去要这姜糖水么”
凌素叹道:“未曾有人去。三奶奶身子不好,常年病着,自然不讨三夫人喜欢,三爷如今又宠爱新娶的姨娘,这府里下人皆是善看眼色的货,也就胡来。只每日保她药不断,有吃食,其它的能省则省了。”
玉翘沉吟了下,对她道:“这罐里姜糖水还能盛两三碗的,你再拿些昨日里我裹的春卷,去厨房炸酥脆了,一并送去。”
凌素一一答应着,提起罐子自去。
采芙这时进来禀浴房洗澡水已备好。玉翘怔了怔,拿眼瞟她,边咬牙边笑道:“你们这一个个的,姑爷唬着脸子一训,都勤快的跟什么似的。怪我素日里太惯着你们,反而懒怠了。”
碧秀抿嘴笑说:“这真是天大的委屈,外面的不说,这屋里几个总归是尽着心的。熬姜糖水、伺候小姐洗澡,是姑爷有心,怕小姐淋雨风寒,特意交待的。”
玉翘脸红了红,直朝浴房而去,边走边思忖着,夜里夫君回来,她是主动迎上去,当没事般,还是躲床榻里,让他说些甜蜜话儿来哄她若是他还恼着,对她不理且不睬,又该如何是好
玉翘叹了口气,只能换她哄夫君了她平日里被夫君哄惯了的,还未曾哄过男人呢
晏京城西板桥门凤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