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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魇无邪就是那种无邪无畏的模样。
他一身青衫广袖衣袍,腰系着玉佩,手拿着一玉箫,风度翩翩的进了来。
“哈哈哈,嫂子,还记得我么”魇无邪对着云晏眨起他那双迷人凤目,“快说,还记得么”
“放肆”李煜宸神色冷峻,“怎么与你嫂子说话”
魇无邪跳离他远些儿,这才回话,“喂,我可跟你说好哇,可不许动手上回被你打得,我这里疼了小半年。”
他说着就拍拍自个儿胸口那里,嚎叫道:“要不是你给了我金山,我才不要再给你管这里的破事。”
李煜宸神色越发冷得下去,“你大可以不管,金山收回。”
“我管”魇无邪闻言,赶紧就保证道:“一定给你管得好好的。”
他最爱存银钱了,他爱的姑娘也喜欢银钱,没有金山怎么讨好姑娘。
云晏见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有些摇头,她还是当年初与李煜宸相识不久之时,碰到过一次魇无邪。
那一次李煜宸从外地办完淮河水灾案件赶回大凉京都,却遭至了景王的截杀,当时她与表哥就正好撞到那场面。
而魇无邪就是那被景王请去的杀手。
当时她就记得这一双潋滟凤目。
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异域海边那里,魇无绝和李煜宸之间的一场恶斗之后,他来捞起奄奄一息的魇无绝带走。
当时魇无绝伤得极重,她问他魇无绝还能不能活,他还跟她说死了。
也不知得他后边用了什么法子救活了魇无绝。
虽然对这魇无邪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以他能出手尽力救他兄长的举动来看,他不是那无情之人。
于是云晏就与李煜宸劝道:“他既然帮着打理涅音宫,也是辛苦了,你把金山给了他,就断没收回来的理,自家兄弟,有什么打紧的。”
魇无邪一听,那双凤目都是熠熠发光,拿着玉箫一拍向另一掌心,“还是嫂子明事理,比某些出尔反尔的人好多了”
李煜宸:“。”
魇无邪说着就往云晏抱着的小婴孩看,这一看,目光更是生辉,“哇噢,魇君,你小子有福气啊,生个儿子跟你一个模子似的。”
云晏忍不住就笑道:“你的意思,他的儿子不该和他相像”
云晏这话一出,魇无邪就感觉一室的寒气都满斥起来,又离得李煜宸远上几步,这才道:“绝无此意,就仅仅是羡慕,羡慕啊。”
“废话说完,你可以走了,别耽误本君办事。”李煜宸神色冷峻的扫得他一眼,下逐客令。
魇无邪顿时就奇了,“我在这里,耽误你办什么事你不用招待我,即管忙你的去。”
云晏也是有些奇怪,“要是事儿多,就赶紧去忙吧,我这里没事,与无邪说上一会子话就好。”
李煜宸顿时就抬手一掌就扫向了魇无邪,“滚”
这一掌吓得魇无邪飞身就跳至了横梁之上,“你说,你都有女人与儿子了,脾性还这么暴戾,真不知道嫂子怎么忍受你的。”
此话一出,屋内的温度降至了冰点,只听得李煜宸寒声道:“再不滚,你就再别指望活着走出这里。”
此许一出魇无邪飞身就朝门钻走了去,仍不忘留下一句,“嫂子,你保重哇,我改天再来看望你。”
瑾娘见主公的脸色变得更是冷冽,偷偷在一边忍笑忍得都要难受起来,按主公对娘娘的在乎劲儿,那药素素指定是怎么插都插不进来。
她也算是安心的多了,那天听药素素说她与主公有婚约,倒是叫她好一阵担心,还生怕主公对她当真就有小时候的情分,又要惹娘娘伤心。
第三百七十四章 老魇君与药姥的前尘旧事
云晏却是觉着李煜宸确实有些暴躁。
他与大凉那边的几位皇子为着那皇位,多少都心有隔阂,因着打小也不在一块长大,兄弟之间的情分就更是淡薄。
这边既与魇无邪表兄弟之间似乎没那么多的矛盾,那就应该珍惜并维护好这份亲情。
“我瞧着这魇无邪是个好的,你往后对他也莫要那么苛刻才是。”
李煜宸闻言眼眸都微眯得起来,危险的目光落于云晏的小脸上,“他哪里就好”
云晏闻听到这夹杂着酸意的话,顿时就明白他的暴躁从哪里来,再一瞧瑾娘在另一旁低头偷偷忍笑的模样,分明就是笑李煜宸对她表现出来的着紧。
她的脸霎时就热起来,嗔怪道:“行行行,他不好,你最好,天下间的男子,就我的夫君最最好。”
李煜宸见她小脸透出些许羞赧的粉色来,心神就有些微荡漾。
瑾娘就看出夫妻二人之间流转着的情意绵绵来,方要上前去带小太子避开去,却闻听到小太子道:“夫夫。”
许是听到云晏说的夫君,他跟着就嚷嚷出了“夫”字,听在云晏的耳里却很是惊喜,连忙就抬手指得李煜宸一下,引导着教他唤,“父皇。”
小太子目光顺着云晏手指的方向朝李煜宸那边望去,跟着就学起来,“父,皇。”
李煜宸脸色瞬间就有了暖软,小女人和儿子带给他太多的温暖和感动。
儿子这才六个几月,就已会喊父皇,而他为人父者,初次听到儿子喊他,心头还是有了别样的震动。
他过去将儿子接起,将他举得高高的,逗得他咯咯的笑,一室的欢声笑语就流淌开去。
这里温馨和乐一片,药家那边却已翻了天。
“你给我跪下”药姥一掌拍于案桌上,怒其不争的斥道:“那魇君有什么好的,竟教你这么疯魔”
药姥毕竟是药族长老,用药的高手,自然就驻颜有术,五六十往上的年纪,看着竟如三四十一般,藕荷色高领盘扣衣装,乌发挽高髻,唇红齿白,脸容白皙妍丽逸人,不笑不说话之时,竟连一丝皱纹都看不出来。
只是她怒声喝斥之时,额头与眼尾掀起一些皱纹才暴露了她真正的年纪。
“姥姥。”药素素于她跟前低喊得一声,跪下之后就膝行过去抱紧她双脚,哀求道:“孙女儿也不知得为什么,就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您就帮帮我吧。”
“不行”药姥断然拒绝道:“你嫁给谁都可以,就是魇君那小子不可以”
“姥姥”药素素着急辨解道:“爹爹与娘亲的死,与魇君又没关系,那是前一辈人的恩怨啊。”
药姥却也是知道,她女儿、女婿的死不仅与魇君无关,与魇君的父母也无关,错就错在,她当年错信那老魇君,丢了身心,最后却被别的女人乘虚而入,占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