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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兄妹俩撑起来的。
此时云擎既都这么说了,他也是不能驳他脸面,于是只好道:“你尽量吧。”
云雪很是郁闷,草草的与他们再说上两句,就走开了去。
直到回至景王身边,她心里都不得劲,于是她便要拉着景王寻些安慰。
景王正坐于特意为皇室王爷们准备好的案席上,与朝臣他们的案席隔离开去,云雪见他正在斟酒自饮,过去摇晃着他胳膊就好一顿撒娇。
“王爷,云家欺负妾身。”她嘟着嘴道:“妾身根本就见不着华儿,非得逼妾身劝华儿回来,否则就要将华儿逐出云家。”
“您说,要是华儿给除了族名,妾身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
她见王爷却是一言不发,自顾喝着酒,心下就更是不舒坦,“王爷,华儿在夜王那边儿学武艺,将来也能助您一臂之力啊,妾身是不情愿让他回来的。”
景王沉默着喝上小半壶酒,也不看她,直接道:“你不是为着他将来能给你撑腰”
云雪一下子被噎着了,渐渐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她泫然欲泣的低声道:“云家根本就不再管妾身的死活,妾身盼着华儿能有出息,能帮妾身,又有何过错”
景王却是不愿再理她,她上辈子踩着云擎与云晏兄妹上位,又得他这个天子的喜爱,封为皇后,整个云家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不知何等风光。
这一世,就让云擎压她一头又如何
要不是前世她装模作样蒙骗于他,令他办了错事,这一世也不至于对云晏痴恋成狂却求而不得,凭什么他一个人受着这炼狱似的痛苦,而她还相安无事
她欠了云晏的,又怎么还得清,这一世她受些欺压也是理所当然。
他前世真心喜爱相待过她,念旧情心软不杀她,不表示他还愿意看她去对付欺凌云晏。
“那你就不要说是为着帮本王。”景王将手中的酒樽使力磕下,“有私心可以理解,便不要将话说得那么堂而皇之,让人反感。”
“王爷。”云雪到底是忍不住了,眼泪就真的大颗的往下掉。
为怕给大家看到,她连忙就又掏出帕子印按泪水,哽咽着落座在景王身侧,再也不敢说话。
这一幕却就给同样坐于这一片皇室案席上的珏王看到了,周围热闹纷纷,曲乐四起,他虽是听不清云雪在对景王说些什么,但却见着了她伤心落泪的样子。
他一下子就被击中了心下的那一块柔软似的,呵护欲就上来了,他想着婉儿临死之时,是否也是这么无助的哭泣,却根本就无人理会于她。
而云雪此时也是一样,连哭都得无助的掩饰着,不敢让大家看到,可想她跟着景王在江淮的日子,是多少的不好过。
云雪偷着抹得眼泪一会,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一抬头竟感觉到侧边五步开外的案席上,正有人时不时在看她。
她侧首往那边一看,顿时与珏王便四目相对,千思万绪都涌将起来。
她能看到珏王眼底有着对她的怜惜,这份怜惜让她此时此刻顿觉心酸之极,一下子泪雾又冒了出来。
假如,她嫁的是珏王,他一定会疼爱她罢
可是谁叫她最爱重的却是景王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珏王,她也是与他有些感情在,她常常想,假如他能登上那个位子,她情愿就放弃景王,就跟珏王一起享荣华去了,省得受景王的冷眼相待。
她含着泪意悄然与他时不时相望得一下,二人之间的情意就绵绵流传起来。
她却是不愿意放弃这么个待她好的男人,若是与他之间有情,指不定哪天也能得到他的助力,再也不济,他也是当朝太后的嫡子。
因为今儿这里有着许多人,二人就如此悄然对望得一阵,就心照不宣的双双撇过了首去,云雪这一转头,就发现朝臣家眷席位上的美人真是多。
俱都是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们,娇言哝语的,像春\色满园。
她便是知道这些小姐们只怕都存着在宴席上寻如意朗君的心思了,尤其是希望能得到皇帝的侧目。
她想到这些,心底便是冷笑,云晏,且看你如何应付这许多的女人
而在这看似一派的和乐当中,便有太监公公唱起陛下携皇后娘娘驾到的声响。
一时间所有的乐曲顿停,众人都敛起神色,包括场子上的舞伶都就地下跪,伏于红毯之上,高呼起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来。
这声响久久不息,回荡于宫阙上空,几乎穿破云层,显得皇家威仪十足。
第二百七十一章 龙章凤姿
好一阵子后,这叩礼声响方才渐渐歇停下来。
李煜宸一手轻揽着云晏腰身,站于高台之上,微抬手让大家都平身之后,廖廖数语总结了大凉今年的丰收政绩,肯定众卿家的辛劳,又举望大凉未来的发展。
众人听得心下喜悦,纷纷又呼起万岁来。
云雪却是气死了
台上的皇帝身着明黄立领龙装,衬得那绝美的姿容越发贵气凌人,谪仙似的气质融合着天子的气场,再添上他眼目里微透着的几许寒气,令人胆颤莫敢逼视。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她一直想着要在今儿秋庆宴上,在颜色上能压一筹的云晏,身着淡紫色的广绫凤裙,那裙子巧妙设计,于胸襟前用上好的丝绸打了个九天凤结,余下裙摆便作了宽松垂下,直至在后面拽出一个优雅的凤尾来。
这样款式裙子恰好就微掩了她隆起的腹部,而衬托出了她纤细袅袅的腰身,她敢肯定,要是从后面看,根本就会当这是个妙龄少女,而不会看出孕相来。
而她一头青丝乌发也就盘起了云髻,上头仅插着一支凤含玉的碧玺步摇,其实饰品都没有却是全然的国色芳华,高贵的气质让人禁不住就会自怜。
而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美好得让人看着就移不开目去。
即使是她这样的恨她入骨之人,看着竟也有瞬间的失神。
她敢肯定,之前见的那些美人,也不过尔尔,根本就没得可比。
她却是想不到,不过有一年未见,这个姐姐出落得越发绝色,甚至怀着身子,容颜也没有丝毫的受到影响。
与她想像中的那个身有浮肿的妇人,完全就不沾边,甚至她今日都盛装打扮了,都及不上她的一半。
她眼底就渐渐满上了恨怨,凭什么她过得如此不好,她却是皇后,而她的样貌明明在十三岁之前就与她不相上下,现今就差别这么大了,上天为何就要这么不公平。
在她如此怨恨之时,她竟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她最着重的男人,也正在痴迷的看着她
她手拢在宽阔的袖口里,紧握拳手,恨得那长长的手指甲穿破了手心肉都感觉不出来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