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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被武装到牙齿的怪物。
在碉堡下面,秦爱波罗被告知孟贲去参加西氏的出殡礼了。
没有人敢相信孟贲会出现在那里,包括西氏自己。这个不请自来的恶客,悄然无息地来到眉县,五百甲士化妆潜入,以防不测。
眉县号称“秦国第一县”威名显赫。这里不光是秦国最彪悍的兵源地,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孟西白这三大氏族。三族都能耕善战,武士层出不穷,历来是名将之乡,眉县战兵在秦卒中多达三层。主强臣疑历来如此。
眉县的东南角全部都是西氏的宅邸,府邸前全部都是秦岭里面整条的青石板铺成的直连官道。眉县所有街道都挂上了白纱灯笼,到处摆满了灵幡,纸人纸马堆积如山。
西氏门口的朱红色立柱和大门也被白纸糊了个严严实实,屹立在两边的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也被也套上了花圈。朱红和石狮子都是辟邪之物,今日头七,西氏族长要回家,一应之物该不能有。
整个眉县陷入了沉痛的悲伤之中,不光是西氏族长西风金,还有三族中百十位武者都被杀掉,几乎家家戴孝。
西氏主宅作为公祭之地,所有被杀之家属皆聚集在此,一是为了祭奠,二是宫复仇。原本打算复仇的孟西白族人被孟非与白龙压了下来,群情激愤,而且出丧大事今日就要结束了,不能拿仇人头颅献祭始终是大家心中的一根刺。
一路上唢呐秦腔哀乐吹吹打打,唱唱闹闹,哭哭啼啼,全被孟贲当做热闹看。离着西府还有好远,马车如龙,将街道塞得满满当当。
“让开,让开哪里来的土包子,赶紧让开。”
孟贲回头一看,原来是挡了人间的马车。不以为意,赶紧侧身避了过去。
从马车里缓缓走下来一个大胖子,体格臃肿,被搀扶着喘着粗气。深秋凉爽的天气依旧让他满头是汗,脸上油腻腻的。身上穿着金色丝绸大袍,腰缠青色束带,带子正中间一颗猫眼大的祖母绿宝石。一股俗不可耐讹暴发户气质扑面而来。
大胖子用袖口擦了擦汗,趾高气扬地朝里面走去,研究都瞅到天上去了。有这个大胖子在前面开路,孟贲就紧紧跟在后面,距离不远不近,让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护卫保镖一样。
大胖子终于挤到门口,门房一个头缠孝布,手拎白色引路灯的吓人高声叫道:“金大户您亲自来了”
大胖子裂开嘴干嚎了两声,从袖笼里取一张白皮镶金的这只递了过去,然后给西氏下人一枚银币,说道:“听闻西大人不幸病逝,送上些俗物,以表寸心。”
西氏下人心里乐开花,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礼单回到门房,不一会儿就有人唱和道:“齐国金氏商行送丧礼一份,白银五万斤,黄金千斤,齐国锡州郡庄园一座,奴隶三千人,上好水田三百亩。”
这份礼单可是说是迄今为止最重的。外面排队的人议论纷纷,原本被大胖子捷足先登的怨气也消散不少,大部分人是羡慕嫉妒地看着走进去的大胖子。
“就是那个卖药的金不换”
“没错靠着难民囤积居奇,丧尽天良。”
“就是这等人我们坚决不与其为伍。”
“那个金不换什么都能换,老婆孩子都有价格,唯独是属貔貅的,只吃不拉。今天这么大一份礼单,只怕所求甚大。”
如此种种,落在孟贲耳朵内。在看向大胖子庞大的后背,眼神怪异起来。刻意压低的身形恰好躲在其身侧,无人盘问就混了进去。
金不换接过三支香恭敬地走向正厅,里面哭声震天。孟贲打算离开转转,却不料金不换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低声说道:“齐国金不换今日特卖人情在此。”
孟贲哑然失笑,感觉这个大胖子还真是有趣,卖了人情还要特意点出来,生怕对方不知道似的。
“来日方长。必有所报。”留下这么一句话,人就不见踪影了。
金不换松了一口气,他这人有个特殊之处就是能感应到一个人的气运大小。着原本是开了灵慧魄才能有的神通,可金胖子连武者也不是就能感应到,此为天生异能。靠着这项特殊本事,他才能陡然而富,将之前的人脉悉数化为金钱。这项能力每个月只能用三次,本月的一次就用在了孟贲身上。
感应里虚空之中飘荡着一杆鎏金战旗,四周怨气密布,血气弥漫。身前身后都布满y兵护卫,个个忠于职守,所有冤魂均不得近身。比传说中的鬼王出巡还气派。金不换立刻慌了,想要卖人情拉关系也不知道从何做起。只能先留下个话柄日后再叙旧。
大厅灵堂白联高垂,烟雾缭绕。烘漆金丝楠木的棺椁前摆放着西风金的灵位,旁支血亲披麻戴孝的跪在两旁,冲着上相的人一一回礼,长音嚎哭,短音嘶喊仿佛大合唱一样。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西乞木脸色麻木,可眼眸中隐隐透着喜悦,西氏中已经有六成人支持他做族长,在此紧要关头,报复孟贲反而成了次要。
灵堂里最引人注意的是身穿孝服的孟婉,双目无神地机械回礼。女要俏一身孝,雍容华贵没有半分减少,在人群中的孟贲看到贵妇,心中不知怎得想起了俏寡妇彭氏。也不知道那孟氏现在如何,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用精神力联系一下步叔成。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眉县捣乱
孟贲摇头晃脑在西府里窜来窜去,经过无数回廊,花园,小心避过巡视的护卫,不知不觉来到后宅附近。
从拱门外窸窸窣窣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孟贲闪身到一座家山后面。看到来人,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孝服的孟婉,身前身后跟着侍女。
孟婉低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要小息片刻,不要让人来打扰我。”说完就进了一个院子,那正是孟婉的住处。侍女知道自家主母是封号武士,根本就不担心其安全,依言离去。
看着那贵妇的背影,孟贲转换到情感状态,他需要泄自己的恨意,也要惩罚这个背叛的女人。理智状态下他绝不会这样做,当下双脚脚趾紧紧勾住地,脚背弓起来,宛如给脚下垫了厚厚的肉垫。身形一窜,脚下无声无息翻身进了院子内。
孟婉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白色孝服将下面的墩布勾勒出一道完美弧线,仪态动人,文雅大方。几乎是瞬间孟贲就出现在其背后,鼻子轻轻嗅着,芳香扑鼻。如果说彭氏是深谷幽兰,那么孟婉就像是热情奔放的牡丹。
“谁”孟婉警觉转身,右肘后击。孟贲一击打在贵妇脊柱处,这个部位主管身体行动能力,神经密布。孟婉的肘在半空就软了,身子刚刚转到一半就被板了回来。一张大手捂住嘴巴,孝服下面一凉。
铁棍的报复来得又猛又烈。
孟婉眼睛满是泪水,极力挣扎着。她简直要疯了。没有想到在在自己家里面竟然生如此事情。
干燥的戈壁滩再次迎来了不之客,从天而降的神兵刺破这里。鲜血洒满了这片土地,空间剧烈地抖动着试图进行反抗,可惜是徒劳的。鲜血过后潺潺清水涌了出来,空间震荡的越加厉害,宛如世界末日一样。
孟婉摇着头出呜咽声。双腿软,脸色苍白死死抓住窗沿,也许是太用力气,指关节已经失去血色。一抹嫣红顺着玉颈慢慢向上蔓延,整张脸逐渐娇艳起来。爱恨交加中早已感觉到来人的身份,心中极其复杂。
忽然间,感觉肚子里面空空荡荡,双膝没有撑住一下跪在地上,本能的向身后一抓却扑了一个空。当即嚎啕大哭起来,路过此院的人都不禁回头张望着,感叹孟氏女儿贤惠。
孟贲指挥着五百甲兵退出眉县,换号衣甲打起了奋威将军的大旗。孟贲自己则穿上得自太平峪的神甲,此甲胜在威风凛凛,恰好能配上孟贲这等神魔似的身材。神甲沉重无比,根本就没有合适的战马能托起,所以尽一营士卒只能步行前往。眉县正门大敞,根本就没有人能预料到孟贲会率士卒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