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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时,也是不慌不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现在,人虽然查到了,但此人此时已经远在大洋彼岸,只能望尘莫及了。
排查圣林亲友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而且这些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坏。不但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反而强烈要求调查组查出开枪的真相。
圣林是救警察的,警察为什么还要开枪圣林受伤后,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弄得调查组的人个个头疼,谁也不愿意再和这些人打交道。
可气的是,竟然一点儿也找不到这些人的毛病,否则,一定把他们抓起来,大刑伺候,好好地出口恶气。
当然,想归想,终究还是没有抓人。
一是此时舆论高度关注,不得不谨慎行事,二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三是上次抓禅一师太,弄了自己一身骚,此次也不敢贸然行事。
好在圣林还是被控制住了,从现有的事实和证据看,以脱逃罪起诉圣林,也足够了。
战飞虎把网上流传的视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当看到圣林躺在地上,胸口往外冒血,圣河、敏毓、敏欢、秦望舒、沈紫衣等人徒劳地用手去捂伤口时,他心如刀绞,放声痛哭。
“他总是这样,一天就知道装好人。警察死了,是他学艺不精,自寻死路,用得着你去救吗如果有我在,我一定能把他救出去。是哪个混蛋开的枪,老子一定找他算账。”
妻子晓琳想劝慰一下丈夫,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自己的丈夫一样,她也坚信圣林是冤枉的。
就像丈夫说的那样,那帮蠢猪竟然相信,圣林会为了区区几十万去杀人,脑子可真是进水了。
别说圣林家里根本就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以他们六剑客的本事,也根本不用在国内为了几十万去杀人。
到国外去,逮着个什么毒品、军火贩子,来个黑吃黑,那钱至少就是百万级别以上的,还得用米元计数。
战飞虎拨通了凡奇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昏迷。然后,把手机掰碎,扔进鱼塘。
晓琳有些奇怪,这并不是丈夫平常用的手机。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做饭。
联想到过年时,凡奇和钱多多在自己家里过年的事,她猜想,电话一定是打给他们的。
几个战友刚在一起过完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说不定就是几个人在这里策划的。
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早晚有一天,飞虎也会出马,几个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圣林从监狱中救出来。
那可就是劫狱了。
一念至此,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第四十一章 警花出更
赵观澜正在家里面上网时,接到了司法厅要求借调省第一监狱狱内侦查处副处长赵玉棠到法院工作的通知。
赵观澜对此并不奇怪。
由于省第一监狱是省司法厅管辖,所以已经提前与司法厅进行了沟通。要求明天一早,赵玉棠就到法院报到。有关的借调文件随后就到。
赵观澜满口答应。
其实,他也明白,就算是自己不答应,也没有什么用处。
虽然自己在全省司法系统还算是有些分量,但他也不会因为借调一个人而去跟各路大神较劲。
况且,借调的是自己的女儿,这正是让他求之不得的事。
从圣林越狱事件一开始,赵观澜就很关注。一看法院的反应,他就知道:法院没有他女儿那样的人才。第一回合的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事情也正如赵观澜所料。
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次还得他的宝贝女儿出马。
赵观澜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种几乎盲目的信任。这种信任从赵玉棠十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一年,赵观澜的妻子去世,后事办完之后,赵观澜开始教自己的女儿独立生活的技能。
第一天,独自上下学。第二天,家里面电器、燃气及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和安全知识。第三天,做饭做菜。第四天,到市场采购各种生活物资。一周之后,赵玉棠就可以独立生活了。
赵观澜郑重地向女儿承诺:在她大学毕业之前,绝不会再续弦。
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甚至还超额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老伴儿。
赵玉棠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此后的人生大事,包括升学,选取专业,考研,参加工作,都是自己做主,赵观澜也从来没有干预,赵玉棠只要将自己的决定向他通报一声就行了。
最让他自豪的是,赵玉棠从大一的下学期,就不再花老爸的一分钱了。
她做过家教,在校园里摆过地摊儿,上路发过传单,当过志愿者,兼职的网络编辑,客串过群众演员,还开了一个卖化妆品的网店,并且一直经营了4年,直到她硕士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才以500万元的价格兑了出去。
赵观澜自从妻子去世之后,就过着一种几乎苦行僧班的生活。
吃饭在食堂,穿衣基本上是制服。每天在家和单位之间两点一线。不喝酒,不吸烟,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从来就不收任何人的礼。
曾经有一次,有人送给他一笔钱,希望在升职时给予关照。
在第二天的大会上,赵观澜当着全体人的面,把钱交给了督察部。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给他送钱了。一是真怕赵观澜说的那样,公开姓名,二是把钱交给督察部,他不欠人情,钱也白花了。
赵观澜有一种执着而朴素的认知:他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女儿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孤儿,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他省吃俭用,想给女儿攒下一笔嫁妆,将来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就是死了,他也有脸去见他的妻子,说自己没有亏待女儿。
只是女儿边念书边开店,挣的钱比自己还多,让赵观澜在自豪之时又有些羞愧。
赵观澜敲敲门,进了女儿的房间。赵玉棠也正在上网。
“老爸,有事儿吗”赵玉棠转过了身。
“刚接到通知,要你明天到法院报道,借调过去的,我估计,可能跟上次一样,关于圣林案的事。”
“又是圣林案,偌大个兴阳就找不到第二个人应对了吗”
赵玉棠似乎有些不悦。
“倒也不至于找不到第二个人,只是仓促之间,这样的人确实也不容易找到,加上你上次的表现,所以又找上了你,据说是陈议长拍的板,不过,这又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机会也不是谁都能够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