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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墨有气无力的问道。
“师兄莫非不希望我来”李琪冉说道:“不知师兄想要何人前来”
李琪冉话中有话,蔡子墨尴尬一笑:“师妹说笑,某还能期盼何人前来”
“倘若师兄盼着婉柔姑娘前来,只怕是要失望了。”俏脸含霜,李琪冉说道:“天下间女子无数,师兄因何偏偏看上了她”
“何人与你说过,某看上婉柔姑娘”蔡子墨还在嘴硬。
“你我自幼一同长大,师兄心中有何念想,我岂不知”李琪冉说道:“婉柔乃是歌者,还望”
“不用再说”打断李琪冉,蔡子墨说道:“某并未指望婉柔姑娘前来”
“师兄可敢对天发誓,心中并未牵挂婉柔”李琪冉咄咄逼人。
蔡子墨沉默不语。
他当然希望婉柔会来
醒转之时,他甚至还有过期待,期待他昏迷时婉柔曾来探访。
李琪冉特意来此问起这些,不用深述,他已明白婉柔根本不曾来过。
心底失落,蔡子墨嘴上却不肯承认。
然而要他发誓,他却不敢
“怎了”蔡子墨不语,李琪冉追问:“师兄莫非不敢发誓”
“某发不发誓,与你何干”蔡子墨有些恼怒地说道:“冉儿来此,莫非为了羞辱于某”
“倘若他人,我才懒得羞辱。”李琪冉说道:“师兄对婉柔姑娘如何,即便外人也是了然,何况于我”
“某与婉柔姑娘之事,无须你多过问。”蔡子墨虽是躺着,语气却很果决:“自今往后,再莫于某面前提及婉柔姑娘。”
“师兄不过掩耳盗铃”李琪冉说道:“自欺欺人至此,我还有甚好说”
“无话可说,那便莫说。”蔡子墨闭上眼睛,一副不肯理会李琪冉的模样。
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
李琪冉向来胡闹,他也总是顺着。
提及婉柔,他却如此倔强,李琪冉一时半会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师兄既不肯说,我先告辞。”心中愤愤,李琪冉拱手离去。
蔡子墨并未回头看她。
直到听见她出了房门,他才缓缓将眼睛闭上。
身受重伤,他确实希望婉柔能够前来探视。
然而婉柔根本不曾前来。
过了良久,蔡子墨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离开他的住处,李琪冉满面愤然。
到了后园水塘边,她捡起一块石子狠狠的丢进水中。
石子激起一点浪花,附近的鱼儿飞快的蹿向水底,眨眼间消失不见。
第738章 不是很情愿
站在水池边,李琪冉烦闷的将一颗颗小石子丢进水中。
满池鱼儿惊的不敢露出头来。
又捡起一颗石子,正要往水里丢,姜俊走了过来:“李姑娘因何在此”
谷阳城内,除了蔡子墨和袁康,李琪冉相熟的唯有姜俊。
听到他的声音,她扭过头,小脸依旧带着愤懑。
“何人惹恼了姑娘”看出她脸色不对,姜俊问道。
“还不是我那师兄”李琪冉没好气地说道:“人家明明对他无意,他偏偏悬在一根绳上吊死。”
没明白李琪冉话中之意,姜俊面露茫然。
“姜校尉,你与婉柔姑娘可否相熟”李琪冉突然问道。
姜俊摇了摇头。
相比于袁旭麾下诸位将军,他与婉柔确实不算相熟。
与婉柔首次相见是在汝南。
姜俊虽是迟钝,却看得出婉柔对袁旭有些情意,否则以歌者身份,不可能屡屡出现于一人身旁。
“既不相熟,便是罢了。”李琪冉轻声叹息。
“姑娘之意,可是蔡先生看上了婉柔姑娘”姜俊再迟钝,话已至此也明白李琪冉言下之意。
李琪冉没有吭声。
自打见了婉柔,蔡子墨好似丢了魂一般。
与她相见也是少了许多。
“倘若如此,姑娘还须劝诫蔡先生。”姜俊说道:“婉柔姑娘来到谷阳,所为乃是公子。心中既有公子,她又怎会移情他人”
“我家师兄人品样貌”李琪冉本想说人品样貌也是不差,然而想到蔡子墨以往所为,赶紧止住了话头:“我家师兄也是不差”
“公子坐拥数万大军,雄霸一方。”姜俊说道:“蔡先生可有此能”
被姜俊问的一愣,李琪冉说道:“莫非你家公子对她”
“不过素识,全无情义。”姜俊很肯定地说道:“婉柔姑娘屡屡来到公子身旁,倘若有情,又怎会如同今日”
“姜校尉素来不善言辞,不想此事看得却是通透。”
李琪冉这句话出口,姜俊脸色稍稍变了变。
发觉他神色不对,李琪冉顿觉后悔。
之所以姜俊投效袁旭,其中缘由多半因为绣娘。
曾有爱妻,他又怎会不懂得人间真情
蔡子墨已是醒转,婉柔始终没有前往探视。
眼见日上三竿,她端坐屋内,身后侍女正为她梳着秀发。
她自己则在秀美的面庞上薄薄的施着粉黛。
正梳理着,一名侍女入内通禀:“姑娘,我家夫人来访。”
甄宓来访,婉柔不敢怠慢,赶忙说道:“烦请回禀夫人,奴家这便相迎”
“不用劳烦姑娘。”侍女应声正要离去,甄宓已带着念儿进入屋内。
顾不得花黄尚未抹匀,婉柔赶忙起身相迎:“不知夫人驾临,奴家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姑娘不必太谦”甄宓虚抬了下手,环顾屋内摆设说道:“自打来到谷阳,我还不曾前来拜会姑娘,于此居住可还习惯”
“蒙夫人福荫,奴家住的习惯。”婉柔低头应道。
“你我也是旧识,来此拜访姑娘,乃有一事相商。”在屋内坐了,甄宓请婉柔坐下说道:“昨日晚间我与夫君曾有商议,如何安置姑娘。只不知姑娘做何打算”
提起安顿,婉柔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垂着头,她轻声说道:“奴家乃是行天下之人,行天下者自当以天下为家”
“姑娘还要走”甄宓打断了她。
脸颊通红,婉柔肠子都快要悔青了。
她哪里是打算离开,只因担心甄宓将她带回蓬莱,才说出这些话。
倘若甄宓果真允了,她又有何脸面强留下来
婉柔正在担心,甄宓说道:“姑娘以往行走天下,尚有恭叔陪伴左右。而今恭叔已是故去,姑娘孑然一身”
婉柔没敢应声。
她此时只要再说错一句话,或许就真的要走了。
甄宓轻轻叹息了一声,对婉柔说道:“夫君与姑娘也是素识,又怎肯姑娘独自一人于外受尽颠沛之苦”
抬起头,婉柔茫然看着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