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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他的汉子问道:“诸位,病人究竟身在何处”
“青州”一个汉子应道:“先生行路劳顿,夫人必不亏待”
请他之时,几个人只说病人就在附近。
得知在青州,华佗止马说道:“青州距此路途遥远,也非无有良医,因何却到许都寻我”
“先生”拱手行礼,回话的汉子说道:“我家公子身负重伤,许多时日过去,伤势虽是渐趋佳境,却始终不见醒转。夫人担忧不已,听人提起先生大名,方令我等前来延请。”
“公子究竟何人”华佗狐疑的问道。
回话汉子露出一抹迟疑,最终还是凑到华佗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华佗面露惊愕:“果真是”
他话没说完,朝四下看了看。
已经出了许都,身旁只有几个护送他的汉子,华佗这才放了心。
“伤势痊愈却昏迷不醒,必是当日落马撞着头颅。”华佗说道:“若某所料不差,此乃不识人之症,可否醒转全在公子”
“医道深奥,我等乃是粗人,先生所说全然不懂。”回话的汉子面露愧疚,对华佗说道:“还请先生不辞辛劳”
“好说”已知何人相请,华佗一抖缰绳,策马走在最前。
高览率军夺了平丘,建造营地等候大军来到。
袁绍领军出征,得知高览夺取平丘便止步不前并未多说什么。
逢纪却在一旁说道:“袁公,高将军夺了平丘,只为大军开辟渡河之途,长驱直入却是无路”
“元图何意”袁绍问道。
“我军大举南下,乃为击破陈留,进而夺取许昌。”逢纪说道:“高览领军五千,陈留驻兵顶多不过五百,击破城池如探囊取物。彼驻军平丘,曹军便有调拨之机,袁公当令高览,留下少部兵马扼守渡口,其余将士开赴陈留,以免曹操占了先机”
逢纪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
袁绍想了一下说道:“传令高览,留下少部兵马扼守平丘,其余将士开赴陈留”
一骑快马离开大军飞驰而去。
高览得到命令已是数日之后。
夺取平丘之时,他曾想过率军击破陈留。
探马回报,陈留一带曹军加强布防,贸然进攻难以功成
袁绍命令已下,高览又不敢抗命,只得留下一千兵马镇守平丘渡口,他则率领四千将士开赴陈留。
大战一触即发,华佗等人此时也上了蓬莱。
登上蓬莱岛,华佗只觉着眼前豁然开朗。
海天一色美不胜收,蓬莱岛上高耸的城墙和欣欣向荣的景象,更令他暗暗惊叹。
远离中原,竟有如此世外之景
几个汉子簇拥华佗走向岛内一片房舍。
其中一人先一步跑出,到了袁旭住处,抱拳向屋内说道:“启禀夫人,华佗先生来了”
袁旭依旧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满心担忧的甄宓得知华佗来到,连忙出门迎接。
远远看见甄宓,华佗只觉着眼前一亮,心中不免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艳女子
暗赞甄宓美艳他却不敢多看,连忙低头抱拳。
到了华佗近前,甄宓欠身一礼:“敢问可是华佗先生。”
“见过夫人”华佗行礼说道:“正是在下”
“先生乃世间名医,有起死回生之能。公子卧病旬月始终不见醒转,还请先生务必医治”
“劳烦夫人引路”华佗说道:“见过公子,方知可否医治”
“有劳先生”让到一旁,甄宓说道:“先生请”
第350章 为夺河北先做准备
华佗坐在袁旭身旁,拇指扣着他的手腕,仔细诊断脉象。
过了片刻,他放开手又翻了下袁旭眼皮。
看过瞳孔,华佗向甄宓问道:“敢问夫人,公子可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仅仅诊断脉象看了瞳孔,华佗就准确无误的说出袁旭症状,甄宓顿时一喜。
“先生果真神医,公子正是如此,不知以何法医治。”
“当日厮杀,公子应是落过战马。”
“正是”甄宓说道:“若非赵将军拼死相救,已是凶多吉少”
“醒转之前还是凶多吉少”
华佗一句话,顿时令甄宓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请先生务必为公子诊治”
“公子所患乃是不识人之症。”华佗说道:“病因是当日落马之时头颅曾撞击地面”
得知袁旭头颅曾撞在地上,甄宓惊的掩住小嘴。
“夫人不必担忧。”华佗说道:“若要公子醒转,除施以银针之外,还须药石为辅。只是有些药草颇为难寻”
“无论何等奇珍,只须先生开言,蓬莱必定奉上”
“唤醒公子还须夫人。”华佗说道:“每日说些与公子共同所历之事,少则十天多则数月,公子必将醒转。”
“公子时常清醒,莫非听不见说话”袁旭也有醒来之时,甚至还和甄宓有过简短的对话,她茫然问道。
华佗摇了摇头:“公子醒转不过假象,颅脑受创,只因牵挂太多才有短时清醒。如此也好,正因有着牵挂,才不至像其他不识人之症者,或许此生也无醒转可能”
请华佗上了蓬莱每日为袁旭施针,甄宓又派出人手依着药方四处搜寻草药。
袁旭在蓬莱养病,河北、青州等地,到处都是蓬莱说客。
针对不同官员,田丰、沮授采取了不同的应对之法,不遗余力的为袁旭筹划将来夺取河北
沮授住处。
田丰与他相向而坐。
“沮公双腿可觉着好些”看向沮授盘坐的双腿,田丰问道。
摇头一笑,沮授说道:“筋脉尽断已是无法医治。”
“华佗正在岛上,沮公可请他前来诊治。”
“夫人已请他前来,华佗也无从下手。”
连华佗都无从下手,沮授双腿必是废了。
田丰露出一抹落寞,轻声叹道:“你我追随袁公多年,不想竟落个如此境地”
“袁公无过,乃是河北宵小太多。”沮授说道:“各为一己之私,何曾有人顾全大局”
“若非公子,我二人早已殒命身死”田丰说道:“公子虽是昏迷,却要为他多做些什么,待他醒转可有一举夺取河北之力”
“元皓因何执着公子夺取河北”
“沮公莫非没有看出,袁公早有将河北交托之心”
“此话从何道来”
“公子虽是庶生,袁公却允其以嫡子之礼成婚。”田丰说道:“此举尚且可说疼爱,公子战死的谣言传至邺城,袁公却以嫡长子之礼下葬,又将公子之母许为平妻。此举便是告知世人,若公子活着河北之主非他莫属”
沮授淡然一笑:“元皓看的通透,某却未有看出”
“沮公只是不想看出,却非没有看出。”田丰说道:“公子昏迷中尚且呼喊,恳请袁公莫要出兵,已是看出河北必败之像”
“元皓啊元皓,你坏就坏在这张嘴”沮授笑道:“若非当日顶撞袁公,又何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