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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臂顺势一兜勒住他的脖子。
只听“嘎吧”一声,被他搂住脖子的兵士止住了挣扎,软软瘫了下去。
马义居然下死手杀人,百夫长和在场的张燕军都吃了一惊。
眼睁睁看着兵士瘫倒在地,百夫长竟没反应过来下令将他诛杀
五十名袁军却早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趁着张燕军还在发愣,他们抽出长剑纵步上前,一人勒住一个,将剑锋戳进对方的腰窝。
长剑拔出,一个个张燕军瘫软在地。
百夫长即使再蠢,也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围住的根本不是商贾
“杀”反应过来的百夫长一声暴喝,率先冲向马飞。
还可一战的张燕军,人数与袁军相当,虽倒下不少同伴却并未丧失斗志。
发了声喊,他们各自寻个袁军扑了上去。
袁军都是百战之士,张燕军虽是黄巾出身却也多年历经杀伐。
双方战在一处竟是陷入胶着,一时难分胜负。
兵士们杀的难解难分,百夫长却不是马义对手,连续上前数次,都被马义撂倒在地。
奇怪的是马义并不杀他,每次将他撂倒都会退后两步,给他起身的机会。
“此处非缠斗之地,走”厮杀片刻,双方各有损伤,马义招呼了一声跑向战马。
翻身上马,他正要策马离去,百夫长又不知死活的冲了上来。
长剑猛的刺向他的腰窝,马义挥剑荡开,抬脚朝百夫长胸口踹了过去:“滚开”
被踹了个结实,百夫长只觉着胸口一闷,连着后退数步一屁股摔倒在地。
两名兵士上前将他扶起,提着长剑,他还想前去厮杀,马义等人已策马扬鞭飞快的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百夫长懊恼的将长剑往地上一插。
一个兵士从马义上马的地方捡了件东西递给百夫长:“此物乃贼人所遗。”
兵士递上来的是封书信。
黄巾出身的百夫长并不识字,接过书信,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招呼兵士道:“将死了的埋掉,跟某回去”
“敌方也死了两个”一个兵士提醒道:“要不要”
“丢在此处,野狼自会拖走”甩下一句,百夫长转身就走。
带人厮杀一场,马义策马奔出十多里才渐渐放缓速度。
“死了几个”回头看了一眼,他向袁军问道。
“两个”胸口衣甲染着血渍,军官回道:“伤了六七个”
“找处所在先歇下,伤者包扎伤口,我等便可折返。”交代了一句,马义向军官问道:“你也受伤了”
“杀敌沾染”军官一笑。
放心的点了下头,马义没再多说。
诛杀了五十多名张燕军,他们折损俩人,受伤的也都伤势不重。
继续拼斗下去,必可尽歼敌方。
可袁旭要他们做的并非全胜,而是打上一场丢件东西就走
马义始终觉着打的不尽兴。
祝公道和马义各自完成任务,袁旭此时却悠哉的坐在营房门口晒着太阳。
晚春的阳光很暖,晒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
袁旭正舒服的昏昏欲睡,念儿端着盆从屋里走了出来。
第137章 真相竟然在这里
“一天到晚没个闲,又要去哪”袁旭叫住念儿。
念儿端着盆欠了欠身:“公子今日换下的衣衫尚未清洗”
“每日换下都洗,岂不累死。某以后十天半月换一次。”
“天气渐暖,难保不出汗。”念儿低着头:“许久才换,味儿不是够够的别个儿闻见,不说公子脸上不好看,奴婢也被人说是懒奴儿。”
“让他们打些水,在此处洗。”朝营房门口的兵士招了下手,袁旭对念儿说道:“你陪某说说话儿。”
兵士返身进屋,提出个木桶,往军营外的小溪跑去。
端着盆站在袁旭身后,念儿脸颊差点贴到胸口,很是局促不安。
“又不是跟某第一天,怎还是这样。”袁旭说道:“把盆放下,坐一边儿。”
“诺”轻声应了,她把盆放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在一旁坐下。
“征伐不决,某不应带你来此。”看着念儿,袁旭说道:“当日应先回邺城,将你交托于母亲”
“公子在哪,奴婢便在哪”袁旭说不该带他来到太行,念儿顿时大急,下意识的脱口冒出一句。
话已说出,她顿时察觉打断袁旭僭越了主仆本分,连忙闭嘴,把头垂了下去。
袁旭根本没在意,微微一笑:“你如此拘谨,话还怎么说”
念儿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没敢言语。
朝她的小手瞟了一眼,袁旭眉头不经意的微微一皱。
论样貌,念儿生的真不差。
小小的嘴儿什么时候都是红润润的,光线照在唇上,泛着薄薄的浅光。
温润如玉,娇艳欲滴。
无论小鼻子还是脸蛋儿,都精致且又饱满。
常年劳作,皮肤倒不是十分白皙,比大多闺秀的肤色稍显黄些,却像是雪白墙壁漆刷了一层象牙白,更显精致、自然。
只是那双手
手背泛红,皮肤很是粗糙,指关节也略微粗大,半点美感也无。
阳春三月万木复苏,桃花朵朵开,温暖时节小手浸泡在冷水中清洗衣衫倒也罢了。
想到寒冬腊月她还须揉搓一件件的厚衣,袁旭就觉着不是滋味。
东汉末年的冬天,与他曾经生活的时代不同。
没有大工业生产,也没有环境污染,天空湛蓝的像是被水洗过。
到了冬天,漫天大雪纷飞,即使晴日也是干冷干冷。
要是有个洗衣机或者手套就好了
洗衣机构造复杂不是一时片刻能造出来,手套
袁旭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样东西。
鱼肚
印象中他看过一个资料,西方某个皇室,曾用鱼肚做过阻碍传宗接代的工具。
那样的力道都能承受,鱼肚的韧性应该不差。
多弄些拼接起来,说不准也是能用。
正琢磨着怎么做手套,打水的兵士折了回来。
将盛满水的桶放在念儿身前,兵士向袁旭躬身躬身一礼。
他正要退下,袁旭问道:“军中多久杀一次鱼”
“回公子,营外便有山溪流过,鱼是不缺。几乎每日都会杀鱼。”
“鱼肚如何处置”
“多是扔掉。”
“向伙房讨要些鱼肚,拣大的,越大越好。另外给某找些草木灰。”袁旭吩咐道。
“诺”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想起要鱼肚,兵士还是应了。
念儿此时也起身向袁旭行了一礼,倒了些水在放着脏衣服的盆里,用力的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