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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寻了具尸体”
“挺好”打断了他,袁旭接过衣甲说道:“越是残破的衣甲越是好用”
“你在外面守着”吩咐了一句,他捧着衣甲进了屋。
立于门外,火头军紧攥兵刃,警觉的观望着四周。
稍远处一群袁军正飞快跑过,其中有人发现了他,因他也穿着袁军衣甲,只是瞟了一眼,并没加以理会。
关上房门,袁旭把衣甲放在公孙莺儿身旁,低头看着她,也是有些迟疑。
替她包扎伤口,只需要撕开一些衣衫,然而帮她更衣,却是另一种光景
东汉末年,还没像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那样穿戴讲究。
无论男女,根本没有所谓的内衣。
即使是冬季,里面打底的衣服也很宽大,若要更衣,肯定得全部脱光才行
他尤其受不了的就是裤子。
倒是也有裤管,然而根本没裆,只是简单的将两只布筒子罩在腿上了事
躺在面前的要是个男人,袁旭根本不会有半点迟疑,早就动了手。
可偏偏紧闭眼睛的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少女。
小小的身板儿还没长成,少女应有的特征也只是略微显现而已。
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就当爱心叔叔做好事了
找了个理由宽慰着自己,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也不过十五六岁,比少女大不了多少,而且这个年纪的女子,多半是能嫁人了
好像理由又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快些,长公子入内城了”正迟疑着,门外传来火头军的提醒。
不管了
把心一横,袁旭扯住了公孙莺儿的领口。
正要撕开衣服的刹那,他再度迟疑了
他不是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当然更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趁着她昏迷,替她更换衣衫,等她醒来该如何交代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另一个想法立刻说服了他
躺在面前的女子毕竟是公孙家的人,如果被袁谭等人见着,她将要面对的绝不只是被扒掉衣服那么简单
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再没迟疑,飞快的剥掉了公孙莺儿的衣衫。
替她换上袁军衣甲,袁旭深深的呼了口气。
公孙莺儿的身体,他是一览无余看了个通透。
就连哪里有个黑痣也没遗漏
小丫头还在昏迷,真不知道她醒来之后发现衣服被人换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抱起公孙莺儿到了门口,袁旭小声对守在屋外的火头军说道:“带她回去先安顿下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受伤的兄弟,晚间再将她送到某房中”
“诺”应了一声,火头军背起公孙莺儿快步离去。
站在门口,目送火头军背影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袁旭才快步离开。
离此处不远,聚集了许多袁军将士。
将士们抬着头,仰望望楼顶端。
站在人群最后面,袁旭也看向楼顶。
高高的望楼上,一条身影立于边缘。
他手持火把仰望苍天,风儿从他身边掠过,撩起灰白的头发和衣衫的边角,即便是站在望楼下的袁旭,也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无尽落寞和沧桑。
“公孙瓒,汝已兵败,某父念与尔同泽多年不忍加害,只须向我等投降,便可饶你性命”
人群中传来了袁谭的喊声。
望着楼顶的公孙瓒,袁旭摇了摇头。
杀光家中女眷,公孙瓒早做了必死的打算
更何况和袁绍争斗多年,早年又杀死了刘虞,无论于公于私,袁绍也是不可能让他好过
活着还不如死了干脆
公孙瓒并不是个蠢人,袁谭说的这些,对他根本没有半点说服力
罡风阵阵,望楼顶上的公孙瓒伫立良久,低头看向下面黑压压的袁军。
和袁绍争斗多年,彼此也是有些胜负。
然而一念之差,却铸就了如今的败局
脑海中浮现出少年时出官入仕,浮现出当年同北方胡人厮杀的铁马金戈,浮现出公孙莺儿祈求他饶命的泪眼婆娑
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滚落,他慢慢放下擎在手中的火把,点燃了身旁的一堆柴禾。
火光蹿腾越烧越旺
从楼下望去,公孙瓒的身影渐渐朦胧于火焰之中。
“冲上去,把他救下来”公孙瓒点火自焚,袁谭兄弟大吃一惊,最沉稳的袁熙也是没能稳住,催促将士冲向望楼。
数名袁军用肩膀猛撞楼下木门,然而门后不晓得用什么东西抵住。
健硕的身躯撞到门板上,除了发出声声闷响,根本没能撼动木门半分
楼顶的火焰越蹿越高,袁谭摆了摆手让撞门的将士停了下来。
烈火熊熊,就算把门撞开,也不可能救下公孙瓒
“呸”袁尚啐了口唾沫骂了句:“老匹夫,倒是让他死的便宜了”
袁谭和袁熙仰望楼顶大火,过了好一会,袁谭才向身后将士吩咐道:“救火大将军入城须住在此处,莫要全都烧了”
第17章 若无心机岂非任人鱼肉
公孙瓒自焚,易京内城大火足足燃烧数个时辰才被扑灭。
望楼附近建筑焚烧殆尽,放眼望去一片焦土。
黢黑的废墟上还冒着缕缕青烟
站在焦土前,袁旭脸上一片凝重。
来到易京一个多月,袁军也时常会对城池发起进攻。
然而每次进攻都是浅尝则止,双方厮杀并不惨烈
袁旭只是个火头军头领,并没有机会参与到以往的战斗中
攻破易京他也只是在暗中起了关键作用,虽然在战斗中起的作用毋庸置疑,论功行赏时却并不会得到半点功劳
数万公孙军沦为袁军俘虏,无数将士战死沙场,说起来竟是他一手促成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只为博得袁谭信任,竟然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与此同时,内城的一条街道上。
辛毗和管统并肩走着,他们身后只跟了数名随行卫士。
管统与辛毗私交甚好,他已将破城时袁旭让出功劳的事告知辛毗。
“管将军是说”微微蹙眉,辛毗是一脸犹疑。
“袁公生养数子,均有英雄之相”自以为明白了辛毗的意思,管统若有所思地说道:“末将过往确是未以为显歆公子如何了得”
“了得,当然了得”打断了管统,辛毗微微一笑说道:“有个人情,不知将军愿做还是不愿做”
“甚么人情”管统一脸茫然。
“显歆公子乃是庶子,并不被袁公看重”负着双手,辛毗一边走一边说道:“可他必定有成就大事之心,否则也不会做出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