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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吧,没事的。”
“这、这么行”白冰还要坚持,却见青年摇了摇头,声音才弱了下去。伸到半空的手才缩了回来,“那就谢谢老伯伯了。”
几人往前走了一段。眼见离拿老汉远了,侯林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跟着易哥种葡萄的人,都赚了不少钱。就这么几天功夫,够他们发财啦”青年想起那些一车车往外拉葡萄的人,嘴上说着,眼里全是羡艳之色,心里却是暗恼自己当初怎么没有下定决心跟了易哥去种葡萄。
他继续说道:“以前人家看易哥回来种地,都骂他傻读书读傻了现在看清山镇,谁不想跟易哥种葡萄刚才那个人,我估摸着,不是他就是他家里有人想跟易哥种葡萄”
接下来的话,不用青年说,侯林和白冰两个大人全懂了,只有侯小宝还懵懵懂懂的看着装着野鸡的纸盒子傻笑着。
他也不知道几个大人话里面的意思,但大约知道,他们即将要去见的那位叔叔,似乎很厉害。
“那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啊。这人情,送得似乎没有什么用。”侯林疑惑道。
“哪里能没用即便不认识,这清山镇就这么大,稍一打听,谁不知道谁”青年解释道。
“我总感觉不大好。这不是帮你那位同学收人情嘛”白冰似乎在对着侯林说话,但她的眼睛却看向前面的青年。
“多大点事送东西的又不止他一个。我们只收东西,剩下的让易哥去烦吧”青年说着,连他自己也笑了。
正当几人说笑的时候,前面又见着一位老阿婆。
老阿婆一看到青年,立马就装了一袋子青菜,往他手里塞。
“阿姨,我这真不用。”
“不用什么人家周易就是吃我种的菜长大的,不然能这么有出息你不吃菜啊”老阿婆说着,又往他手上的袋子里塞了几把菜。
“他们是”老阿婆一看旁边两人,不由问道。
“周易的同学。”青年苦笑的回答道。
果不其然,一听到周易的同学,老阿婆立马眼睛一亮,又提了两袋青菜,往侯林夫妇俩手里塞,“你们城里人,是吃不到咱们农家自己种的菜的。咱也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周易就是吃我家菜长大的,你看他现在多能耐”
侯林夫妇俩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小心的接过眼前这位大约有七八十岁年纪的老太太硬塞过来的青菜。
两人提着青菜,哭笑不得的看着前面的青年,“周兄弟,你说我们去周易家,提着这菜,算怎么回事你们这里送礼的,也太能了,不接受还不行。”
“现在知道咱清山镇人民的热情了吧易哥平常住在洞天还好。你们不知道,有天他回镇里来,人还没走几步,就被拖走了等走到他家楼下面的时候,满车都是烟酒”
“不会吧这么恐怖”
“都是些熟人长辈,不收还不行。
你们不知道,有一个叔伯辈分的老人,他家孩子也想跟着周易干。他看着周围人都送礼了,觉得不送不好。可是说到送礼,他又拉不下面皮。
眼见着周易从他家门口经过,就拉住周易大声喊道:周易,你前两天还有几瓶酒放在我家了,不怎么不拿回去真是的
易哥当时候还以为对方搞错了,还在解释,却不想被那位伯伯拖拉进了屋里,硬将手里的几条烟、几瓶酒塞到了他手里。
现在我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么个笑话。”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做父母的”白冰若有所感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青年也跟着说道。他对于“当父母”,倒还没有太多的感触。
一行人继续往前,往水边一个小码头走去。
“怎么往这里”侯林疑惑道。
“去洞天的路都堵了,我们走水路,还方便一点。”青年引着侯林一家人上了一条小船。
第九十四章 水路
几人上了船。,
穿清山镇而过的这条河,并不算宽敞,也不算深,走不得一些大船,但小船还是能动动。
水很浑浊,呈黄色,偶尔翻涌的地方,还能看见一些黑色的浊物。
随处可见的,是红色、白色的各种塑料袋和其他生活垃圾。
“好臭啊”小孩子毕竟敏感,侯小宝到了船上,就捏着鼻子叫嚷道。
白冰也受不了从河水里翻滚出来的臭气,皱了皱眉头。
“以前这条河还蛮清的,后来上游建了几家化工厂,这条河就彻底不能看了。镇上什么污水都往河里面排,即便化工厂搬走了,还有一些厂矿企业在这条河就再也没有干净过。”
青年看着周围黄浊的污水说道,“你们现在看的样子,还是易哥前段时间请人清理过的。你们不知道,没清理的时候,河里面死猪、死羊、死老鼠,什么恶心的东西都有”
侯林一家子听了,看着周围臭水,愈发的嫌恶起来。甚至产生一种担心:万一船翻了,掉河里去了,还要不要活。
“我觉得,下次还是多走走,运动一下的好。”侯林看着周围铺面而来的恶臭,说道。他觉得,再在这样的坏境多待几分钟,整个人都要减寿几年。
白冰已经用衣服将侯小宝的口鼻捂住了。
青年听懂了侯林话里的意思,“镇上到洞天,还有点路嘞过了这一段河道。到了烟溪那边。就好了。”
果然。没走多远,污浊的河面上就神奇的出现了一眼清澈的“碧潭”。
说是碧潭,正是烟溪汇入河流的入水口处。碧清的河水,在入口处,不断的涤清着浊水、阻挡着浊流的入侵,将清浊分辨
入水口处的清水那么的清,几可以澈底,将周围的青山绿树都纳入了那小小的“一潭”水中。愈发的澄碧。
小船方驶入那碧水潭中,就觉得一股自然的水汽袭面而来,带着纯净的水香,带着青山碧草间滑落的气息,狠狠的撞入几人的脸面之中。
所有人,包括立在船尾划船的船夫,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这股清新之气完全的纳入他们的身体之中、彻底的记住。
“呼真不容易”侯林像是闯过了一个什么难关一般的,吐气出声道。
“我在这条河道上走了这么多次。没一次舒服的。以后就好了。易哥说,他已经联系了乡政府。由他出钱,看怎么把这条河给治一治。”
“是要治一治。”侯林也深有感触的说道,“我看今天这状况,如果要发展的话,你们整个清山镇都要做出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