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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唐安老老实实交代。
“亲家别急,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明天我就陪你外出打听,总能找到的,我了解郭二侠这小子,机灵的很,亲家母跟着他,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唐大壮见刘进的情绪不是非常的高涨,出言安慰,顺便提出外出寻找的计划。
都这么说了,刘进也是中年人,懂得调节心情,就算此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对于刘榕芝的处境,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还不如好好的庆祝一下出狱呢。
提到出狱,唐安便吩咐了后厨做上一大桌子菜,晚饭要好好地把酒言欢。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在东台的这段时间,生活倒也平静,就是刘进一直思念着不知何处的刘榕芝,日渐消瘦。
唐安一大早上起来,屋外已经是皑皑白雪,一片苍茫。
大雪压青松,院子里一些长青的树木,也被这茫茫的大学覆盖,压得弯腰,看似喘不过气的样子。
这段日子以来,唐安也和张士诚接触过几次,但是每次他们兄弟只是抱怨盐警邱义的暴戾,却从未提及过造反的事情,这不由让唐安怀疑历史书上所写的是否正确,万一历史书上都是假的,那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谓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唐安洗漱之后,一个人去后厨,随意喝了点小米粥,吃了些早点,拿上一壶好酒,便独自去后院了。
后院的湖泊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看上去就像平整的瓷砖地面一样,在这雪白一片的世界中,显得有些晃眼。
钓鱼是不可能了,还得将湖面的冰杂碎,想想就不愿意干着活儿。
唐安绕过湖泊,径直出了后门,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过张士诚了,也不知道这俩兄弟现在咋样。
唐安穿着雪靴,浅一脚深一脚地绕过灌木丛和丘陵,来到这块盐田。
盐田上也是白雪一片,一望无际。
盐田旁边有个灰色的帐篷,帐篷上面一片雪花都没有,唐安走了过去。
靠近帐篷,唐安才现帐篷附近热气腾腾的,看来里面正在烤火。
“张兄可在”唐安在外面问道。
闻声,帐篷里面伸出一个粗犷无比的脑袋,四下里看了一圈,这枚脑袋的表情欣喜不已。
“原来是唐大哥,快进来快进来”这枚脑袋的主人就是张士德,张士诚的二弟,要喝唐安进来后,问道:“唐大哥,这么冷,你咋过来了这里环境恶劣,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啊。”
唐安呵呵笑道:“这不是烤着火么,冷不着。”
说完,唐安对张士诚拱了拱手,道:“张兄,今儿个兄弟带酒来了,咱们温酒言欢如何”
张士诚面色比较无力,好像是生病了的样子。
“呵呵,唐老弟有心了,不过今日着实是身体抱恙,恐不能陪你饮酒了,让士德陪你喝吧,我就旁边坐着。”张士诚面有歉意地说道。
张士德听了大哥说的话,语气不善地哼道:“大哥,你哪里是身体抱恙,明明是那狗官打出来的好吧。”
唐安一听,内有隐情,忙问道:“哦士德老弟,你哥这是怎么了”
张士诚还在辩解,道:“没啥事,没啥事,我就是身体不太舒服。”
张士德一听,火气上来了,掀开张士诚轻薄破烂的衣物,道:“唐大哥你看看,这哪里是身体抱恙”
唐安一眼望去,张士诚的身上浮现了一条条红肿的伤口,纵横交错着,严重的都已经化脓了,可谓惨状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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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将相本无种
唐安的脸顿时阴了下来,而且唐安差不离已经猜到了是谁干的。
“又是邱义”唐安眉头紧锁,问道。
张士诚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是啊,人家是官,我是民,没办法的。”
唐安想起前段日子,邱义喝醉了跑自己家调戏妹子之事,导致自己竟然被自家人丢出的砖块砸破了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哼,总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他。”唐安恶狠狠地握住拳头,满脸的愤怒。
张士诚一听,赶紧拉住唐安的手,道:“唐老弟,切莫冲动啊,人家是官。可不是咱们这等人能够扳倒的。”
张士诚对于唐安,还是非常关心的,毕竟这段时日以来,唐安经常接济自己和自己手底下一批穷苦盐工,不仅如此,唐安还帮忙解决很多盐工的邻里问题,而且不图任何回报。
事实上,张士诚明白,自己和这群盐工这样的境况,也没什么可图的,所以张士诚更加确定唐安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对啊,唐大哥是个大好人,大好的前程在面前,可不能乱说话。”张士德憨厚无比,对于张士诚所说,很赞同地附和道。
俩兄弟都这么说了,唐安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搞掉邱义的心思,唐安并没有就此放弃。
看到了张士诚所受的重伤,唐安也没心情喝酒了,而是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良久,唐安冒着风雪回来,手上多了几个用草绳扎好的纸包。
“咦,唐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张士德见唐安又钻进了帐篷,惊奇的问道。
唐安扬起手上的纸包,道:“这里面分别是一些草药,去肿化瘀的,拿去熬给你哥喝。”
说着,唐安又从袖口掏出一个婴儿巴掌大的瓷瓶儿,道:“这瓶子里面的,是创药,可以帮助你个愈合伤口,避免化脓。”
说完,将手上的药都递给了张士德。
张士诚受伤不轻,被鞭子抽了,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古代甚至有很多鞭刑致死的例子。
刚刚张士诚睡着了,听到声音,睁开眼现竟然是唐安买药来了,张士诚眼睛湿润了起来。
张士诚激动地道:“唐老弟你是何苦呢我一个穷苦人家,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张士诚眼睛虽然湿润,但是眼神中充满着疑惑,一闪而逝。
这个细节被唐安捕捉了下来。
唐安幡然醒悟,怪不得张士诚能够起兵造反,短短几年,便成为了一地枭雄,就说这人没这么简单,到现在都没有对唐安百分百信任,反而探查唐安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帮助自己。
此人,不简单唐安第一次对张士诚有了一个清楚的意识,而不再是和以前一样,觉得张士诚就是个憨厚无比的汉子。
若真是憨厚无比,此刻早就誓兄弟情深云云而张士诚却还在探究唐安为何会帮助自己。
唐安面不改色,笑着对张士诚道:“我也曾清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