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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喜欢,拿刀自残算怎么回事
尤其是还被我看见,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
眼下我突然闯进来,三基也不再坚持,而是第一时间弃刀,伸手去后腰。我没给他机会,一个跨步膝盖就撞过去,将他撞的后倒,跟着武藏就削过去,耳边传来莎莎的叫喊:“不要”
武藏刀刃紧贴三基的喉咙,他的喷子还没拿出来。我叹一声,看看三基的胸口,上面也是伤痕累累,想来三基从小弟混到大哥,也吃了许多苦头。
当下收了刀,轻声道:“兄弟一场,何必呢。”
三基蹭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手中喷子对着我,目光灼灼,手臂发抖。
我好整以暇,缓缓坐下,看着他微笑,“你觉得是我负你,只管开枪,我喊一声,就不是男人。”
莎莎却急了,张臂挡在我前面,冲三基怒吼:“放下”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别人用枪指着我,我不害怕,反而轻松的紧,自顾自地倒茶,吹茶杯上面的小叶子,哦,妈蛋,这个逼没装好,狗日的茶壶内部有过滤网,倒进杯子里不会有茶叶,但我依然端着杯子吹了吹,就当是在给茶水降温。
不是我心大,是我太了解三基的个性了,热血,冲动,讲义气,用华北一带的话说,就是有些轴,倔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若是他,上次我就死了,那能端着枪指着我这么久,半天放不出一个屁。
当然,他若是有我的脑子,也不至于这么久了都摆不平莎莎。只能说,他是个悲剧,妄想当大哥,却没有大哥的胆色和气度。
我不看他,继续轻描淡写地说:“想开枪就赶紧,不想开枪就坐下,兄弟一场,有什么不好说”
三基愣了,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好说话,樟木头最狠的人呐,竟然会这么和颜悦色
他要在莎莎面前保持风度,要装的比我牛逼,他就不能开枪,这是他骨子里的高傲基因在作怪。正如我曾说的那样,虎有虎的霸气,狼有狼的风骨。
三基收了枪,缓缓坐下。我给前面的杯子添茶,推到他面前,眼睛却在他胸口转,那刀口不深,也不浅,再深,就露出骨头了。
不用我说,莎莎就去拿了医药盒,好大一箱,想来这酒吧经常争斗,所以这里常备了这种东西。
我打开盒子看,里面医用酒精红药水,双氧水抗生素消炎药针线盒应有尽有。我还在寻思该上什么,莎莎就先拿了双氧水,柔声对三基说:忍着而后,咕嘟咕嘟往下灌。
三基疼的脸发白,脑袋却偏向一边,牙齿咬着不松口,好生勇敢。
我知道下面该怎么做,拿出针来穿线,做好在医用酒精里泡一泡,由莎莎拿了,小口先在三基伤口上吹了吹,而后开始缝。
空气静谧,有些奇怪。
我笑笑道:“到底是女人,心细啊,在澎湖给我缝合伤口的是个男医生,狗日的拿着订书机给我身上订,疼的我尿血。”
莎莎抬头,白我一眼,继续缝。
三基牙齿咬着,直抽抽。
这个笑话不好笑,我大腿一拍,“哎呀,都忘了,缝针要看a片,这是我以前的老经验,可管用了。”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三基一口气没憋住,噗嗤出来,而后开始声唤,疼的吸溜吸溜,哎呦哎呦。
我呵呵笑着,“你娃还在我面前装,缝针哩么,还能不疼我都疼的叫唤,你还能不疼。”
三基愁眉苦脸,强撑着道:“你别说了,我跟你不同。”
莎莎也在白我,“你以为谁都像你,没点骨气,人家关二哥刮骨疗毒还下棋呢。”
“切”我说:“关二爷那是打了麻沸散,是最早的医药软文推广广告。”
那边在缝针,我在胡说八道,等针缝完,三基才松了口气,身子坐直了,让莎莎先在患处涂抹了药膏,又铺上药棉,用纱布慢慢的缠。
等一切处理好了,我才将脸色渐渐变冷,质问三基:“你我兄弟这么久,我几时对你不住过”
三基抬头,目放冷光,“你害了我几个兄弟,这还不够”
“害”我眼睛瞪圆,身体半向前压,居高临下,咄咄逼人,“你脑子里面装屎了么我是害他们你自己去监狱里面问他们,我是害他们还是救他们你知道什么叫做害人你懂不懂害人是什么样的我是害人他们卖粉是做什么是救人”
三基被我喷的反不过嘴,额头青筋暴露,“别人我管不着,他们是我兄弟。”
第四百四十一章 音乐学院高材生
一听这话我登时火起,抬手就要往三基脸上抽,三基自然反应般地躲,但我最终是没抽下去,而是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叹息,急的自己在房间里转圈圈。
“三基啊三基你叫我说什么好”这一刻,我洪三水附体,奥斯卡影帝加持,每根眼睫毛上都写着苦口婆心,“他们是你兄弟,你是不是我兄弟我且问你,我带你们这么久,可有叫你们去卖粉难道我不知道卖粉利润高我不知道卖粉来钱快还是我没胆子干白粉生意”
一连三发质问,三基愣了。
“我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敢,我是不能啊,这世界上赚钱路数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做最遭人恨的那一行酒店里面带妹仔我都嫌不光彩,自己跳了出来,赌博一门我更是不沾,更何况去卖粉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我发自肺腑,情真意切,就差声泪俱下,“你做的那个生意,肥你一个,却害人无数,是要遭天谴的,那些人我不认识,我也不想管,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不管,你自己敢算,历来做你哪行的,有几个好下场”
三基不服,“我跟的大佬很赏识我,他干了六七年都没事。”
“混账”我再次暴躁,手指点着他脑袋,气的来回走,“六七年,很长吗人生几十年,就为了六七年快活,其余时间都不要了又有几个人能拼到六七年不被抓你是不是认为你是那最幸运的一个你去卖粉,你敢跟你家人说吗给你亲戚朋友说吗你将来结婚生子后敢给儿子说吗”
三基再次卡壳,瞪大眼睛,不知如何应答。
“你干的那个是死路,我只是单纯的想把你拉回来,我不知道你那个生意能赚多少钱,但据我所知,这世界上还有比卖粉更赚钱的正当行业。”
“不可能。”三基高叫,“这是利润最大的行业,除非你去挖金子。”
我白他一眼,很严厉,他就稍稍低头,但依然不服,瞪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