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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迎战。
没有戒备的校尉亲信学兵,打马在标队旁飞驰,等察觉不妙为时已晚,梆子声中乱箭齐飞,五巡人以有心算无意,长弓连发短弩点射,四百多人马,大半在乱箭中倒下,血染红了草地,尸骨将化作肥料。
“剿灭叛逆,郡主重赏,杀”
两名标长拔刀高喊,催马就冲了上去,三轮乱箭注定胜败结局,到了收获战功的时刻,五巡人不甘落后追杀亲信学兵,侥幸避开乱箭的亲卫队长和一名巡长,眼见败局已定,带领残兵向侧旁逃窜,标长带一巡骑兵紧追不放。
“放下兵刃,原地待命”
逃窜和追杀没持续多久,华岳带几巡骑兵包围上来,各标长亲自率队,标长间相互认识,追兵标长立即下令停止前进,以免双方发生误会,可逃命的亲信不敢停下来,马鞭紧抽战马想要突围,让华岳瞬间分辨出敌我,一声令下几巡人围上去,双方一个照面就结束战斗,兵力和实力都相差悬殊,士气更无法比,能活下来就算命大。
“背叛帝国,公然拒捕,全部就地正法”
华岳的命令让几名标长发愣,但弓兵巡不含糊,扬起长弓利箭离弦,仅存的几十名校尉亲信,全身插满长箭,和战马一同倒下,华岳亲兵收弓拔刀,跳下马检查战场,发现有人还没断气,上去就是几刀,追赶的标长和骑兵不忍再看,可也无人不识趣跑去阻拦。
梅英心地仁慈,放过亲信学兵,她肯定会网开一面留条活路,但这是校尉苦心经营的标营,暗中不知多少人潜藏,不以霹雳手段震慑,难免有人心存侥幸,华岳之所以让燕宁绊住梅英,独自领兵来接管,就是抱定斩草除根之心,要以血腥镇压让学兵重新认识帝国军法,不止是有军棍责打和禁闭惩罚,标营以教导为主,战场违令就要砍头,何况是举兵谋反。
当初编排行军序列,宇文洁对满编营就持有戒心,有意放两旁掩护侧翼,用十个标队隔离开来,不料正中校尉下怀,侧翼有变时脱身更方便,是以表面对军令奉行无误,事先安排发挥奇效,两营难以及时互通情报,正好让华岳从容接管。
另一侧的满编营接管很顺利,七个标队围上去,没有统一指挥的满编营,听说是奉命捉拿叛逆,任由几名亲信上蹿下跳,响应的人寥寥无几,就连三巡亲信学兵也很快扔掉武器,事不可为挣扎只会死得更惨,早就听闻郡主仁慈,投降或许还有生机。
斩掉几名跳窜的校尉亲信军官,将三巡学兵缴械后,滨海标长受命指挥,华岳留下三个标队以防意外,带其他人赶来,不料想满编营竟然自行开始平叛,追得校尉亲信亡命逃窜,对两名标长不由得高看,能敏锐地察觉情势,不等命令果断出手,以前有过错也会一笔勾销,梅英承袭大位,这个选择足保一生富贵无忧。
留下三个标队帮助两名标长整顿营务,华岳带人返回另一个满编营,几名标长汇聚中军商议行止,华岳一开口军帐顿时鸦雀无声,标长们神色各异。
“不断有人破坏路标,运输队脱离预计计划,极可能遭遇意外,护卫标队未传回任何报告,要么是过后才遭受破坏,他们没有发现,要么就是前后队联络让敌人切断,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表明草原部落发现学兵战略意图,不愿看到筑城成功,正集结兵力意图阻止。”
“郡主会上为何没做应变安排”
滨海标长提出领队军官共同的疑问,军事会议两个时辰前才结束,郡主对此一句不提,此时让人通传情报未免显得太突兀。
“当时内贼未除,两个满编营充满变数,近半兵力不听号令,传出敌兵接近的消息,校尉便有借口不离营地,拥兵自坐观成败,内忧外患交困,让郡主怎么部署应变措施。”
华岳的解释让人信服,滨海标长松口气,看来并非郡主不信任各标长,大敌当前任谁指挥,都要先清理稳固内部。
“华巡长,控制住满编营,中军学兵护卫足够编成满编军团,下一步如何做”
华岳是郡主独孤英的亲信,否则不会授权接管营务,前一阵谣言满天飞,揭开了她身承两家国公宠爱的隐秘,几名标长谁都不敢端长官架子,看似询问实在请示。
“各标队连续行军,学兵疲累不堪,正好借此休息半日,养精蓄锐准备迎战,我想郡主过会就有命令传来。”华岳客气几句,话锋一转:“总有人将郡主的仁慈当作是软弱,先是温轻柔,后有两名校尉,都是逼得郡主无奈反击,大敌当前其心可诛其族可灭。”
几名标长听话中有话一时默不作声,军人服从命令听指挥,军令未下达,多言有失不如沉默,只听不表态。
“另一营校尉亲信尽数诛杀,就算有露网之鱼,以后要想捣乱,先得摸摸有几颗脑袋。这一营也须彻底清理,三巡学兵关起来不是办法,都是标营精锐,看守一不留神就会逃脱,再说大战将起,哪有地方关押,麻烦必须尽快解决掉。”
标长们都觉得话头不对劲,滨海标长试探地问道:“华巡长,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可都是烈士遗孤”
华岳轻笑两声站起来,背对几名标长轻松地回答:“此事不劳烦各位标长,你们只管整顿营务,别问也别打听他们下落,不知道真相更有利于以后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