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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付出六人死伤的代价。而骑兵队黑木林奇袭匪巢,连同教官在内,三十一人歼敌六十多,以少胜多无一人死伤,这份战绩让翔云全郡震动。如今的帝国武尉秦如风,曾率人夜探惯匪黑哈儿老巢,结果一死两伤铩羽而归,前些仔细思考后答复我询问,纵然是他带队复仇,死伤绝不会少于十人,现在,还有谁觉得这份迟来的战功不够珍贵。”
标营主事的话清晰传进每一人耳中,大家不否认高垣战术设定成功,授予武士称号也无人觉得不妥,但因此选他做亲卫队长,理由总显得有些牵强,一战定输赢多少有些草率。
“轻柔标长因事未归,标队暂由秦总教官兼管。高垣,我以标营校尉身份授权你组建亲卫队,人员从五巡学兵中任意挑选,这几日,卫标亲卫队代行标队亲卫职责,暂时划归你调遣。”
“遵令”高垣惶恐不安勉强行礼应命,转身就要归队,秦总教官扬声拦住他:“检阅台前,巡视标队军容军纪,这是亲卫队长的职责,你的位置就在脚下。”
秦总教官展开书面命令逐条宣布,竟是将五巡人员打乱重组,一个个命令宣布下去,凌波标队五巡巡长人选浮出水面,秦如风是骑兵巡长,华岳是弓兵巡长,步兵队三人高垣不熟悉,隐约记得重步兵巡长叫雷鸣,好像是秦如风的铁杆兄弟。
命令宣读完毕,标营主事宣布解散,各巡新任巡长在教官帮助下,一个个忙于集合队伍,留意寻找合适的队长人选,原来的直属队已依照命令编进各巡,校场只剩下亲卫队长高垣一人无事可干,瞅见仇教练得空忙跑过去讨主意。
“紧急集合军容不整,骑兵队的老规矩,你这亲卫队长给我再温习一遍。”主意没有讨来,处罚应声而至,违反营规时还不是亲卫队长,仍是骑兵队一员,仇教练丝毫不讲情面,最后一次行使教官权利。
老规矩,围着校场负重跑,高垣从卫标军士处借来军包,背起来就开步跑。校场中几百学兵不时扭头观望,亲卫队长,执掌标队军纪,成军第一天倒先受到老教官处罚,说出去都怕没人相信。
各巡点完名队伍解散,高垣依然在奔跑,校场中仇教练的影子早就不见,有机灵的学兵暗中吐舌头,亲卫队长自罚尚且如此严格,以后怕是会让大家吃苦头,当然也不乏艺高胆大的人,三五成群在跑道外哄闹嘲笑,其中尤以重步兵巡长雷鸣为甚。
“仗着毒药施展小手段,算哪门子帝国武士,辉煌战例,纯属狗屁扯淡亲卫队长,要敢来老子队伍管闲事,非把你揍成猪头不可。”
第五十一章 回应挑衅
雷鸣粗嗓门撂出狠话,恰是高垣靠近人群时,他很想装作没听见,忍一忍风平浪静。两人往日几无交集,谈不上憎恨更不用说仇怨,一切都是这该死的亲卫队长惹得祸,已所不欲勿加于人,不愿因争论引来更多人围观看热闹。
无奈恶语伤人总是容易引来好事者共鸣,有人带头从不乏人附和,众人有意无意间迎合愈发增长肇事者气焰,却很少有人能在当时意识到惹下祸患后果自负,与旁观应和者毫无关联。
眼见高垣脚步不停就要从人群旁跑过去,浑没有上来争吵辩驳的意思,大度忍耐便被视为软弱可欺,让伙伴们讨好声冲晕头脑的雷鸣,几句话不假思索从厚嘴唇间吐了出来,话出口虽觉得有点过份,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再想收回已不可能,两人冲突瞬间不可避免。
“残兵院,一群残废能教出什么好武艺,哈哈,还不是仗着有华岳庇护,躲在梅英身后逞英雄,靠不清不楚的关系走后门捞好处。”
高垣跑动的脚步应声停顿,稍显苍白的脸色随之变得铁青,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慢慢从脸颊透出,一步一步向雷鸣走去,两丈距离如隔深渊,沉重的脚步声响彻校场,远处还未离去的学兵们纷纷回头,看清是新任亲卫队长与重步兵巡长爆发冲突,一传十十传百顷刻将一方空间围得水泄不通。
高垣走得很慢,其间一言不发,气势却让人胆寒,杀气,不加遮掩的杀气从全身散发出来,靠得稍近的学兵忙不迭后退,踩了后面人的脚尖,碰了女学兵的胸脯,围观的人群变得愈加混乱,引来远方更多的学兵围观。
“快看高垣脚下,天哪,那是什么功夫,太霸道了。”
有女学兵目光无意间看向高垣脚下,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前排围观者下意识低头看去,一个个脸色随之变换,后面的人看不清底细,边推搡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两人还未打起来,怎么围观者倒先变了脸色。
“高垣一步一个脚印。”有人朝身后解释,立即让咒骂声打断:“废话,你家教官一步三个脚印啊,说重点。”说话的学兵抹了把额头,努力让言语简短明了:“重点,他踩出的脚印,是一个个小坑,越往前坑越深,现在都有半尺了。”
“怎么可能校场跑道外清一色石子路,半尺深,谁有如此功夫。”有人在后面发出疑问,接着就有人威胁传讯者:“等会要发现骗人,小心乱拳揍你。”
“雷鸣呢他可是火爆脾气,怎么蔫起来不吱声”一名新二巡细心女兵察觉异常,身边伙伴回话言辞模糊:“谁知道呢,该不会是让高垣吓住了吧”
旁边一名六年级学兵看他的目光就像在欣赏傻瓜:“说什么疯话,高垣让他吓唬回去才正常,当雷鸣好惹啊,标营为数不多的武士学兵”
“高垣学长也是武士。”新二巡的学兵低声反驳,让学长一时也觉得不好再为雷鸣吹嘘,瞪他一眼后寻找人群缝隙往前挤。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四年来高垣从不愿出风头,就是怕惹来麻烦影响学业和修炼,辜负了爷爷们的期盼,谁知麻烦就像调皮的孩子,你不想搭理,他却越外得意,偏偏找上门与你过不去,低调行事竟遭人当面辱骂,言语间对爷爷、华岳和梅英多有不敬,这无疑触动了高垣的逆鳞。
运气布满全身,劲力集中脚下,动了杀机就不再顾虑后果,脚下的路是高垣刻意为之,脚印起初半寸深,如今已经埋过脚脖子,两丈距离也走到了尽头,心口杀机减弱胸堂愤怒更甚,存心立威震慑后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