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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们送命。”
说话时嘴角流血,华岳这才发觉他一直在硬撑,忙扶他坐下检查,声音带起哭腔:“你充什么好汉,怎么伤成这样”边责怪边手忙脚乱帮他裹伤服药,安排女哨检查其他人伤情,不搞清身体状况,接下来还要骑马跑两天,会活活把伤号累死。
“华岳,别怪你哥,我们本打算去偷一匹好马,当作给你的生日礼物。”秦如风说话艰难,本哨一名学兵忍不住解释:“谁知那匹马太暴烈,生人一靠近就又踢又咬,惊动了巡哨,也是我们倒霉,盯上的是一个武校的坐骑,要不是哨长玩命硬扛他一掌,让我们借机放冷箭,这会哥五个尸体都凉了。”
“哥”华岳泪珠滴落,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那天潜伏进落日要塞察看地形,一眼看上那匹马,随口嘟囔一句:“听说高垣有乌云踏雪,我还不如他的马好。”不料想哥哥就记在心上,边关要塞啊,你竟然潜进去盗马,就算要送死也不要这样惊险。
“别哭,马没盗来,意外发现有商队藏着弩机图,抢回来给你换匹好马,快收起来。”
机弩是清辉帝国对付铁骑的杀手锏,每一具都有编号,军部宁愿在烽火台摆上一标六百多人送死,也舍不得配发一具机弩,就是怕落日帝国缴获后仿造。竟然有人将弩机图带过去,华岳想想都害怕,忙将一叠图纸贴身收好,再也不提绕路的话题,只要到了乌拉标,有守军支援,追兵不敢靠近,众人才算安全。
秦如风原想让华岳带着图纸先走,结果冷不防让妹妹一掌打晕过去。含泪带人垒起雪墙,让哥哥在皮褥子舒适躺下,追兵在后不敢生火,华岳将两人行军被全给他盖上,默默地看着那苍白的俊秀脸庞。
“哨长,他们为何不烧掉图纸,那样岂不是少了危险”一名女学兵拉华岳坐下,两人共用一床行军被,披在身上御寒。
“能接触弩机图的人地位不低,没有图纸做证据,谁会相信他们中有人被收买,就算勉强接受事实,追查也会少了最重要的线索,如风哥哥拼命保护图纸,就是想藉此挖出内奸。”
华岳解释过原委,询问还没有入睡的学兵:“你们怎样从武校手下逃出去”
第三十九章 亡命搏杀
当时烈马惊动巡哨,见事不可为,秦如风挥刀砍断一长溜拴在横木上的马缰绳,接连几脚踹飞马槽,两兄弟手下也不慢,一个点燃干草堆,一个冷箭射翻跑过来的哨兵,火起后战马受惊四散逃窜,三人趁乱藏在马群中开溜。
不成想有人连声喝骂,远处赶来的守军散开,远远包围住马群,任由马棚乱成一团,秦如风暗道要糟,在包围合拢前当机立断,带人溜向怒骂声方向。
喝骂的军官站在房前,魁梧的身材像铁塔堵在门口,指挥守军稳步缩小包围,人却自始至终未离开屋子半步。
“有古怪”秦如风低声吩咐两兄弟:“你俩从旁边绕过去,进屋看看,仔细点。”说完不等回答蹭身而起,起落间竟是持刀直扑魁梧军官,看上去像是要擒拿对方当作逃命的人质。
守军亮起了火把灯笼,军官见杀过来的人不过十五六岁,挥手斥退两旁的几个护卫,空着双手仰天狞笑:“清辉学兵,还是翠华巫兵不说话,那好,我就试试你能挨几掌。”
魁梧军官大概在要塞级别最高,他开口要亲自动手,守军围在房前看好戏,脱缰的战马陆续被拦住,马棚的火也快被浇灭,守军也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起初的忙乱过后一切按照接受的训练实施,混乱再持续不了一会。
“必须速战速决。”守军一旦彻底摆脱夜袭带来的混乱,三人要越墙脱身只会成为乱箭下的亡魂,秦如风怒啸一声长刀迎头斜劈,魁梧军官不屑地笑笑,脚步一错避开长刀,飞快一掌拍向他胸膛。
拧身退后半步,持刀手腕翻转,斜劈长刀去势未尽中途变招,反撩向军官手臂,逼得他不得不扯掌回防。
“敢轻视小爷。”秦如风得理不饶人,骂声中进步双手持刀,拦腰横砍过去。军官一时大意输了一招,堂堂武校,让一个后辈一刀逼退,传出去岂不笑死人,气怒至极狂笑张口:“小子,我就让你知道,面对武校,反抗只会让你死得更惨。”
脚步左闪右避,堪堪避过长刀,双掌大开大合,迫使秦如风不停变招应对,交手几回合,军官并未如愿拿下对手,秦如风擒拿人质的如意算盘也落空,武校实力果然强悍,空手对长刀,依旧稳占上风。
“弃刀”
又是几度交手,军官不耐烦久战获胜,趁秦如风招式用老不及变换,一掌拍在刀身,秦如风就觉持刀手臂一麻,长刀脱手飞出,而军官左掌正印向胸膛。
生死之际,秦如风露出胆大妄为的本色,身子不退反进,左手托在右臂下,右手化爪叼向军官手腕,军官冷笑一声招式不变,想用小巧手段格挡武校,你得有这资格实力。
军官手掌拍在对手胸膛,一股刺骨疼痛从手腕传来,掌力不觉减弱几分,残留劲力仍然将秦如风击飞,倒在地上挣扎起身,有卫兵持枪过去捉拿,右手刺痛处,军官手腕几乎被齐根砍断,却是秦如风左手暗藏的短刀,匆忙中削下,伤了敌人救了命。
无名怒火腾地从军官胸腹燃起,奸诈的小子,故意用右手虚招应对,藏在手肘后的匕首才是杀招,若非自己实力强过他不少,速度足够快,只怕不等铁掌印在他胸口,这只手掌先掉在地上。
军官怒火升腾正要下令当场斩杀,双腿膝盖后同时遭受大力冲击,身子一软往下就倒,三处锥心般的痛楚,武校也万难抵受,险些当场昏迷过去,反应过来时两把长刀临身,一把指着咽喉,一把刺向心口,刀尖刺破皮肤,军官再无反抗之力。
挥刀砍翻卫兵夺过一把长枪,秦如风枪如雪花乱舞,卫兵们一时难以近身,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等察觉异常长官已成了俘虏,厮杀即刻停顿下来,怒骂着紧紧围住三人,却再不敢动刀动枪。
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兵,两个兄弟从后窗翻进屋子,房中商人打扮的胖子尚未喊出声,喉管已被如电刀光割破,躺倒前让另一人单手托住肥胖的躯体,将他无声放到地上,长刀刺穿胸膛,从心口刺入,从背后露出刀尖。
房中陈设简单,两人分工协作,不大会翻遍每一处角落,一人从胖子贴身皮包搜出一叠图纸,扫一眼后大惊失色,忙塞回皮包揣进怀中,听着门口军官的怒吼,两人会心一笑,收起长刀从腰间解下短弩。
从背后射杀毫无防备的军官轻而易举,两个学兵选择他的膝盖处,这就是实战经验,射死军官三人一个也跑不掉,留下他的残命让哨长谈生意,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