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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懿贵妃,正当盛年,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而在1860年前后,皇帝多病,烦心事也多,最后有一年多没翻过她的牌子。她等于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寡妇。
“那个胜保,是镶白旗的可靠么”
“他说支持两宫太后垂帘听政,并扬言要清君侧。”安德海说。
“去召他来见本宫吧。”慈禧思考了半天,决定再冒一次险。
安德海领命去了,慈禧自己一个人坐在宫帐中,动也不动,她知道,自己得争取胜保的支持,光靠荣禄那几个侍卫兵,不足以和肃顺抗衡。自己孤儿寡母,皇后又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对于外头的事,全不明白,肃顺一旦下决心在热河铲除自己,就全完了,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胜大将军,委屈你了。”安德海带着穿一身太监服色的胜保去见慈禧。
胜保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德海的身后,心里紧张。过哨岗的时候,侍卫只提了灯笼一照,见是安德海,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放行了。
安德海在热河行宫熟门熟路,走了没有多久,就将他带到了慈禧的门外,禀报慈禧“太后,东西送来了。”
“拿进来吧。”慈禧的声音不大,干净利落“叫门外的人都远远儿的,不用过来伺候。”
“嗻”安德海挥手招呼门外的太监宫女,一直走出了二三十步之外,才敢站定。
“你就是胜保”慈禧在屋子里看了胜保一眼,他长得五大三粗,显得很孔武有力,低声问道。
胜保将袖子啪啪一打,趋前两步跪下,磕了一个头“奴才胜保,叩见太后”
胜保的身份是镶白旗人,自称“奴才”,在旗人来说并不算自轻自贱,这是表明忠心的一种亲热的、特别的主仆关系,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汉人是不能自称奴才的。
“你,往前跪一点儿。”慈禧吩咐道,她不想
让自己和胜保的对话,叫人听了去。
可是这样一来,胜保所跪的地方,离坐着的慈禧,只有一步之遥。
胜保很享受这种“裙下之臣”的感觉,他嗅到一阵淡淡的兰香,心想,不知道太后用的是什么香粉。慈禧毕竟是皇帝战斗过的女人,胜保能靠这么近,也觉得心满意足。
“胜保,你是镶白旗的”
“诺。”胜保头也不抬,回答道。
“你的兵,练得可好”
“奴才鞠躬尽瘁。”
“有多少人”
“精兵两万。只要奴才一声令下,可调动直隶和山东十万兵。”
“好”慈禧听了,开始表演,眼眶不一会就湿了。
“太后,怎么了皇上年纪还你可千万保重凤体。”胜保说。
慈禧道“将军,你哪里知道,我们娘俩,受人欺负啊”
“谁敢对太后无礼”胜保义愤填膺地表示。
慈禧拭着泪,道“本宫且问你,假如有什么事,你是帮皇帝,还是帮别人”
“臣愿效死力。”胜保说。
胜保的态度,让慈禧很满意,于是把最想说的话,问了出来“本宫既然召你来,也就没打算瞒着你。这里若是有人胆敢犯上作乱,加害皇上,你准备如何”
胜保楞了,加害皇上,肃顺没这个胆和必要,再转念一想,这是慈禧在试探自己的忠心,他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奴才的军队,就在手边。若是肃顺敢对太后无礼,奴才杀肃顺。”
“胜保,你怎么知道,要作乱的是肃顺”慈禧道。
“肃顺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奴才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胜保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慈禧便上前扶起胜保,说“胜将军,我们娘俩的命,就托付给将军了。只要你把我们安全护送回京,本宫不会忘记你,皇上一定会对你重重有赏。”
在古代,皇帝要与臣下保持适当距离距离产生权威感,一旦突破了这个距离,则容易使臣下生出不敬的念头来。所谓“近则狎”,这固然说的是小人,可问题在于,胜保就是小人。
慈禧让胜保跪在身边,幽香撩人,已犯了一个错,现在将手一伸,皓腕如玉,整支雪白耀眼的小臂,都落在胜保的眼里,立刻让他起了别样心思。
“放心,奴才为太后甘愿肝脑涂地”胜保一激动,一把抓住慈禧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推。
慈禧的脸一下子变红,低声叱道“胜保,你要做什么”
“太后,你也是年轻寡妇,女人麽,几个不想”胜保也站起来,不仅没有放开慈禧的手,连她的细腰也一并搂住,把长满胡子的脸凑了过来,胜保想在皇帝战斗过的女人身上也战斗一番,为此他豁出去了,而且他算定了慈禧这时有求于自己,不敢翻脸,也不会大声宣扬,否则岂不是给了肃顺诛杀她的借口
“你大胆你作死”慈禧的声音,变得慌乱而软弱,这时候,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胜保的胆子越来越大,撕开了慈禧的旗袍,把慈禧里面的衣裳剥了去,口里喃喃道“美人”
慈禧最终没有出声,她默默从头上取下金簪,抵住了胜保的喉咙,不客气地送走了胜保。不过,那一晚,她心里已经定下了胜保的命运“这个男人,色胆包天,必须去死”
此时的肃顺,正感觉到朝中的局势,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